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個半莊,市川文人直接被飛落四。
第五個半莊,市川文人艱難拿下二位。
南彥五個半莊第一,哪怕第六個半莊亂玩,都能拿到末尾的兩千萬入場費外加三千萬牌注,總計五千萬的歡樂豆。
而第二名,則能拿走三位一半的牌注,也就是一千五百萬,入場費是不用支付的。
從這也能看得出來,四方手談裡一位和四位到底有多大的落差。
甚至可以說三位和四位都有著天壤之彆。
所以見到一位已經確定之後,市川文人隻能瞄準二位和三位去了。
一定不能落四。
否則,便是地獄!
而此刻他已經兩次吃四,另一邊的影村遼也是兩次,衝本瞬一次。
但他二位拿了兩次,如果這最後一局能再一次拿到二位的話,那他就是第二位,不僅不會輸,還能得到一些歡樂豆。
而如果他拿到四位,並且讓影村遼拿到二位的話,那麼除北川傀之外的三家同分,還得再多打一個半莊,由最後一個半莊來確定二三四位。
若是讓衝本瞬拿到二位的話,自己也是第三,要付出相應的代價。
所以這一局他必須拿到二位才行。
市川文人一瞬間想到的東西,衝本瞬也思考過了,現在他和那個叫市川的白道都必須儘量避免吃四才行,所以大家都要爭第二的名次。
但其實還有一種辦法。
那就是正麵擊敗傀拿到一位!
這樣就是無可爭議的第二。
雖然很難,但也不是不可能。
道理很簡單,傀現在已經是五次一位,必定能拿到四位所有的牌注以及入場費,而且以他的實力,隻要想讓誰贏,就能夠讓誰贏下來。
可衝本瞬看出了一點。
那就是傀對場上的所有人都沒有多少的好感和惡感,隻是誰越貪心,就越容易被他直擊到。
這也就意味著你如果以平常心來打的話,是有機會通過不斷自摸來贏下比賽的。
不要貪,當場一場普通麻將。
聽牌和自摸,這就足夠了。
按捺住心中進攻的裕望,就有可能戰勝傀拿到一位。
隻不過在場的市川和影村遼,恐怕都沒有想過這一種可能性。
最後的這個半莊,各家的呼吸都放的異常緩慢,即便是後方作為陪同的黑澤還有三國,都能聽到場上彙聚在一起的呼吸聲。
這是他們最為熟悉的,麻將場關鍵局的氣象!
由於南彥數次都是一位,每一次都由他首先選位置,而其他人則是通過擲骰子比大小來選位置,可以說鼃道麻將處處充滿了強者對弱者的霸淩。
南彥也是沒有挪位置,依舊是坐在東風。
而這一幕,也讓各家多長了一個心眼。
五個半莊打下來,各家都注意到了非常顯眼的一件事,那就是當你在南夢彥的下家之時,吃牌鳴牌會變得異常困難。
以他的讀牌,加上那種精妙的感覺,完全可以知道下家到底在聽什麼類型的牌,或許需要什麼的關鍵張。
如果這些牌被傀扣住的話,那基本上是出不來的。
這也就意味著最後的這個半莊,誰坐在傀的下家誰倒黴。
縱觀這五個半莊,有四個四位都是誕生在南夢彥的下家。
所以不管是誰,都絕對不想坐南風的位置上。
三家各自投了骰子。
手投骰子,其實在上個世紀以前,也是鼃道麻將的絕活之一。
那時候不僅是手碼麻將,連骰子也是手骰,有些技巧卓越的擲骰手能夠讓兩枚骰子投出自己想要的任何點數。
而為了避免同分和增加控製骰子的難度,都是投兩枚骰子。
但這個規則,對鼃道出身的影村遼而言,是大大滴優勢。
他曾經學過擲骰子的技巧,要控製點數精準到某一個數有點難,但投出大數額還是相當容易的。
一個一無所知的白道,一個剛出茅廬的小子,根本不知道鼃道麻將的高深!
隨後影村遼一馬當先,直接丟出兩顆骰子。
隨著骰子停止轉動,一枚六和一枚五赫然顯現。
“十一!”
影村遼表情一喜,他基本可以確定自己選的位置了。
那就是北風,畢竟在北川傀的下家很吃虧,在他對家又不舒服,所以選這小鬼的上家才最舒服。
市川文人表情開始猙獰,這家夥絕對有控製骰子的手法,不然不可能一下子就丟這麼大的數。
但身為白道的市川,根本沒有學過這方麵的奇淫巧技,隻能硬著頭皮去丟。
一枚三點,一枚四點,穩穩落下。
隻有七點。
市川深吸一口氣,雖然不算大,但隻要衝本瞬丟的比他小,那就足夠了。
求求了,這可是他最後的機會。
一旦他來到南風,位於傀的下家,必然是先天大劣!
他市川在白道也算是樂善布施,手裡有錢有權也沒有做過什麼欺男霸女的事情,老天怎麼也總得幫他一回吧。
衝本瞬的兩顆骰子丟下。
隨著結果出現,頓時他一臉尷尬地撓了撓頭。
就連黑澤也差點噴了出來。
兩個紅點點出現在了眾人的麵前。
赫然是最小數字,二點!
“好,我選擇北風!”
影村遼果斷搶占北風,不給彆家任何機會。
而市川文人也是麵色一喜,占據了西風的南彥對家。
衝本瞬隻得自認倒黴,坐在了南彥下家的位置上,這個位置已經誕生了四次的四位了,可以說是不祥之地。
“各位應該選好了自己的位置吧,那我們開始最後的半莊了。”
然而這個時候。
南彥按下了前方機器的骰子,突然幽幽開口,“各位有沒有想過,從你們坐下的那一刻,勝負就已經決定了。”
“什麼意思?”
各家看向南彥,表情都有些古怪。
從他們入座的那一刻,勝負就決定了?
如果是第一個半莊開打之前,南彥說這句話,各家絕對是心存不屑的,但連續五個半莊都是一位,而且是以碾壓姿態,連續飛了幾次好幾家取得勝利,南彥的一舉一動都讓他們感到極大的壓力。
哪怕一開始對南彥心存輕視的影村遼,此刻也不得不反複細品南彥說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