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9章 痞裡痞氣的北川傀(2 / 2)

而下一巡,南彥就切出了他的銃牌二索。

並且,是橫著打出。

「立直。」

南彥也是在這一巡宣布立直,展開攻勢。

【七七七萬,三三三筒,五五五六六七八索】

是暗刻帶亞兩麵的形狀,這種形狀也算是非常強力的,它一共聽四麵總計十三張牌,十分恐怖。

可實際上就感覺而論,這副牌要自摸其實沒這麽簡單,許多牌都被封在彆家的手上。

彆說是四麵聽,相信許多人也遇到過自己五麵聽六麵聽的超強牌型,結果要麽流局都沒能自摸,要麽就是彆家追立然後自己一發上銃的情況。

再者這副牌就算不立直,默聽也能全聽,高目六索甚至有三暗刻和斷麽,九索缺少斷麽但一樣有三暗刻,完全可以默聽抓炮。

但這副牌在南彥看來,必須要立直才能和牌。

對付彆人,他一定會默聽;但對付影村遼,這一手立直就很有必要了。

隨著南彥切影村遼的銃牌二索宣布立直,影村頓時難受至極。

可惡啊。

但凡北風早點來的話,那就是他點了南夢彥的炮了。

不應該啊,北風是他的自風,彆家手裡也沒看出來有,難道還在牌山裡?

另一邊,在南彥宣布立直的同一巡,市川文人也丟出一枚八索,險之又險地避開了南彥的銃牌同樣宣布立直。

他的牌不差,無役叫聽一四萬帶一筒的牌型,但因為影村遼開杠給他多帶來了三枚杠寶牌,所以可以一博。

隨著文人宣布立直,衝本瞬再度下車。

畢竟他用的是師父的歡樂豆,不能亂來。

他的目標不是首位,單純是避免讓師傅損失更多歡樂豆,所以他目前求穩更加重要。

而另一邊,影村遼則是難受至極。

在兩家宣布立直之後,直接一發入手大生張七萬。

見到這張牌的一瞬間,影村遼瞳孔猛然一陣,很快回想起了上一局南夢彥說過的話。

——「你的七萬,我想什麽時候點就什麽時候點,你覺得我很稀罕麽?」

這小子,極有可能在設局,故意埋伏自己的七萬。

那這張七萬,根本打不出去啊!

影村遼硬著頭皮拆了自己的自風北風,而沒過多久,南彥就摸切了一枚北風出來,跟著切北風的還有同樣立直的市川文人。

這就讓影村更加鬱悶了,但凡北風早點來的話,自己都已經點和了南夢彥。

現在自己北風都拆完了才來,根本沒有意義。

但不論是市川還是南夢彥,都沒有摸到彆家的銃牌,也沒有自摸,局麵就僵持住了。

而衝本瞬下車迅速,加上沒有副露,手牌銃牌,隻需要全棄拆打就好。

反而是影村遼兩組牌在外,手上僅有八張牌,兜牌空間很小。

更何況他五張寶牌在外,仍有進攻之心,不甘心就讓這副牌錯過。

不知道是不是拆了北風帶來的運氣,他很快把牌兜了回來。

【七萬,三三三四九九九索】

現在擺在他麵前的有兩種選擇,一個是切七萬聽螺絲形二四五索的三麵,一種是切四索單聽七萬。

但不管哪一種,自己都隻有對對和這一種役,所以切七萬也隻能和四索。

思來想去,影村遼還是覺得南夢彥有可能就是在陰他手裡的七萬,這小子狂妄無比,上一場剛說完要點和你的七萬,這一局自己就打出七萬放銃的話,那麽他肯定會被嘲笑!

影村遼眼眶通紅,最後還是將四索打出。

不管怎麽看,七萬都打不了。

「禦無禮,榮!」

可隨著影村遼的四索出現在牌河當中,南彥的手牌也毫不意外地倒下。

「沒想到你還真敢點啊,斷麽加立直,不過你運氣不錯,一張裡寶牌我都沒中,隻有3900點。

如果你早點把七萬打出來的話,也許有贏下來的機會哦,如果能摸到四索的話……

對對和三暗刻還有五張寶牌,這可是八番倍滿的大牌啊,可惜你沒有勇氣踏出這一步。」

雖說牌不大,但牌小才更加恥辱。

尤其是當影村遼看清楚南彥手牌全貌的一瞬間,他才更加惱火。

這副牌但凡來一張七索或者八索,那就是四暗刻。

若是能來六索的話,更是可以拒聽去追四暗刻單騎,然而他偏偏選擇了立直,這副牌如果沒有三暗刻那就隻有立直和斷麽的兩番。

單純是為了羞辱他,才這麽打的!

「可惡,少得意忘形了,剛剛但凡你不說那句話的話,這枚七萬我絕對已經打出去了,靠盤外招才點和到我,算什麽本事!」

影村遼咬牙切齒道。

沒錯,這小子三張七萬全部抓在手裡,故意擺出一副我要銃和七萬的假象。

讓他摸到七萬之後,完全不敢打出來。

因為要是打出七萬被榮和的話,這惡心的家夥羞辱完他之後,肯定還不忘補上一刀。

比如在那陰陽怪氣『什麽水平啊你,我都說了不稀罕你的七萬,結果有人硬要給爺送炮,都提醒過你七萬有危險了還打,你這也太廢物了吧,打什麽麻將,滾回老家養豬去吧』!

沒錯,影村遼百分百確定這小子會說出類似的惡心話語。

要是他打七萬放銃,那不是更惡劣了?

聽到影村遼的狡辯之語,南彥忍不住笑了一下:「話說影村先生,你有沒有聽說過一句話?」

「什麽話?」

影村遼雖是一臉警惕,但還是下意識脫口問道。

「有道是『在淩晨進入身體的可能不是困意,在清晨射在臉上的也未必是陽光』,連真假都分不清楚,那你還打什麽黒道麻將?難道彆人說什麽你就信什麽麽,這年頭十二三歲的小妹妹都沒這麽好騙了。」

聽到南彥痞態十足的發言,場上的各家除了已經紅溫的影村遼都不由露出形態各異的表情。

眼前這位少年雖說之前也給人感覺痞氣十足,混不吝的氣息濃厚,但在牌桌上還是給人相當深不可測的,像黑澤甚至沒有把他當成是小年輕看待。

現在發現,這樣的高手居然也是個口花花的主,全然沒有上層高手該有的風範。

這讓黑澤覺得正常了不少。

畢竟一個十七八歲的少年擁有比肩上層的實力,說話卻慢條斯理給人一切都策無遺算的深邃感,讓彆人的壓力實在有些大。

而現在在黑澤看來,這位少年才有了那麽點十七八歲孩子的正常模樣。

這也是南彥徹底代入了北川傀這一不存在的人設,才有的騷話。

哪怕現在是和她朝夕共處的小和,與他有過肌膚之親的新子憧,亦或是平日裡各種親親抱抱舉高高的天江衣站在他的麵前,恐怕也認不出這是她們熟悉的南夢彥了。

因為南夢彥才不會說出這種話。

她們隻會把現在的他,視作是和南彥長得有些像的另一個人。

所以彆說是這些人看不出南彥的真實身份,就算是和南彥無比親密的少女們也一樣認不出來。

不過這不要緊,他也隻會在黒道維係這個性格,到了白道會重新回到那個溫柔謙遜的模樣。

擁有『氣宇如淵』能力的他,能夠自如地改變自己的氣質。

性格方麵的狂狷囂張,也完全可以用時間轉變回自己曾經的模樣。

或許是這一局再度放銃加上南彥的嘲諷,影村遼被徹底打破防,緊接著的下一局,又很快放銃給了默聽埋伏的市川文人。

【四伍六筒,四伍六六七七八九索,西西】

「4200點。」

市川文人也是淡淡地瞥了影村遼一眼,「能不能彆再放銃了,這樣下去牌局很快就結束,打贏弱者可沒有一點趣味。」

聽到市川也在嘲笑他,影村遼徹底爆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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