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一襲溫熱從背後裹上,她驚喜地叫出聲:“你回來啦。”
“嗯。”灼熱撲向頸間,伴著沉沉低喃,“想不想我?”
喬落蘇轉過去,仰頭親親他的唇:“好想好想。”
陳嘉遇貼著她的唇要繼續,卻被她揉了揉臉:“可是我餓了,你有做飯嗎?”
男人輕笑一聲,把她抱起來:“先吃飯。”
陳嘉遇果然已經做好了飯菜,打開廚房門,便再也掩不住誘人的香氣。
許久沒吃過的土豆牛腩,糖醋小排,還有做法很新鮮從來沒見過的秋葵,連湯都散發出鮮蝦的香味。
“我也太幸福了吧。”喬落蘇不停地往嘴裡塞,連說話都忍不住同時夾菜。
陳嘉遇隻是看著她吃,眼中都溢滿了溫柔。
五臟廟填了個飽,碗筷都交給洗碗機,迫不及待地,喬落蘇拽著他領帶晃了晃。
男人吻住她唇,掐著她的腰抱起來,熟門熟路地走向臥室。
這張大床似乎許久沒接待過男主人,有些不堪重負地搖晃,喬落蘇睜開被他撩撥到迷離的雙眼,輕聲問:“你是不是忘了什麼?”
陳嘉遇眼裡沒有驚訝,而是無比專注地望著她,牽起她的手放在唇邊:“我們生個孩子吧。”
喬落蘇睜大了眼睛。
“我這次回來,是要去襄城的單位辦點手續,抽空看看你。”他深深望進她眼底,“等正式調令下來,我會去之前的部隊擔任副團。”
喬落蘇激動地眼裡冒星星:“……好大的官呀。”
“不算什麼官。”他親了親她唇,“但我想回家,就能回家了。”
喬落蘇笑著笑著,眼睛忽然有點濕潤:“為了這一天,你一定很辛苦很辛苦吧?”
陳嘉遇沒有說辛不辛苦,隻是無比認真地望著她:“為了你都值得。”
喬落蘇又笑又流眼淚,捧著他的臉吻上去。
在久彆的夜裡完整地擁有彼此,感受著他的心臟和自己同樣跳動的頻率,喬落蘇默默地在心裡發誓,她一輩子都會好好愛他
。
這麼好的陳嘉遇,沒有人舍得辜負。
*
得知陳嘉遇要留在襄城,他那幫高中同學都坐不住了。
高中最好的哥們兒寧毅攢局請他,陳嘉遇挑了個周末帶喬落蘇過去。
第一次見他高中同學,喬落蘇特意打扮了一番,還和他穿了情侶裝。
是她逛商場買的卡通動物T恤,看著很幼稚,但她特彆喜歡,給自己和陳嘉遇都買了一件。
陳嘉遇穿上的時候對她說:“這是我這輩子第一次穿這種衣服。”
喬落蘇看著鏡子裡兩人一模一樣的衣服,挽住他胳膊:你小時候沒穿過嗎??_[(”
陳嘉遇:“沒有,六歲以前穿奶奶縫的,都是素布,那之後……我也不喜歡這種花花綠綠的衣服了。”
“沒關係,每個人都要有童年的,你的童年隻不過來得晚一點。”喬落蘇滿臉認真地望著他,“我會幫你找回來的。”
男人望著她,滿是繾綣的感動:“好。”
牽著手走進包廂的時候,所有人都瞬間起哄。
喬落蘇被他們看得不好意思,但還是落落大方地打了聲招呼:“大家好。”
“快來坐快來坐。”寧毅趕緊把兩人領進來,坐在C位。
陳嘉遇的高中同學也都是本地人,大家同屆,都聽說過喬落蘇大名,說起話來也熟稔,絲毫不把喬落蘇當外人。
“要我說,還得什麼馬配什麼鞍,上次誰說我們校草人老珠黃來著?人憋大招呢,看見沒?眼光高著呢。”
喬落蘇忍不住笑了:“人老珠黃什麼鬼?”
“寧哥說的。”那人指了指寧毅,“年紀大了嘛,在婚戀市場上沒競爭力,現在小姐姐都喜歡小奶狗。”
“話說回來,女神你喜歡他什麼啊?人都上交給國家了,一天到晚見不著麵的,臉吧目前還湊合,但應該也湊合不了幾年,就跟咱差不多了。”
“就是喜歡啊。”喬落蘇握著他的手說,“喜歡要什麼理由。”
“哎呦喂這酸的。”
“虐狗虐狗!好過分啊!”
“衝這句是不是得喝一杯?”
“這樣好吧,女神不用喝一杯,就半杯。”寧毅把杯裡的酒倒出去一半,“今兒在的都是陳總娘家人,您喝半杯,表個態,以後不會欺負他。”
“行了。”陳嘉遇扯著唇接過他手裡的酒,仰頭喝光,“胡鬨也有個限度。”
喬落蘇掏出紙巾給他擦嘴,陳嘉遇順勢握住她手,笑得肆意明亮,不知道是不是包廂裡燈光太熱烈,她臉頰有點發燒。
其餘人紛紛捂眼睛。
後來大家一起打麻將,喬落蘇也慢慢和他們混熟了,不再藏著掖著,當晚憑本事贏了幾百塊錢。
去停車場的路上,寧毅醉醺醺地嚷他今晚輸了兩百塊,下次一定要贏回來。
大家都各自在停車場等代駕,喬落蘇沒喝酒,可以幫陳嘉遇開車回去。
兩人先
把喝得搖搖晃晃的寧毅送到車裡。
喬落蘇看清車標和車牌號,怔了怔。直到陳嘉遇把寧毅在後座按好,囑咐了代駕幾句,走回來牽住她:“怎麼了?”
你這個同學……?[(”她忍不住噎了一下,不知道該怎麼問出口,“以前認識我嗎?”
陳嘉遇意外地蹙了蹙眉,回答:“不認識。”
“你確定?”
陳嘉遇揉揉她腦袋:“我確定不認識,怎麼了,你沒喝酒啊怎麼像多了?”
喬落蘇搖了搖頭,滿腹心事地走向他們自己的車。
直到開著導航走錯路,才不再放任自己胡思亂想,專心開車。
回到家,她旁敲側擊地問陳嘉遇:“你說,電視裡那種兩個好兄弟喜歡同一個女孩的事情,現實裡會不會發生啊?”
“會吧。”陳嘉遇一邊刷著牙,一邊倚在衛生間門口看她,“好兄弟必然是誌同道合,那看女人的眼光一樣,也有可能。”
喬落蘇一顆心又不平靜起來。
直到在床上翻來覆去很久,她主動湊近陳嘉遇:“老公。”
男人眯著眼揉了揉她的頭發:“什麼?”
“我跟你說個事。”
“說。”
她和他講了那些年出現在窗台上的榴蓮酥,和那天晚上她追出去,看到了寧毅的車。
說完她緊張地握住陳嘉遇手:“應該是巧合吧?會不會是我看錯了,還是記錯了……”
“你沒看錯。”黑暗裡男人的眸緊鎖住她。
喬落蘇呼吸一窒,不可置信地睜大眼睛。
為他的篤定,也為他的鎮定。
“那輛車的確是寧毅的。”陳嘉遇摟住她腰,低下頭,將她所有的驚慌都儘收眼底,“但你有沒有想過一種可能,他隻是送我過去?”
“你……”喬落蘇幾乎啞了聲,“你是說,是你……”
“是我。”陳嘉遇擁她入懷,像一個來自曾經的擁抱,穿梭了很久很久,才找到屬於它的歸宿。
他附在她耳邊,如夢低語:“一直都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