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呢,她不是科普工作者,還是讓三爺保持這麼難得的一丁點兒浪漫情懷吧。五兒笑而不語。
晚上三爺真的信守了承諾,壓著她狠親了一會兒之後果真沒有再進一步動作。
“好啦,嘉嘉不要這麼防著,把手放下來吧。”說話間,他從她身上翻身下去,在旁邊的枕頭上躺好。
是真的不打算繼續?
明明五兒都感覺到壓在她身上的他現在已經親出了火,一吻過後兩人都在劇烈喘息,他們之間的氛圍**辣的。
她揪住衣領的手目的已經從防著三爺轉化為防著她自己了,沒辦法,人都有**,不分男女。
何況她的對手還是個經驗豐富的老司機,她也經常被撩撥到沉陷其中。
隻來一次的話,也不是不可以,反正現在時間還早,才晚上八點多……
五兒沒想到她被撩起來了,三爺卻認真遵守了承諾,真當起了坐懷不亂的柳下惠。都這樣了還堅持不動她,那之前親那麼起勁兒乾嘛?不睡何撩!
翻身背對著三爺縮成一團,五兒決定離他遠一點,避開男性荷爾蒙對她的影響。沒到三秒,就被三爺長臂一撥,麻利兒地從床裡側滾到了他的懷裡。
“彆亂動,好好睡!”
什麼叫做倒打一耙?這就是!明明是他把她從床裡麵拉到中間的,現在還怪她亂動?
哈哈,感覺到他也是處於艱難忍耐的狀態五兒瞬間心裡平衡了,很快就帶著好心情睡著。人就是這樣,自己好不好不那麼重要,重要的是彆人不能比自己好。
一大早被折騰醒來,他可真是個守信的好色之徒君子呐!哦,今天已經是第二天了,沒毛病!原來在這裡等著她呢?三爺還是那個三爺……
因為他早上的孟浪,五兒沒有參加白日裡的萬壽節宴席。渾身上下都懶洋洋的,連手指都不想動彈。一般這個時候三爺都特好說話,所以五兒就得到了不用趕去赴宴的許可。
過了萬壽節,第二天他們就啟程離開了蘇州往南走了一大圈。在杭州參觀了滿漢軍營,進行武場演習之後最後準備去江寧。
“三爺,江寧有什麼古稱嗎?”
她曆史不太好,現代時的家也在洞庭湖流域,對浙江江蘇這一帶不怎麼了解,蘇州杭州的城市名和現代時一樣,所以她大概知道自己在哪兒。
但是江寧?她完全搞不清楚江寧是哪裡,在現代時五兒還真沒有聽說過江寧這個城市名。好吧,這跟她的宅屬性也有很大關係。
“江寧古稱可多了,古有金陵、越城、建業、建康、應天,前朝曾定都於此,改稱為南京。”
哦哦,說起金陵五兒就知道所謂的江寧府是哪兒了,一座在五兒印象裡提起來就感覺很沉重的城市。
這片土地現在還沒有經曆那麼慘痛的事,清朝後期怎麼就那麼拉胯了呢?明明現在在世界上還是屬於頂級的那幾個強國之一啊。
有那麼一瞬間,五兒特彆想做點什麼,身為一個中國人她特彆想去做點什麼去改變後來祖國麵臨的那麼悲慘的局麵。
她想告訴三爺後世的事,告訴他因為後世子孫不肖導致泱泱大國備受欺辱,這裡的人民被肆意殺害,這裡的土地被炮火轟擊,這裡的一切被踐踏……
據五兒所知,現在的朝廷沒有海禁,清朝和外界的交往也比較密切,世界先進的技術他們也有,所以閉關鎖國肯定是後期不知道哪一位皇帝提出的。
直接說?不敢!
寫下來?怕被泄漏!
五兒決定等她快要死了的時候一定要把後世的事說出來,三爺要是還在就直接說給他聽,三爺要是比她先死那她就等自己快離開這個世界的時候給雍正寫一個有關後世的小冊子。
至於乾隆?五兒不覺得她能活那麼久,能活到下一朝就已經算她了不起的了。
“嘉嘉對江寧府很感興趣?”康熙挑眉,一路上嘉嘉可沒有像關心這塊地方一樣去關心彆的州府。
“嗯,是有點兒好奇,我們平日裡裁衣用的織品和綢緞大部分就是江寧這地界兒產的吧?”江寧江寧,五兒記得她有好多布料都帶有江寧這兩兒字,南京現在應該是個養蠶織布的主要地區吧。
“不錯,單就江寧府一地就有織機三萬餘台,男女工人超五萬人,城裡的居民每十個人裡麵就有一個是以絲織行業為生的。
嘉嘉沒有見過身上穿的布匹是怎麼被織造成的吧?等我們到了江寧,行宮就設於江寧織造府,到時候我帶著嘉嘉去看看織機如何運作的,這個和北方不一樣。
男耕女織,在園子裡嘉嘉每日食的米可是我親手栽種的稻禾,我什麼時候才能穿上用嘉嘉你親手織出的布由你親手剪裁縫製而成的衣裳啊?”
這可真是在為難她胖·伍嘉·虎!織布機她從來就沒有見過,針線活也因為怕傷眼睛奶娘她們從來就不許她參與。從小到大就沒有點亮過這一技能,重度手殘要怎麼從零到有,成功製衣?
“嗬嗬,等到了江寧我就去學織布技術!學會了織布再去學裁衣刺繡,三爺你再多等一段時間啊,說不好明年就能穿上我做的衣裳了。”
衣服肯定是能造出來,怎麼著也是能把裁好的布料塊兒縫在一起的,就是質量她可?不作任何保證。
沒想到吃了他種的米還要回自己做的衣服的,等她回去了就換米吃還來得及嗎……皇貴妃一年八百兩的年俸,她乾脆自己出去買米吃得了。
“那我就等著穿嘉嘉親手做成的衣裳了哈哈,不急,明年萬壽節能做好就成,還有接近一年時間讓嘉嘉慢慢學。萬一到萬壽節還完不成,等到中秋或是新年也是無礙的。”
這是一定要她去親手做衣服的意思了,行叭,那就慢慢等著吧。
“對了,到了江寧,彆的人都隨你,想見就見一下,不想見就不見。隻有一人,嘉嘉要記得陪著母後去接見一下,見個禮。”
“誰啊?”哪家夫人這麼大排麵,還值得三爺特意囑咐她一定要去見一見?
“曹夫人,我幼時的乳母。嘉嘉應該知道我幼時得過天花,現在臉上的一些印子就是當時留下的。還要多虧了曹老夫人衣不解帶的日夜悉心照料,我才順利熬過了那段日子。”
一想到那時,當時幼小的他心裡那種害怕和無助感就又湧了出來,康熙的情緒受到了細微的影響。
說起這個,五兒覺得三爺真是天選之子,就連天花致死率那麼高的傳染病都熬過來了。那位曹夫人也是勇士,沒有抗體久敢貼身照顧病人,確實值得敬佩。
儘管看起來三爺的狀態沒什麼變化,可五兒還是察覺到了他的不開心。手上用力握了握三爺的手,無言地告訴他一切都過去了。
有些童年時受到的傷害可能長大後一輩子也不能被治愈,想想他當時也就三歲左右的樣子,突然生重病,每日麵臨死亡的威脅,身體不舒服還見不到父母親人,肯定特彆恐慌和無助。
那時候陪在他身邊、一直無微不至照顧他的奶娘肯定在心理和精神上給了他很大的支持和安慰。難怪現在的曹夫人這麼受他看重。
等等,這個曹家不會是寫了《紅樓夢》的曹雪芹的那個曹家吧?!五兒突然反應過來。
這是要見到活著的作者大大了?她一定要監督曹大大把《紅樓夢》這個深坑給填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