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加入戰場後,不隻是旅行團小隊眾人開始變得小心,附近的其他天災者們也明顯開始變得束手束腳了。
雖然擊殺魔禽山修士能夠賺取到額外積分,但剛剛那些在空中劃出漫長拋物線墜落的巨大火球,很有可能是針對天災者這邊的。
否則也不會隻讓正在與金魔派交戰的魔禽山妖修們撤離了。
如今再次投入戰鬥,天災者們明顯收斂了許多。
畢竟對於絕大多數天災者們而言,對於此次任務的基本情況還一知半解,誰都不想稀裡糊塗地就這麼死在了戰場上,還是等這場午夜攻防戰爭結束,中途休息的時候,與其他天災者們交流一番後,再決定該如何執行這次的任務吧。
這也是絕大多數天災者們所想的。
於是在接下來的幾個小時,絕大多數的天災者們都似乎開始變得出工不出力了,與先前這些天災者們的勢如破竹形成鮮明對比,這讓低空中察覺到相關情況的陳長老心急如焚,卻又無法直接對這些災魔發布命令。
召喚這次災魔來此的太上三長老,此刻正在高空與魔禽山妖修鬥法正酣,他是唯一能夠對這些災魔發布命令的人。
“哎。”
他歎了一口氣,決心此戰結束後,定要向太上三長老好好詢問一下此事。
但好在他緊接著又注意到,雖然地麵上的這些低級災魔出工不出力,與先前的勢如破竹形成鮮明對比,但空中這十幾個媲美金丹修為的破壞者們,卻仍舊表現出驚人的實力,對魔禽山妖修們繼續攻擊。
畢竟相較於這片戰場低空至少上千名的金丹修士,這十幾人實在不起眼。
至於更高空,則是二三十名元嬰修士的混戰。
磅礴的靈力波動,竟是在空中形成了一片片翻滾的火雲、毒霧,這些火雲、毒霧又形成了一個個漩渦,偶爾一些戰鬥餘波降落,對於低空的金丹修士、地麵的築基修士、練氣修士也是一場巨大的災難。
於是他索性眼不看、心不煩,遁光襲射向一隻狀若禿鷲的魔禽。
漸漸的。
時間一點點過去,天色漸漸亮了起來。
魔禽山修士、十大宗門修士,雖然鬥法激烈,但卻並非全麵開展,而是僅僅派出了各自數十萬大軍中的一部分而已。
類似規模的戰鬥每天都在進行。
若對方沒有出現明顯的破綻,或者一方擁有絕對把握擊敗另一方時,誰也不會投入全部力量,給了對方可乘之機。
後半場的戰鬥,也正是因為地麵上這些天災者們開始變得出工不出力,導致魔禽山一方負責指揮的妖修們,漸漸不再關注這邊,而是將主要精力都放在了其他宗門的修士大軍上,讓金魔派修士們的壓力、損失也隨之小了許多。
此次偷襲不成的魔禽山修士一方,率先鳴金收兵。
數不清的妖禽修士,紛紛舍棄了對手,回到了後方大軍。
十大宗門修士象征性地追擊了一段距離後,在看到魔禽山後方整裝備戰的駐守大軍,再加上血泊城方向同樣開始鳴金收兵,於是便紛紛撤退,回到了血泊城中。
一夜的戰鬥就這樣結束了。
……
血泊城中,十大宗門各自有自己的駐地。
雖說是十大宗門結盟,共同應對來自於魔禽山的入侵,但事實上十大宗門的地位並不均衡,其中以魂咒寺、天屍宗最為強大,其他八家宗門次之,金魔派在十大宗門當中,地位屬於中等偏下,駐紮於血泊城的東南方向。
經曆一夜戰鬥的眾多天災者們,終於隨著血泊城的鳴金收兵訊號,隨著金魔派的修士們回到了血泊城中。
陳平乃是負責管理這些災魔的金丹長老。
雖然擁有管理權,但卻沒有發布命令的權力,隻能引導這些災魔進入駐地後,講解一些日常生活、任務規則之類的事,遇到特殊任務需要這些災魔執行,還是要去親自請示太上三長老。
他站在高台上看向下麵的數以百計災魔。
周圍還有眾多金魔派築基、練氣弟子在圍觀,他作為金丹長老,代表著金魔派的顏麵,自然是不能落了風頭。
“諸位聖魔,我是金魔派陳平,負責為各位安排日常任務、生活起居示意。”
隨著眾多災魔向他看來,陳平繼續道:“你們在昨夜執行了血泊城的防守任務,按照規定,接下來的兩場戰鬥,除非到了決定勝負的大戰之外,其他的緊急任務、日常任務就不必再參加了,至於生活起居,金魔派為諸位劃出了一片駐地,位於金魔派駐地的西北方向……”
隨著眾多天災者按照他的指示,來到了相關駐地,陳平搖了搖頭後,朝著另一個方向走去。
他還要向太上三長老請示接下來的安排。
很快。
陳平來到了太上三長老的駐地門外,由駐守在門外的弟子發送了一掌傳音符後,很快便得到了讓他覲見的指示。
陳平在這名女弟子的指引下,進入到了這間大殿。
大殿內珠光寶氣、金碧輝煌,中央供奉著一個巨大的神像,赫然是一條巨大的章魚。
三根供香飄起嫋嫋青煙。
金長老坐在一張蒲團上,似乎昨夜的戰鬥虧損了一些元氣,正在打坐調息的樣子,隨著陳平的進來,他這才緩緩睜開了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