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望著她的眼神一怔:“你怎麼……”
喬落蘇笑了笑,眼眶裡卻有淚花:“騙子,說自己是什麼小霸王,明明被欺負得那麼慘。陳嘉遇,你這麼騙我我要生氣了。”
“對不起。”他低頭吻在她眉心,“我以為,這件事都過去那麼多年了,從前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要照顧你一輩子,我不想讓你知道曾經的我那麼……”
“曾經的你很好啊。”喬落蘇摟著他脖子,眼中晶瑩地像有星星在閃耀,“你明明那麼厲害,方圓幾l裡的小孩都能被你揍哭,可你在福利院被他們欺負都不還手,因為你覺得他們很可憐,是不是?因為都是沒有爸媽的孤兒,你不忍心對他們動手。”
“你明明就是太善良了,你個傻瓜。”
當初七歲的她不懂,因為她還不了解陳嘉遇,可現在的她太能感同身受了。
這個男人看似驕傲,卻從不會真正瞧不起誰,看似對什麼都不在乎,可其實心軟得不行。
“陳嘉遇,我再也不離開你了。”她在他懷裡吸了吸鼻子,決心滿滿地說,“小時候我保護過你的,所以這輩子你都要保護我,我不會再放你跑了。”
“好。”他把臉埋進她頭發中,親吻她發頂,用儘全身的力氣抱緊她。
陳嘉遇的確恢複得挺快,第三天,就能不靠輪椅自己下床走路了,雖然暫時還沒那麼活蹦亂跳,但日常活動都不再需要幫忙。
喬落蘇擔子也輕鬆了些,起碼不用再把他一百幾l十斤的重量馱在自己身上,每次扶他去上個廁所,都像要涅槃重生一番。
借著過來照顧他,喬落蘇也給自己放了個小假,每天大半時間癱在沙發上追劇看綜藝,眼睛累了就躺下來曬曬太陽。
陳嘉遇身體好了,也一天到晚跟她癱在一起擺爛。
對兩人來說,都難得有這樣無憂無慮的時光,像從忙碌世界裡偷來的,一分一秒都舍不得浪費。
一開始隻是抱在一起看看劇,曬曬太陽,喬落蘇聽著他吐槽言情劇裡的bug,居然也覺得十分開心。
可這人漸漸不滿足了,隨著身體好轉,大豬蹄子的本色也逐漸顯露。
晚上喬落蘇洗了澡,準備擦擦臉就去睡覺,衛生間門忽然被打開。
她從鏡子裡看著男人靠近,從背後摟住她腰,下巴擱在她剛吹乾的頭發上嗅了嗅:“老婆好香。”
喬落蘇噗嗤一笑,轉過身,抬手扯扯他的帽子:“還不摘掉嗎?”
那次遵守約定給她看了看,他就又戴上了,就連睡覺也不摘。
陳嘉遇握住她手腕:“摘了不帥。”
“誰說的?”喬落蘇踮腳親了親他的唇,“我老公沒頭發也帥。”
男人笑了聲,顯然並沒有認可。
喬落蘇怕他捂出痱子,而且總這樣也不舒服,隔著帽子摸摸他圓潤的後腦勺:“真正的帥哥根本不需要發型的加持,陳機長,難道您往日的帥氣全靠發型嗎?”
陳嘉遇望著她,略微沉思了片刻:“好像也有點道理。”
喬落蘇佯裝不高興:“我的話你都不聽嗎?”
“聽。”男人毫無原則地妥協了,“老婆說摘就摘。”
他一邊笑著,一邊把帽子摘下來。
顱腦手術的創麵不小,傷口還包著紗布,原先固定包紮的網兜被拆掉了,看起來沒剛開始那麼嚴重。
喬落蘇望著他眨眨眼:“老公低一下頭。”
“嗯?”陳嘉遇疑惑地挑眉,但還是照做。
她兩隻手勾住他脖子,踮起腳尖,一個無比溫柔的吻落在他傷口的紗布上,然後輕輕撫摸周圍光溜溜的頭皮。
“你辛苦啦。”喬落蘇像哄小孩一般的嗓音,“一定要好好恢複,不要讓他變成笨蛋。”
男人低沉地笑了一聲,抬起頭,將她抱起來放在洗手台上,然後手指托著她下巴,炙熱的唇貼上來。
“放心,已經恢複得差不多了。”他緊緊貼著她額頭,鼻尖相蹭,呼吸也亂了,“你老公成不了笨蛋,還有……”
喬落蘇眼眸一顫,聽見他無比誘惑的嗓音:“之前說要好好補償你,可以兌現了。”
眼看那陣溫熱又壓上來,她趕緊抓住他肩膀:“不行,陳嘉遇……”
“嗯?”似乎不滿意被打斷,他懲罰似的咬了口她的唇。
喬落蘇垂下眸,弱弱地開口:“我大姨媽來了……”
好巧不巧,偏偏是這時候。
他身體恢複了,她出走的大姨媽也回來了。
男人眼中的失望沒掩飾,但也隻是溫柔地摸了把她的頭發,語氣無奈:“今天?”
“嗯……”喬落蘇抿抿唇,討好似的抱緊他腰,“可能最近心情比較放鬆吧,之前醫生說,情緒不好會有影響的。”
陳嘉遇笑了笑,埋首在她脖頸:“那得謝謝我了?”
“是得謝謝你。”喬落蘇抬手摸摸他的後腦勺,雖然很癢,卻也麻麻的很舒服。
她享受這種兩人獨有的親密,不禁任他蹭得更過分。
直到男人不知足地想鑽衣領,才被她笑著摁住:“陳嘉遇。”
“嗯。”他親了親她頸側的皮膚,“算了,不折騰我自己。”
喬落蘇之前為了不影響他恢複,都睡在旁邊的陪護床,今天被他拽到自己床上。
雖然什麼都做不了,他還是想抱著她睡。
久違的懷抱,喬落蘇也久違地睡了個特彆香甜的覺,一整夜沒有醒來過。
第二天起床時,陳嘉遇卻不在床上,她叫了一聲老公,男人從衛生間走出來。
喬落蘇看著換掉病號服並穿戴整齊的他,一愣:“你要出門?”
“不是我。”男人一邊勾唇笑著,一邊戴上一頂新帽子,“是我們。”
喬落蘇疑惑:“出去乾什麼?”
陳嘉遇走過來,輕輕捏了捏她臉頰:“為了慶祝大姨媽,老公請你吃頓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