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嬌,我跟你說啊,那個王野草啊這次可算是遇到對手了,彆看盧桂花在縣裡呆了這麼些年,那身手老利落了,一拳頭就把王野草的臉打腫了,你說是不是很厲害!”
林楚楚興衝衝拉著柳嬌嬌往前頭,還手舞足蹈地說這話,柳嬌嬌在後頭看著小姐妹興奮的樣子,不由得在心裡偷笑。
楚楚從小就是這個性子,愛熱鬨,喜歡說話,看來,這回兒王野草和盧桂花鬨起來,著實給楚楚帶來了許多快樂。
本來嘛,要是換成村裡其他兩家人鬨彆扭的話,楚楚一定不會這麼幸災樂禍地,可是這次是王野草和盧桂花兩家人狗咬狗,這兩家人都不是什麼好人,狗咬狗一嘴毛,這次就看誰更不要臉一些了。
柳嬌嬌這樣想著,前頭叭叭說了一路的林楚楚不樂意了,回頭撅著嘴不滿看人:
“你剛才是不是走神了?”
看著林楚楚滿是威脅的小眼神,柳嬌嬌臉不紅心不跳:
“沒有啊,我聽的可認真!
我也覺的盧桂花蠻厲害的。”
“是吧,是吧,其實啊,盧桂花在縣裡吃的膀大腰圓,王野草哪裡是她的對手,說不定這會兒王野草正挨揍呢。”
林楚楚聽了柳嬌嬌的話,頓時又傻白甜起來,小姐妹倆正說著話,突然從不遠處傳來一聲熟悉的嚎叫。
“嗷!
盧桂花你這個是臭娘們!
你敢揍俺家老二,看俺撕爛了你這張臭嘴!”
嚎叫過後,就是兩個女人罵罵咧咧的叫罵聲摻雜在一起的聲音。
柳嬌嬌和林楚楚聽見叫罵聲,都很有默契地閉上嘴,齊刷刷往前往過去,果然在不遠處看見一群村民湊成一個圈兒,中間塵土飛楊中,盧桂花和王野草正在人群中廝打。
“呸!王野草你還有臉跟柳老二叫屈!
你這個黑心肝的爛娘們兒,這是成了心想坑俺們老陳家啊!
你家那個神經病閨女!就是個瘋子,居然還想把你個瘋子閨女嫁到俺們老陳家禍害俺家棟梁!
做你奶奶的春秋大夢去吧!”
一片塵土飛楊中,暫時占據上風的盧桂花一下子把王野草掀翻在地上,薅著王野草的頭發狠狠罵道。
人群裡麵,平時能說會道的柳綿綿這
個時候隻能著急地在邊上抹眼淚,柳老二倒是有心上去幫自家老婆,可是這會兒柳老二叫麵色鐵青地陳四麻子拽著衣服領子質問,隻能罵罵咧咧,說上兩句狠話。
而平時跟柳綿綿恩恩愛愛的陳棟梁,滿麵羞恥地站在一邊,恨不能立刻抽身而退。
王野草頭發讓盧桂花扯的生疼,頭皮也火燎火燎的,但是這會兒她根本顧不得這些,王野草滿心想的都是得趕緊讓盧桂花閉嘴,老陳家的這門親事說啥也不能丟!
要不然,她的三十六塊彩禮錢可就飛走了!
以後綿綿背著個神經病的帽子,哪裡還嫁的出去!
要是這樣,這個死丫頭可就真成了名副其實的賠錢貨了!
王野草這樣想著,咬牙伸著腿兒踹了盧桂花一腳,痛的盧桂花捂著肚子倒在地上,趁著這個功夫,王野草一把撲過去拉著陳棟梁的褲腿就不放手了:
“棟梁啊,你可不能聽外人胡說八道啊!
你跟綿綿好了這麼些年,你是最清楚綿綿的了,綿綿好的很啊,哪裡有什麼精神病啊,這都是外頭人嫉妒俺家綿綿好福氣說的瞎話。
棟梁,你是個有良心的好孩子,俺家綿綿對你可是死心塌地啊,你可不能當那不負責任的陳世美啊!”
王野草這頂大帽子扣下來,陳棟梁也嚇的不輕,他本來是聽了他娘盧桂花的勸說,狠下心來要跟柳綿綿退婚的,可是.....
王野草這一頓連勸帶嚇的話,著實讓陳棟梁嚇著了,陳世美?!
那是什麼人,人人喊打的負心漢!
他剛從學校畢業沒有多長時間,現在正是找工作的關鍵時刻,要是他這個時候跟柳綿綿退了婚,那他的名聲要是真壞了,他一輩子可就毀了。
再說了,這綿綿看上去好好的,跟平常沒什麼不一樣的啊,是不是真的跟王野草說的一樣,綿綿其實沒有病,是外人嫉妒編造的謊言。
一想到這裡,陳棟梁就忍不住抬頭去看對麵的柳綿綿,柳綿綿此刻正哭的梨花帶雨,一對上佳人一雙淚水漣漣的水眸,陳棟梁的心就軟了,他心裡蕩漾成一灘水,試探著跟盧桂花開口:
“媽。
要不退婚的事.....”
陳棟梁嘴裡的算了吧三個字還沒說出口,就被盧桂花噴了一臉唾
沫星子。
“你個蠢蛋!
還不快閉上你的嘴!
咋了,你是不是想說要跟柳家退親的事算了!
兒子,今天媽就告訴你,這不可能!
我和你爸這輩子就你這麼一個兒子,我們這親生父母還能害你不成!
這柳綿綿就是個瘋子,她瘋起來連自己親媽都不認識!
咋地,以後你想挨揍不成!”
盧桂花見陳棟梁臉上有了懼怕之色,滿意地點頭,卻看見對麵柳綿綿居然還柔柔弱弱地衝著她兒子拋眼珠子!
當下盧桂花就怒了,心裡的火燒的一張胖臉通紅,好你個騷狐狸,當著她的麵居然還敢勾引他兒子,簡直找死,想到這裡怒火中燒的盧桂花一下子撲向柳綿綿,撕扯著她的衣服罵道:
“小騷蹄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