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是吃了這女人的契約靈,他搞不好就要以死謝罪了,要是再來個親密接觸,自己豈不是要死無全屍?
然鵝,他忘了,他之所以沒有從窟窿裡掉下去,是因為他一隻手抓著橫梁。
而現在,成功用雙手推開了華陽的他,在牛頓先生的偉大發現——重力的指引下,以更加親密的姿勢,壓在華陽身上,一同做了一次自由落體運動。
兩個人的重量落在下方的魚缸上,被連踩數次的魚缸終於不堪重負,發出“哢擦”一聲脆響,在華陽的背部裂開了無數裂縫!
虞不棄又驚又恐,不對,事情不應該是這樣的!
自己絕不可能這麼蠢!
細小的“哢擦”聲不絕於耳,眼看魚缸就要碎成一攤玻璃渣,虞不棄來不及細想,腦海中隻閃過一幅華陽的背部將被玻璃渣劃得鮮血淋漓的畫麵,便連忙抱著她順勢一滾,
兩人狠狠撞在了一旁的貨架上,又落在魚缸與貨架的縫隙裡。
“吱——”
一聲刺耳綿長的金屬摩擦聲回蕩在整個彆墅裡。
被虞不棄那堅硬堪比金剛的身體生生撞彎了支架的貨架,在華陽的視線裡,以一個極慢的速度慢慢傾斜。
貨架上堆放著的那兩箱姨媽巾慢慢滑下邊緣。
左右被貨架和魚缸卡住,上方被虞不棄泰山壓頂的華陽,眼睜睜地看著一包一包的姨媽巾從傾斜的箱子裡滑出,砸在某人的頭上,身上,腿上,最終一整個箱子都翻出了貨架,帶動一旁的手紙也跟著紛紛落下……
當白念念和因為妖王威壓安靜如雞的蜜兒,聽到響聲,趕到雜物間門口的時候,看到的就是兩人疊羅漢似的卡在雜物間的走道裡,埋在姨媽巾和手紙的小山下。
“你們這是……行為藝術?”白念念張大了嘴巴,好半天才冒出這麼一個聽起來不那麼蠢的詞。
“滾!”
終於惱羞成怒的妖王大人,發出震耳欲聾的咆哮!
隨即就想提起拳頭將非但沒碎反而卡住了自己的魚缸,給砸個稀巴爛!
然而,一提拳頭,沒動,卡在華陽身下了……
他不缺力氣,可是偷瞄了一樣臉色黑如鍋底的華陽,他就沒了硬來的勇氣。
這女人看著瘦瘦巴巴的,也不比自家傻姐姐強壯到哪兒去的樣子,彆自己一提手臂,給她弄骨折了。
憋屈的虞不棄抬起頭,狠狠瞪了白念念一眼,甕聲甕氣道:“還不快把我們倆弄出去!”
“你剛才讓我們滾來著?”難得看他吃癟的白念念,臉上的喜氣洋洋根本遮掩不住,雖然不知道華陽到底是怎麼製住他的,但很顯然,未來的美好生活已經在向自己招手了!
“我剛剛的意思是,”虞不棄憋著火,一字一頓道,“讓你們滾!過!來!”
們?
蜜兒眼神微閃,這是把它也算上的意思?
不過,這位妖王的出場方式果然有些與眾不同啊!
它覺得自己有點兒明白念念這小丫頭說他就是個熊孩子的意思了。
如果是這樣的妖王,那自己也不是不可以假裝聽他的命令嘛!
反正,很好糊弄!
嗯,就這麼愉快地決定了!
笑夠了的白念念,和打定主意的蜜兒一起出手,很快就把兩人拉出了雜物間。
重獲自由的虞不棄忍不住回身踢了一腳始終沒碎的魚缸,像是解釋,又像是為了緩解尷尬地嘀咕道:“這是個假玻璃吧?”
“嗬!”冷笑冰寒刺骨,“亞克力玻璃了解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