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怎麼讓嫌疑減輕!(2 / 2)

“……行吧,我姑且對你的說辭持保留態度。”伊師真理把頭偏開了,“正如桃地卿先前提到的,現場應該被犯人潑上過水。在搞清楚為什麼會出現這種情況以前,確定凶手是誰的確有些草率了。”

“隻要弄明白這一點就可以投票了是吧?”氏家安戳了戳下巴,“不過湖心亭本來就建在水上,弄濕了好像也沒有特彆奇怪?”

“被弄濕的可不僅是湖心亭而已,就連木棧橋上都是濕的哦。”桃地望說,“就好像有什麼水怪把小島從岸邊一路拖進了湖心亭然後殺死一樣。”

“……拖進去?”小座間亂色捕捉到了其中的一個字眼,“對了,說不定島咪真的是被從湖心亭外麵拖進去的?也有可能吧。”

“還帶著那麼一大片的血跡貼圖一起拖到湖心亭?你以為你在打什麼RPN遊戲嗎。”嵐矢方凜說。

【不管你們在沒在打,反正我真的在打】

【這一部不會也是遊戲世界設定吧,怎麼感覺嵐矢這句話像是某種暗示一樣】

【上月不是也說了嗎?進來這裡之後他就看不見幽靈之類的了】

【但如果是遊戲世界不應該更容易看到幽靈嗎?多寫一個程序就行了】

看到這些彈幕的時候,桃地望下意識扶了一下自己的眼鏡。

上月絕海究竟是不是真的能看到靈體這件事他不清楚,但進入這裡之後能看到彆人看不到的東西的人,他倒是有點頭緒。

……所以這副眼鏡究竟是什麼東西?為什麼能看見字的人隻有他一個?

“那如果考慮凶手把木棧橋打濕的目的就是為了清理乾淨血跡呢?”諸星北說,“雖然那座橋的顏色很深,但怎麼也不至於沾滿了血還能讓人視而不見。而如果不是桃地同學恰好在水還沒有乾透的時候經過了木棧橋,我們肯定就會以為湖心亭是第一案發現場了吧。”

“所以我之前就說了,凶手明明有可能是殺完人之後先做了不在場證明,然後才把遺體移動到了自己絕對不可能在小島死亡時間到達的地方嘛。” 桃地望終於掉線重連了,他推了一下眼鏡,選擇把疑問滯後考慮。

現在當然還是先解決學籍裁判更為重要。

“這樣的話不是至少一半人的不在場證明要沒用了嗎。”有琴悠悠低頭看了看手裡的筆記本,“中途離開過宿舍樓的上月同學、為了采購中午飯所需食材而前往超市的花王同學、除了借書期間沒辦法證明自己在哪的伊師同學、以及和他一起待在圖書館的清鳥姐弟,還有就是始終沒和任何人在一起的桃地同學。”

“咦?我的嫌疑還是不能免除嗎?”桃地望皺了皺眉。

“那是不是可以先讓我們這些人回去了?”賀來鏡海問,“運動了一個上午,中午也沒能好好吃上飯,我現在真的很餓了。”

“我想應該不行才對……”諸星北說。

“沒問題的,我們已經離真相又進一步了。”小座間亂色單手搭在麵前的欄杆上,開口的聲音帶著沉穩的信心,“一口氣解決案件然後回去吃大餐吧。”

“真好意思說大餐啊你這個廚房殺手。”有琴悠悠露出了三白眼。

“所以現在我們是要先找出凶手是從什麼地方把島移動過去的對吧。”桐穀朝月說,“難辦,之前完全沒往這個方向想過。要先從移動方式想起嗎?”

“隻能是人力搬運或者借助工具吧。”小座間亂色說,“從這個角度來考慮的話,島咪的體重不輕,在沒有不在場證明的六個人裡,應該隻有上月能輕鬆徒手搬運他吧?”

“畢竟是肌肉笨蛋呢。”嵐矢方凜低語著。

“不管是六十斤還是一百六十斤,身為勇士的我都一定會舉起來。”上月絕海還挺驕傲的給自己豎了個大拇指。

“雖然沒有這個意思……就當是誇你好了。”小座間亂色有點無奈地笑了一下,“清鳥姐弟的話,我想兩人合力應該也能辦到。花王出門的時候帶著小推車,借助工具大概也是沒有問題的——直到木棧橋之前的話。”

“因為木棧橋的木頭是橫向搭建的,用小推車的話輪子一定會陷進去呢。”賀來鏡海說。

“沒錯。”小座間亂色點了一下頭,“再來的話……伊師,你有什麼想說的嗎?”

【明明還沒問的人有兩個,你自動就跳過桃地了呢(盯)】

【他這麼偏袒,我總有種之後真的會爆大冷門的預感……】

“沒有呢。我既沒有能證明自己搬不動的證據,也沒有能證明自己一定能搬得動的證據。”伊師真理雙手環胸,說到這裡忽然抬了抬微低的腦袋,“不過我猜另一個人肯定能搬動才對。”

“你說呢?那邊的入殮師。”

那邊被他點名的入殮師——桃地望正雙手捂著自己的口鼻,直到此時才鬆手大大地深吸了一口氣,“……明明我都很努力的降低存在感了,不僅沒搭話連呼吸都停止了,結果還是被想起來了啊。小島還真是厲害。”

“就像小伊師說的,我能辦到。雖然死者因為身體僵硬的緣故,搬運起來的體感遠比活人更重,不過掌握技巧的話不用小上月那樣的肌肉也可以輕鬆搬運。”他帶著點懊惱地抬手搭上了自己的後頸,“這不是我的嫌疑又上升了嘛……”

“感覺一會我們推理完之後的答案即使還是你我也不會驚訝了。”有琴悠悠在筆記本上畫了幾筆。

“不要嘛。”桃地望苦笑了一下,隨即又換上了一副明顯疑問的神色,“不過討論了這麼久,我們是不是忽略了一個很重要的問題?”

“忽略?什麼?”伊師真理問。

“就是小島自己的行動啊。”桃地望豎起了一根手指,“如果能知道他在想什麼的話,不就能從他的行動軌跡倒推出第一現場了嗎?”

“這不可能吧。”嵐矢方凜困擾地笑了一下,“彆說推斷他的行動軌跡,我們不是經常連他在現場的時候都意識不到他的存在嗎?”

“但想知道他的想法卻有跡可循呢。”桃地望晃了晃手指,隨即轉頭看向了——在之前的學籍裁判中幾乎從未發言過的,禦手洗神樂鈴。

“小神樂鈴,你的力量是必要的。”他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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