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薑稚卡殼。

有點道理但不多,男人怎麼能懷孕?段鶴予要編也不編個像樣點的,可是.....薑稚心裡搖擺不定,看了眼牆上的時間,晚上九點,不算太晚。

那就去看看吧,段鶴予那小子總不能在醫院跟她耍什麼花招。

薑稚拿上車鑰匙往外走著,忽然茅塞頓開。

十有八九是那小子出了點事進醫院,想讓她去看他又不好意思直說,這才編了一個荒唐的理由出來,幼稚。

藍色小電驢在夜色中平穩又飛速的往醫院方向趕。

下車熄火,薑稚按照段鶴予給的病房號趕,電梯停到三樓,她三步並兩步到了病房前推開門。

門開的瞬間,裡頭的人赫然嚇了跳,直接從床上彈起來。

“你是鬼嗎走路沒聲音啊。”段鶴予捂著胸口的一臉驚魂未定的表情,嫌棄的小聲嗶嗶:“還不敲門。”

薑稚眯著眸子上下打量他,“還以為你缺胳膊少腿了,看來挺好的啊,生龍活虎,一定很抗揍吧。”

段鶴予反射性的一縮脖子,警惕的退了退:“乾什麼,我現在可是孕夫!”

“......”薑稚抬起一隻手,指了指他腦子,“你沒事兒吧?”

傷害性不大侮辱性極強。

段鶴予唰地掀開被子下床,撩開袖口露出手臂:“你數數看我這胳膊上多少針眼,這段時間天天被抽血化驗,被一堆醫學專家科學家圍觀,還不都是因為.....因為有了你的種!”

薑稚盯著他裸/露的手臂沉默片刻。

無比誠懇:“不好意思,看不清。”

出門急忘記戴眼鏡了。

段鶴予很不滿她的反應,他都為了她吃這麼大的苦了,她居然什麼表示都沒有?彆說笑臉,起碼給兩句安慰吧?

對他如此冷淡怕不是想逃避責任!

正要大發雷霆,躲在暗處觀望的段霄連忙站了出來。

“薑小姐好久不見。”

聽見略微耳熟的聲音,薑稚習慣性的扭頭,恰好對上一雙溫潤含笑的眼睛。

薑稚立馬認出了眼前人的身份

——段霄

段鶴予的堂哥。

她和段鶴予在一起沒兩個月,段霄就請他倆吃過一頓飯,此時看他穿著身白大褂,薑稚才想起來之前聽段鶴予說過,段霄的職業是醫生。

看來就是在這所醫院任職了。

薑稚禮貌性的向他點點頭,簡單寒暄兩句。

段霄從醫八年,見過形形色色的人,早練就一身察言觀色的本領,隻一眼便明白對方心裡在想什麼。

他的這位準弟媳不信任他,非常不信任。

段霄很乾脆的拿出診斷書和拍好的片子遞給薑稚,微笑:“薑小姐,經過我們醫院一係列正規嚴謹的檢查,以及各位專家的聯合診斷,我弟弟段鶴予他確實——”

“懷、孕、了。”

薑稚:“?”

“....啊?”

她看看天看看地,又看看麵前的倆兄弟,緩緩問出:“cosplay?還是整蠱?”

段鶴予:......

段鶴予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