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還能有這騷操作?
不愧是號稱原書中頭號攪屎棍子的王野草啊,就是已經穿越過來多年的柳嬌嬌這會兒也被王野草清奇的腦回路給震驚了。
柳愛國一天兩天的也對王野草一家煩的不行,沉著臉開口:
“簡直是胡鬨!
一天兩天的淨是不消停!”
說罷,柳愛國就背著雙手一陣風一樣往柳老二家的方向去了,柳老五婆娘看又有熱鬨看了,對著韓春芳咧了咧嘴:
“嫂子,乾啥呢,咱們一塊兒瞧瞧去啊。”
韓春芳歎了口氣,對著兒媳婦和閨女招招手。
“走吧,咱們也去看看老二一家子又鬨啥子。”
鬨啥子,還不是鬨妖蛾子。
“大嫂,你說王野草一家怎麼就沒有消停的時候呢。”
柳嬌嬌對著大嫂暗自嘀咕,李臘梅也有諸多不滿,姑嫂倆你一句我一語的嘰嘰喳喳了一路。
等到老柳家一家人緊趕慢趕快走到柳老二家門口的時候,老遠就聽見王野草跟村裡接生婆嗷嗷的叫罵聲。
王野草跟接生婆子都是鄉下地頭上活了半輩子的老婆子,這會兒兩個人跟烏雞眼一樣在柳老二院子裡滾做一團,兩人誰也不讓誰,罵出嘴的話一句比一句難聽。
柳老二家子門口站滿了湊趣看熱鬨的村民,大家夥兒都跟看大戲一樣,這要是放在村裡旁人家,早就有相好的村民上去勸架了,可是王野草跟接生婆子平時在村裡都是人煩狗惡的,大家夥兒閒的沒事乾才會上去自找麻煩。
柳愛國走在最前頭聽了一耳朵的汙言穢語,看了眼邊上看熱鬨的村民,老臉更沉了,頓時嗬斥道:
“大晚上的,你們一個個不家去吃飯,湊在這乾啥呢!”
邊上的村民看見村支書來了,一個兩個都老實了,站在邊上不敢說話,還是柳老五家的大兒子甕聲甕氣開了口:
“愛國叔,本來俺們正在家裡吃飯呢,也不知道咋地就聽見王野草在外頭咋咋唬唬,說接生婆子把她家裡剛下來的大胖外孫給藏起來了,俺們害怕出了啥事兒,就出門看看。”
“對,支書,俺們就是出門看看。”
邊上的村民順著柳老五大兒子的話點頭。
柳愛國看
一眼對著他討好笑的眾人,沒稀得拆穿這群臭小子的瞎話,這群臭小子,真以為他老頭子老子腦子不好使了,老五家的大小子是個老實孩子人家說出門看看就是真出門看看。
至於這群臭小子,八成就是出門來看熱鬨的。
在場的眾人看柳愛國冷哼了聲沒說話,剛想鬆口氣,就聽見柳老二院子裡傳出一聲怒吼。
“去你大爺的王野草!
你這個熊娘們兒是屬狗的啊,敢咬俺!
看俺不打死你!”
眾人一聽這事兒鬨大了,也不敢看熱鬨了,都跟著柳愛國進了柳老二家大門。
柳老二家臟兮兮的破院子裡,王野草正被村裡的接生婆子按在地上薅住頭發猛揍。
王野草的兒子柳寶柱坐在地上哭,或許是前頭柳綿綿剛生完孩子,這會兒柳老二家的堂屋門口擺著一個木盆,裡麵全是血水,看的村裡的小媳婦兒都反胃的很。
看著現場一片雞飛狗跳,柳愛國厲聲道:
“都給老子停下,大晚上的一個兩個不消停,你們這是想乾啥!”
這會兒接生婆子按住王野草給了她好幾個大耳瓜子,占了便宜見了村支書來了,立馬鬆了手,張著嘴就對著柳愛國嚎了起來。
“哎呀呀!
老支書啊,您總算是來啦,你可要給俺做主啊!
本來俺好好的做好事兒給王野草閨女接生,忙活了大半天不說,王野草閨女自個兒不爭氣生了個丫頭片子,王野草一看生的是個丫頭就翻臉了,非說她閨女生的是個兒子,還說是俺把她大胖外孫給藏起來了。
老支書啊,天地良心,俺老婆子乾了一輩子的接生婆,可是一點兒虧心事沒乾啊!”
接生婆子這話一落下,村裡不少人就嗤笑出聲,對,你老婆子是沒乾啥虧心的大事兒,可是小偷小摸的事兒可真沒少乾。
每回上村裡人家接生,不順便順走點人家家裡的雞蛋棒子麵啥的,這還是你接生婆子?
大家夥兒一個村裡的住著,柳愛國自然也知道接生婆子是個啥德行,這會兒不是說這些事的時候,柳愛國看向王野草:
“老二家的,你說接生婆子把你家剛出生的外孫給藏起來了給換成了外孫女,有啥證據不?”
前頭王野草讓接生婆子
打了好幾個大耳瓜子,一張臉腫的老高,她艱難的翻著白眼兒道:
“這還要啥證據!
前頭俺家綿綿懷娃娃的時候,那肚子又圓又尖,村裡都說俺家綿綿懷的是個大胖兒子呢,這還有假!
指定就是這個糟心的接生婆子把俺家的親外孫給藏起來了,換成了不知道從哪兒冒出來的丫頭片子。
黑心的老婆子!識相的就快點兒把俺親親外孫給交出來,不然俺們老柳家饒不了你!”
說完,王野草還拿眼兒看了柳愛國兩眼,其實她知道自家閨女就是生了個丫頭片子,可是她心裡有火氣,本來一心一意盤著的外孫,一下子成了賠錢貨,讓王野草嘔的很。
王野草一嘔氣,就把火氣撒在了接生婆子身上,她突然想到,不如趁著這個事兒訛接生婆子一回,也順便給柳愛國一家子添點堵。
誰讓柳愛國是村裡的支書呢,村裡平白無故丟了娃子可是個大事兒,活該柳愛國是支書!
本來老實了的接生婆子一聽王野草的話跳著腳就想上去揍人,讓盛怒的柳愛國一嗓子給嚇出了。
柳愛國氣的腦子嗡嗡響,這個王野草簡直是胡攪蠻纏,大晚上的,一個大活娃娃說不見了就不見了,真當村裡人一個兩個都是傻子!
柳愛國冷冷盯著王野草:
“你不是口口聲聲說你家裡丟了孩子,那咱們現在就到公安局報案去,這人命關天的大事兒,咱們誰也但不了責任,還是得去公安局。”
啥玩意兒!
她不就是想訛了人嗎,咋地就得去公安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