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星兒下車，林語領著她去了公路對麵。
“許小姐，今天這事，的確是我們少爺做的不對，欠考慮，也沒有尊重你，你就當他是頭腦簡單，四肢發達，但在喜歡你這件事上，我可以確定，他是真心的。”
許星兒不語，林語也沒再多說，她摸了摸口袋，從裡麵掏出來張名片，“我開始創業了，還沒有跟少爺說，你有時間的話，可以過來看看，或許感興趣。”
“......”
“也許你們最後沒有走到一起，但你這個朋友，我是想交的。”
“......好，”許星兒伸手，接過了林語的那張名片。
***
莊園內，後花園。
林語過去的時候，厲璟珅正在逗兩隻哈士奇玩，他神色淡淡的，麵上也看不出什麼情緒來。
飛盤被扔出去，兩小隻緊跟著躥出去，然後撕咬在一起，最後贏的那隻顛顛地跑回來，把東西放在厲璟珅腳邊，很是神氣，前爪扒著他的褲腿，尾巴使勁搖。
隨後，厲璟珅彎腰，又把那飛盤扔出去，如此循環往複。
人過來了，厲璟珅睨睨眼，“你又當好人去了？”
他這話也聽不出來好壞，估摸著他的情緒，林語淺淺地啊了聲。
“用不著，”厲璟珅扯著嘴角，“以後她願意乾嘛就乾嘛，跟我沒有一丁點關係。”
“...嗯。”
就怕哪天被打臉，林語想著，要不要給他拿手機錄下來。
“汪！”
一隻哈士奇已經跑了過來，它在林語腿邊轉了個圈，又去找厲璟珅。
厲璟珅把飛盤從它嘴上拿下來，遞給林語，“你陪它們玩會，晚飯我不回來吃了。”
“您去公司？”
有傭人遞過來消過毒的帕子，厲璟珅低頭擦拭著手指，沒什麼情緒道：“晚上有個飯局，去找莫斯年他們。”
“......？”
哦，是誰之前說，討厭莫斯年來著，這就又跟人玩上了？
不過，厲璟珅這不吵不鬨的，問什麼答什麼，倒是讓林語覺得有些反常。
賀青過來接人時，她想了想，還是囑咐了句：“讓少爺少喝點，他今天心情不好。”
賀青往厲璟珅的方向看了眼，點點頭，“知道了。”
***
厲璟珅走後，林語也沒有閒著，她抱著一整包的A4紙去了他辦公室。
免費的打印機，不用白不用。
老陳是被叫過來的，看著林語指桌上的那一摞表格，“你把這些給大家都發下去，認真填寫。”
A4紙張上密密麻麻的橫線豎線，分的很細。
“我也要寫嗎？”老陳問。
林語抬著眸子看他，正對上那張笑眯眯的臉，她嗯了聲。
老陳麵上的表情微微變，心說：我就不該多問這一嘴。
表格是在半個小時之後收回來的，林語一張一張地翻看著，她一手拿著筆，時不時在上麵圈一圈畫一畫的。
看到第57張的時候，放在一旁的手機開始震動，是賀青打過來的。
林語接起，“喂？”
那邊的聲音嘈雜，叫嚷聲，音樂聲，律動的鼓點，玻璃杯碰撞聲和在一起，隻聽賀青扯著嗓子說：“你趕緊過來一下，厲總喝多了！”
“那你把人送回來啊，”一邊繼續看著表格，林語說，“我去了又不管用。”
賀青：“......”
喧囂聲仍在繼續，但沒一會，那聲音就漸漸小了。
靠著廊道的窗玻璃，賀青一腳踩在台階上，他呼吸漸穩，“問過了，說要你來接。”
“我去接？”還帶指名道姓的嗎？
“嗯。”
兩三秒後，林語把床上的表格都收起來，她下床穿鞋，“地址發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