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方應景的傳來呼嘯的警笛聲,薑老太婆慌張望向窗戶,警察竟然真的來抓他們了。
隨之啪嗒響起一聲開門動靜,將她驚一跳。
卻見是薑稚倚在門邊,神色冷淡的豎著手機:“我結婚不需要人隨禮,彆人的婚禮也與我們家無關,我們一毛錢都不會出。”
“剛才發生的一切已經被監控完整記錄,二十萬不是小數目,根據夏國刑法,敲詐勒索公私財物,數額巨大處三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
“您如果不介意這麼大年紀進去踩縫紉機,那我也不介意幫您一把。”
不過要點隨禮怎麼就上升到敲詐勒索罪了?這這這.....
一輩子沒讀過書,大字不識一個的薑老太太徹底慌了神,忙用求助的眼神去找大兒子。
得,今天便宜是討不著了,可彆再進派出所。
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薑老大暗自搖頭歎氣,腆著臉跟薑青山鄭婉說了兩句好話,便要扶著老娘灰溜溜離開。
“大哥,媽以後就交給你了。”
薑老大腳下頓住,似有所感回頭。
卻見向來溫和儒雅的二弟,神色那般淡漠,難辨喜怒:“她的贍養費我每月會定時給,數額足以保障基本生活需求,除此之外若無必要不再來往,珍重。”
薑老大憨態的臉龐出現一絲皸裂。
“二弟,你這話什麼意思?”
他預感非常不妙,長期ATM要跑路了。
“老二!你....你剛才那話什麼意思,你不要你老娘了?”
薑老太婆從錯愕中回過神來,驚慌大於惱怒,真是翅膀硬了,不就要他點錢嗎?連這種大逆不道的話都敢說了!
“你個逆子,我含辛茹苦把你拉扯大,@#¥*&8……”
薑青山絲毫不為所動,淡淡打斷:“警察已經快到門口了,您有不滿的可以找法院。”
聽到法院兩個字,薑老太婆心中猛地一顫,死死盯著薑青山,發黃渾濁的眼珠深處埋著強烈的不安。
難道老二已經發現了什麼?
不可能!當年....當年他們做的那麼隱蔽,他不可能會知道。
感覺到懷中的老太太正在輕輕顫抖,薑老大不禁低頭看了眼,發現老太太臉色慘白的嚇人。
薑老大沒多想,老太太被嚇住了也好,省的再說些刺激老二的蠢話來,於是急忙攙著人離開。
送走兩尊瘟神,薑家的氣氛總算回暖。
薑稚去開窗,嫌棄空氣中有臭味,執意要換氣。
客廳裡,段鶴予的羞恥感姍姍來遲,直勾勾盯著腳尖,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殊不知尷尬的不止他一個。
被準女婿撞見家裡的醜事,再厚的臉皮都沒法兒坐得住。
鄭婉心疼薑青山,讓他先回房間休息,她則坐在客廳和段鶴予誠懇道歉。
關於彩禮的問題,因為清楚老太婆貪婪的個性,她刻意囑咐丈夫不要透露彩禮的事情。
誰知卻弄巧成拙,害段家平白無故被潑臟水。
她心中實在過意不去。
段鶴予才不在乎。
他內心os全是:我嶽父嶽母天下第一好,天錯地錯絕對不是嶽父嶽母的錯!
非常慶幸跟著薑稚回來這趟,總算明白為什麼薑稚從來不帶他回家,也從不提及爺爺奶奶。
就這麼群垃圾不配出現在她口中!
*
回去的路上,段鶴予不知道腦補過什麼狗血劇情,看薑稚的眼神尤為柔情似水,欲語還休。
薑稚更是恍恍惚惚從中看到一種形如.....父、父愛的東西?
頭皮發麻的薑稚一巴掌抽到他腿上:“被奪舍了你?不要用這麼下流的眼神看我,ok?”
段鶴予疼地跳起來:“什麼下流!小爺這叫深情凝望,深情懂不懂?”
“我看你是老母豬戴胸罩一套又一套。”
這給段鶴予氣的,小情緒一下就上來了。
“小爺還不是心疼你小時候在那群人身邊受委屈,才想著對你好點,治療你的童年創傷,誰知道你這女人不識好歹!怪小爺我自作多情行吧?”
說完,他頭扭到一邊,快步朝前走。
手裡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