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未成年來說確實太晚啦。”
萩原研二壓低了聲音。
“你們那邊怎麼樣?”
“雖然供出了許多下線,但是上線卻不清楚。”
降穀零說到這裡也很窩火。
“津川秀治說他每次也都是去指定地點拿貨,就是看了這種可以不直接接觸的方法,才想到了利用書架和造型書來販du的方法。”
“……所以線索就這麼斷了?”
萩原研二微微蹙眉。
“啊。”
降穀零點了點頭,但眼神卻比先前更加尖銳。
“但事情還沒有結束。”
“這些家夥,彆想就此逍遙法外!”
“零。”
“什麼?”
“都說了要小聲一點了。”
“……抱歉。”
剛剛還燃起的狠意,瞬間消失。
降穀零的視線再次落到正蓋著一層層的衣服呼呼大睡的高月悠。
不知該佩服她心大,還是睡眠質量高。
但不管怎麼說。
“都是托了她的福,才發現了這麼大的問題。”
“是啊。”
萩原研二說著,也看向熟睡的高月悠。
“第一天救了我一命,才出院就又幫我們破獲這麼一樁販毒大案……悠醬,說不定真是我們的幸運星呢。”
“……你也相信這個?”
“死裡逃生一次,突然相信了也沒什麼奇怪吧,我還在想是不是拜托悠醬幫我也占卜一下呢。”
這倒是。
想到他差點在自己麵前死掉,降穀零覺得相信一下也沒什麼不好。
或者說,他其實也在祈禱。
希望冥冥之中,真的能有一種力量,能夠保護他的這些朋友。
不管是占卜還是彆的什麼東西都好。
隻希望他們能夠一生平安順遂,無病無災。
*
雖然東京是個出門三分鐘就可能聽到尖叫。
十天裡至少有一天有爆炸,要麼就是搶劫的地方。
但高月悠還是很快就適應了下來。
沒辦法,乾的是情報的活,適應環境就是一個必須點亮的技能。
這可是國際大都市,問題多一點、人際關係複雜一點、凶悍一點,不是理所當然的麼。
又不是她那民風淳樸的小地方。
不僅如此,她還利用彈幕提供的有限的情報,迅速的建立了全新的人際關係。
以至於有一天諸伏景光發現,他要找高月悠的時候,竟然還需要‘預約’了。
雖說有朋友是好事,諸伏景光自己也是因為交到了零這個朋友才真正在這陌生環境裡紮根的。
但一下子忙到見個麵還得預約的程度……多少有點誇張了吧。
“怎麼做到的?”
“大概因為我天生人緣好吧。”
高月悠眨了眨眼。
“小景不也有好幾個朋友?”
“那是……”
他們那是因為在同一個警校裡麵有過命的交情,這怎麼能一樣呢?
“這種事情隻可意會不可言傳——學是學不來的,隻能自己開竅。”
高月悠說著揮了揮手。
“那我先去赴約了,小景不也跟人約好了?遲到可不好。”
諸伏景光看著瀟灑離開的高月悠,就像個擔心自己家嬌生慣養的貓貓在外麵教了壞朋友。又擔心她被壞朋友欺負,又擔心她會遇到危險。但當貓貓歡快抓門要出去的時候,又舍不得它臉上的期待消失,最後還是隻能選擇開門的老母親。
各種複雜,恐怕隻有他自己才能品了。
而另一邊,高月悠‘交朋友’,當然不是像她說的那樣,純粹是有‘好人緣buff’,情報的力量也功不可沒。
先前她住院的時候因為人手不足而臨時調來照顧她的香織助理因為有她的提醒而避免了被教授將論文占為己有。
為了感謝她,中原香織沒少跟她聯係,還給她介紹了不少人。
隻是高月悠出名的不是‘情報’,而是……占卜。
是的,中原香織把所有的功勞都歸功於她送她的那次占卜,並對此非常推崇……雖然自己是辛辛苦苦研究出‘科學’的醫療手段的人。
高月悠也沒有推辭,如果真的很急切,她又正好有空,那她多少都會給占一下。
至於結果……如果是劇情角色,那彈幕多少都會有劇透。
反之,那這人的人生也沒啥風險,隻要按照牌麵正常解讀一下就行了。
至於人若是因為被牽連或者被記恨而去世……那死者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