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隕術。”
陳默在發動了星隕術後,便開始默默計時。
直到他數到30後,才最終確定了星隕術墜落到目標區域的準確時間,應該45秒左右,於是他當即向大叔道:“開始吧!”
天基粒子炮的啟動時間,從十幾秒到二十幾秒不等,對於大叔而言就是兩口煙的時間。
“嗯。”
大叔猛吸了一口雪茄煙後,眯著雙眼看向遠處衝來的魔禽修士們,點了點頭,他的目標並不在視野當中。
前方戰場殺聲震天。
旅行團小隊所在的區域並不是什麼要地,即使是魔禽山大軍衝擊,也隻有零散的一些魔禽修士到此,而非像前沿陣地一樣數百上千人發起衝鋒。
更何況此地除了他們之外,還有不少天災者駐紮。
其中便包括以藍舞為首的古語小隊,而且頗為巧合的是,他們竟然也同時啟動了一件秘密武器。
“開始吧。”
“好。”
眼見魔禽山再次發動衝鋒,她示意身後的女隊員可以啟動那件武器了。
魔禽山與血泊城雙方的一場大戰,往往是由數十次的你來我往牽扯迂回組成,因為蛟龍一族的正式參戰,再加上大批天災者二次降臨,藍舞幾乎可以預料,接下來天災貢獻積分將會被那些麵對任務失敗懲罰的天災者們炒成天價。
如此一來,她再也按捺不住了。
啟動那件武器,雖然很可能引起那些化形妖修的注意,但此刻它們已經與那些元嬰修士們大戰多時,再加上任務失敗危機迫在眉睫,藍舞終究是決定冒險一搏。
隻見這名女隊員,從小隊的公共空間中,取出了一座詭異的石像。
這個石像大約五米高度,呈現出灰白色,形象則是一種類似於舊日世界支配者的章魚怪物,身上布滿了猙獰的觸手,明明隻是石像,卻充滿了粘稠的感覺。
古語小隊的其他隊員,則取出了大量的精血和能量石,作為啟動這件黑魔法武器的祭品。
隨著這些祭品漸漸被雕像所吸收,它的眼睛漸漸變得赤紅,那些觸手也仿佛活了過來,並幻化出了許多黑色的邪影,附近的空氣中傳來陣陣沙啞的喃昵,猶如無數悲慘的亡者在哀嚎哭泣,一股無法掩蓋的黑暗壓抑感,以古語小隊為中心彌漫開來。
此刻他們為了啟動這件武器,已經儘可能躲在地麵上相對偏僻的溝壑中。
然而這股黑暗壓抑的氣息,卻還是頃刻間讓附近的天災者、修士悚然大驚,泛起一身的雞皮疙瘩,猶如被某種無法言明的邪惡東西所詛咒。
即使是數百米外的旅行團小隊幾人,也似乎隱隱有所感應。
陳默隻覺得周圍的氣溫似乎憑空降低了幾度,一股無法用語言描述的陰冷感從心底油然而生,他皺起了眉頭,不斷向四周掃視,希望能夠找到這股詭異的源頭。
但奈何現在他必須要全身心投入到接下來的星隕術發動中,實在分身乏術。
“是黑魔法。”
嚀嚶對此非常敏感,他當即給旅行團小隊的幾人,套上了白魔法護罩。
隨即在陳默的眼中,一縷縷充斥著詭異邪性的暗紅色氣息,正在以某處為源頭,向四麵八方擴散。
“是古語小隊,難道……”
他麵露詫異,喃喃了一句。
隨即這股原本就已經足夠詭異強大的黑魔法氣息,竟是受到了某種影響,又驟然提升了一大截,那股令人不安的氣息幾乎直衝雲霄,讓附近靈雲漩渦中的化形妖獸、元嬰老怪察覺到了些許異常。
這正是古語小隊這個名為暮暮的女隊員,發動了天賦特性,以接下來幾天全屬性銳減和能量全無為代價,臨時增幅了這件詭異的黑魔法武器。
“去!”
隨即這個詭異的雕像,在暮暮的控製下,竟是衝天而起,直指遠處的魔禽山大軍。
正當古語小隊眾人,麵露緊張、期待、興奮之色,看向這尊黑魔法雕像離去時。
緊接著幾人似乎又察覺到了什麼,愕然之色地眺望向天空,隨即便瞪大了眼睛,指向了那顆劃破天際的隕石,目標竟同樣是他們所想要打擊的那片戰場陣地區域。
這正是陳默發動的A級技能星隕術。
滾滾火球從天而降,發出壓抑的隆隆聲,後麵劃出一條數百米長的尾焰。
這種從大氣層外發動的恐怖打擊,經過長達接近一分鐘的蓄力,威力堪稱不可思議,並且頗有一種後發先至,率先對目標區域展開打擊的既視感。
“這??”
如此巧合的事情,不但古語小隊幾人沒有想到,陳默同樣沒有想到。
與此同時。
附近高空靈雲漩渦中,已經大戰許久的化形妖獸、元嬰修士,紛紛回過神來,在發現這兩種威力不俗的打擊,全都是朝著魔禽山一方發動後,處於劣勢一方的元嬰修士們,頓時紛紛鬆了一口氣。
他們雖然不確定這些打擊由誰發起,但從如此詭異的程度來看,多半是那些金魔派召喚來的災魔,才能夠展開如此邪魔外道的攻擊了。
與之相對。
這些化形妖獸則是臉色難看至極。
戰熊王乃是魔禽山百餘年前新晉的化形妖獸,在得道之前曾有過多次被穀東人類修士追殺的經曆,他的人類侍者也在此過程中被殺死,因此早就對穀東人類修士恨之入骨,相較於許多化形魔禽乃是征召而來,他則是主動加入了此次戰爭。
此刻它正在和鹿老怪夾擊著金魔派天災領主。
妖獸體魄的強大,根本不是歸墟世界修士所能夠想象。
然而在它和這個恐怖災魔接觸後,卻發現對方的體魄竟然要遠在自己之上,於是他當即啟動了真身之力,期望壓過對方一頭,但卻隨之驚駭地發現,這人的職業竟然並非近戰者,而是一位法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