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眾人忍不住偷眼一看,便感歎道。原來不止陳寧信陳寧遠兄弟倆白胖了許多,就連這陳寧寧也豐潤美貌了不少。
先前他家禍事接連不斷,陳寧寧就和她母親一樣灰撲撲的,臉瘦得脫了型。如今才一兩個月不見,陳寧寧長大了,也慢慢長開了。
當真是麵如桃花,目如星子,那張皮子更是白嫩得如水豆腐一般。
這般姿色在鄉下著實少見。窮苦人家若是出了這樣一個女兒,怕是要送到高門大戶裡做貴妾的。
難得的是,陳寧寧相貌嬌豔,眼神卻清明坦蕩。渾身上下,也不見半點嬌軟,反而帶著一種說不出的精氣神。
旁人見狀,忍不住暗中稱奇。都說這陳家小姑娘必定出身不凡。也就那文婆子頭腦發昏,才把這樣的姑娘給退了。
等陳家三姐弟回來時,眾人眼見著不止陳家兩兄弟,就連陳寧寧也扛起竹竿來,頓時又忍不住
驚歎。
“旁人總說她是個勤快的,我還當她隻是個嘴挑著的花架子。原來她是真能乾活。”
也有人不免覺得惋惜,“她本該生在富貴人家,享受錦衣玉食,如今卻為陳家操持家務,實在可惜了。”
隻是這些話,陳寧寧都沒聽見。就算聽見了,她也不去理會。
回家後,她便按照計劃,打算在院子裡弄個小竹池。
陳父的腳早已好了大半,便也來到院中,跟她商量如何造池。
陳父說道:“咱們二牛村倒也有些活泉水,可惜咱們院裡這口井,還要打水上來。你這竹池打算弄多大?死水慢慢就變臭了,換水也難,除非弄個排水口。不然魚都不易養活。”
“……”陳寧寧頓時便愣住了。
外婆家那一眼泉是自動往外冒的,用竹竿接過來,就跟自來水一樣。
原本在這院裡,她也想在井邊造一個那樣的竹池。可如今單單是把水吸上來,也不是那麼一件容易的事。
陳寧寧少不得再想辦法,改變一下設計。
陳父見自閨女到底還是把他的話聽進去了,便又有些開心。
沒辦法,女兒太過聰明能乾,倒顯得他這當爹的有些無能了。
好在小姑娘是個謹慎聽話的性子,少不得往後他再繼續幫忙出謀劃策,把控建園全局了。
陳父正暗自得意,突然見寧信跑了過來,又說道:“爹,你說什麼活泉水?是不是半山莊子裡那眼泉?”
陳父看了他一眼,淡淡說道:“我跟你姐姐正商量如何建竹池,哪裡輪到你插嘴亂說話?”
寧信連忙解釋道:“我哪裡是亂說話,我是想告訴你們一件大事,聽說半山彆莊要賣了。”
陳父搖頭晃腦地說道:“那莊子倒是好莊子,當日也是方家托了人情,請造園大師建的。隻可惜方家人在外做買賣,一年到頭,也未必來這莊上住幾回。這房子一不住,也就破敗得快了。再加上,那莊子的土地都很邪門,種不出莊稼來。如今誰又願意買那莊子回去?”
寧信搖頭歎道:“我也不知道,隻是聽說方家少爺好賭,方老爺中風後,他便把家資敗了個乾淨。如今就連他老爹都被氣死了。方家正想辦法賣田還債呢。如今這半山彆莊也找經濟
過來看了。”
他父子你一言我一語,說著那田家的不如意。
陳寧寧卻不免動了幾分心思,想著不如抽空去那半山莊子看看,萬一能撿漏,就把它買下來,做投資也是好的。
爺三正聊著,忽然聽見陳母在門口與人說話。
“當日家裡出事,你怕被牽連,也怕被寧遠誤傷,苦苦哀求,非要離開。我顧念舊情,也沒攔著,還多給你半月工錢。
如今那事還沒過去,我一家情況也沒好轉,你又回過頭給我磕頭,非要讓我賞你口飯吃?我又如何能答應你?我家如今都自己乾活,寧遠和他爹還病著,實在沒有閒錢雇你。”
那吳婆子早就打聽好了陳家之事,也是欺負陳母性子軟,陳父正傷著起不來床。便大著膽子說道:
“夫人,您這話可就不對了。咱們二牛村誰還不知,如今您家有大筆銀錢進賬,餐餐都是吃大魚大肉。哪裡就短了我們這三瓜兩棗。求求您,行行好吧,雇我回來上工,不然我一家老小都快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