“你!!”
苦毒頭陀向後踉蹌退了幾步,背後同樣被歲月輪回劍穿過的大葫蘆一分為二,數不清的毒蜂從葫蘆蜂巢中湧了出來,前赴後繼向陳默撲去。
緊接著苦毒頭陀本身竟是迅速摸出了一個小藥瓶,從裡麵倒出了一些蜂蜜抹在傷口上。
“哦?”
龍鐵兄弟被這邊的變故吸引,詫異之色地望了過來。
其他四名忍者也紛紛被陳默成功偷襲的一幕所震驚,其中兩人迅速後躍發動忍術,另外兩人則分彆取出武器向這邊衝來,其中便有那個方臉忍者。
方臉忍者咆哮道:“苦毒頭陀,你也太大意了!”
旁邊含著樹葉的雙刀流女忍者冷哼道:“每年才能攢那麼一點兒瓊漿蜜,這下要浪費不少了,切。”
不同於其他人。
苦毒頭陀的戰力雖然不強,但他卻能夠讓他飼養那些毒蜂不斷殺戮忍者後釀蜜,尤其是最精華的瓊漿蜜,具有白骨增肌、斷肢重生的不可思議功效,也是雷叢國的特產了。
這也是方臉忍者為何讓他去殺靠近此處的外來忍者原因。
陳默雖然不知道苦毒頭陀手中的小藥瓶,具體有什麼功效,但他作為一位身經百戰的天災破壞者,他可沒有手下留情的習慣。
噗!噗!噗!噗!噗!噗!噗!……
數不清的飛劍蜂擁而出,瞬間便將這位苦毒頭陀亂劍分屍,血光劍影交錯而過,屍體碎塊紛紛落下。
任他手中藥瓶有何逆天功效,也不可能起死回生。
“什麼!?”
雷叢國忍者本以為陳默隻是偷襲得手而已。
低級忍者以偷襲手段擊殺高級忍者,這在忍者世界屬於很正常的現象。
苦毒頭陀被瞬間亂劍分屍的一幕,頓時讓方臉忍者和雙刀流女忍瞪圓了雙眼,流露出難以置信的表情,這一切發生得實在太快了,以至於兩人都有種恍惚的感覺,這個不知名上忍表現出的實力,絕對不是一般的上忍!
“萬本露千花破!”
雙刀流女忍的速度更快一籌,她趁毒蜂從四麵八方向陳默襲來的同時,吐出口中的樹葉後發出凝重的咆哮,精妙的刀法與陳默手中之劍不斷碰撞。
幾乎是瞬息之間,雙方便已經完成了十幾次碰撞。
伴隨著劍氣與刀芒的不斷碰撞抵消,空氣中到處都是刺耳的金屬碰撞爆炸聲,她的每一招攻勢都被對方精妙化解,任由她凶狠毒辣的攻勢也沒能讓對方出現破綻,此人竟能在擊殺苦毒頭陀後倉促之間完美應付自己,說明他的劍術要遠在自己之上。
雙方在幾秒間刀光劍影碰撞了數十次。
陳默不斷後退的同時,憑借靈活的身法,化解對方淩厲的招式,他能夠清晰感受到對方眼中的震驚。
眼看這招萬本露千花破威勢即將耗儘,陳默突然伸出右腳,女忍者在失去平衡的同時陳默手起劍落,即將分出勝負,方臉忍者卻在此時從天而降,“轟”的一聲大地震顫,灰塵伴隨著衝擊波迅速擴散,陳默的身影在地麵劃出了數十米後,才緩緩地停了下來。
“好強的力量。”
話雖這般說,陳默的嘴角卻是冷冷一笑,金色的拳頭緩緩張開後,注意到成群的毒蜂繼續向追來。
那家夥人雖死了,但毒蜂卻還在。
於是陳默迅速跨出左腿,做出紮馬步姿態,硬氣功金鐘罩瞬間成型後,以大喇叭姿態對準了鋪天蓋地、黑壓壓的蜂群。
“吼!!”
狂暴獅子吼的肉眼可見金色衝擊波從喇叭口湧出,前方地麵頃刻間被掀開了一層地皮,猶如被千軍萬馬踏過湧向遠方。
隨即以陳默為原點,腳下地麵被壓出了一個大坑,附近泥坑中的雨水在超高頻率震蕩中騰空而起,向四麵八方彈開,前方的扇形區域則瞬間被滾滾衝擊波淹沒。
密密麻麻的毒蜂煙消雲散。
“雷遁,大滅!”
“風遁,真空裂!”
先前第一反應後躍的兩名忍者,同時發動了忍術,黑紫色雷電和不斷讓空氣扭曲的藍青色風刃將陳默所在區域淹沒,雷霆與風暴交織,烘乾泥土化為灰塵,將陳默所在之處化為不毛之地。
咻,咻。
龍鐵兄弟落在方臉忍者、雙刀流女忍所在之處,隨手將濺起的灰塵吹散。
這裡本該是濕潤泥濘的區域,卻因為先前二人與金色獠牙的戰鬥,將附近區域反複高溫烘烤乾燥。
龍兄雙手環抱,麵色凝重看向被電光暴風籠罩的區域。
鐵弟則是看向了二人道:“你們沒事吧?”
“沒事。”
方臉忍者握了握拳頭道:“他的力量很強,應該在我之上。”
女忍者手持雙刀露出警惕神色道:“解決了嗎?”
“哪有這麼容易。”
回答他的是龍兄,他看向雷電風暴區域一臉凝重道:“這人是從哪裡來的,他不可能是一名風波國的普通上忍。”
方臉忍者聞言,將苦毒頭陀的事,簡單地說了一下。
這時。
隨著風、雷忍術的威能漸漸耗儘,附近的能量亂流漸漸平息,六人終於看清那個屹立在空中的身影,數不清的翠綠鍍金飛劍繚繞在他的四周,影影綽綽至少有三百餘柄的樣子,以某種特殊的規律緩緩流動,同時身上的傷勢也隨著那身詭異的黑煙外衣緩緩愈合而漸漸消失,都不由得流露出震撼之色。
“喂,看來我們惹到大麻煩了。”
龍兄的話讓正在仰望鐵弟不由得點了點頭。
“是啊,能夠控製這麼多的忍器,他肯定不是神奈大陸的人,真是一個怪物,這個人說不定要比金色獠牙更棘手,看來我們必須要全力以赴了。”
而相較於兩兄弟的凝重,釋放出風遁忍術的年輕上忍,則是難以置信的恐懼。
他之所以加入這個任務,本是抱著揚名立萬的心思,爭取搏得一個名號,從此成為精英上忍,卻沒想到所遇敵人一個比一個恐怖。
真空裂的威力,他再清楚不過了。
此人竟是硬生生承受了下來,僅僅受到了一些皮外傷而已,並擺出了一個極其誇張的陣勢。
“可惡,騙人的,這不可能隻是一名普通上忍。”
施展風遁忍術的這名雷叢國年輕上忍,仰望著宛如劍河一樣的密密麻麻飛劍,情緒看起來有些崩潰。
這種壓迫力實在是太大了,他本能地喘息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