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麵無表情地繼續拍出一記掌風,徑直攻向對麵的福壽騾。
儘管是隔著陷空陣法,可塗山雅這虛空拍出的一掌,依然還是穩穩穿過陣基,直逼福壽騾的麵門而去。
福壽騾不敢托大。
連忙揮掌格擋,身子同一時間向後飛退。
“蓬!”
兩人逼出的掌風,於半空相撞。
福壽騾明顯不敵,瞬間被劈出數丈開外,身子更是一個踉蹌,差點自空中跌落了下去。
然而。
塗山雅也不好受。
雖然在與福壽騾的對攻方麵,她占有極大的優勢。
可眼下她畢竟是身陷陷空陣之中,所以這麼強行施展全力發動對福壽騾的攻擊,自身卻也承受不住,轉眼嬌軀便就向陣底下沉了近半個身子。
這一下,即便是她用力掙紮,卻也始終無法擺脫這座陷空陣對她的拉扯之力了。
“桀桀!”
福壽騾邪邪一笑,伸手抹了一把剛剛被塗山雅一掌劈得吐血的嘴角,無比得意道:“塗山雅,本王就知道你是這種寧折勿彎的性格,彆人越是勸說你不要做,你偏偏卻非做不可。嘿嘿,這下被深陷陣中的滋味不好受吧?”
塗山雅奮力掙紮了兩下,覺得短期內無法掙脫這座陷空陣的束縛後,索性便不再動作,而是目光冷厲地凝視著他,道:“哼,即便你用這個卑鄙的陷空陣困住本狐主又能如何?隻要本狐主保持身形不動,靈氣便不會消耗。如此,你又能奈本狐主何?”
“嗬嗬!”
福壽騾臉上浮現出一絲淫邪之色,道:“不錯,你塗山狐主的修為比本騾主高一個小階層,短時間內本騾主的確奈何你不得!但是嘛,本騾主這次既然想要對付你,自然就有招數逼你耗費靈氣。”
說話間,就見他探手入懷,從中掏出來一條兒臂粗細的白色絨尾,道:“這條尾巴,想必塗山狐主應當看著眼熟吧?”
“唰!”
聞言,塗山雅淩厲的目光刹那射來,待看清福壽騾手上的那條白尾後,俏臉之上的神色瞬間變得難看至極,道:“此乃我青丘狐族特有的純白狐尾,其他地方的狐族尾部不可能有這等純色!你……你竟敢傷本狐主的族人,本狐主決計饒不了你!”
福壽騾“嘿嘿”怪笑道:“傷?塗山狐主,你這個詞用的也未免太含蓄了。準確來說,你的那位落單族人,乃是被本王一度摧殘致死才對!唉,也不怪本王辣手摧花,隻因本王欲望過於強盛,而狐主的那位族人過於身嬌體弱罷了!”
“去死!”
這一刻,塗山雅儼然被徹底激怒了,驀然揚起兩隻玉手,瘋狂朝陷空陣外的福壽騾劈去。
而福壽騾要的就是這個效果。
他一把將那條白尾橫在胸前,充當盾牌,唇角露出一絲邪笑道:“塗山狐主,來,儘情地向本王發動攻擊吧!”
見狀,塗山雅眸光一緊,連忙想要收招。
可惜劈出的掌風,想要強行收回,對自身必然會造成劇烈的反噬。
“噗!”
果不其然,在收招的那一刹,就見這位青丘狐主檀口頓時噴出一股血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