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亮閃閃的魚鱗(2 / 2)

“……好啊。”她幾乎是吐出了胸中的所有空氣,但這簡單的發音卻還是顯得十分模糊,“那我就證明給你們看,我身上根本就沒有……”

她在身上的所有口袋裡摸索著,衣兜被整個裡朝外翻出掛在她腰間。學生手冊、小發圈、隨手塞進口袋裡的糖,所有隨身物品都掉在了地上,但花王彩音全然沒注意到的樣子。就在她這般胡亂拽著自己衣服的時候——

有什麼亮閃閃的東西,從她的衣褶中被抖落了下來,掉在地上輕輕彈了兩下。

在花王彩音下意識伸手去撿之前,從旁邊伸過來了一隻手,率先把那個小東西劫了去。

“這隻是個魚鱗而已!”花王彩音抬頭向那隻手的主人辯訴。

“……在這件事上我可沒辦法幫你撒謊哦。”桃地望垂眸看著指尖撚著的那一小片還沾著血色的白色塑料片一樣的小東西,把它挪到了另一手的攤開的掌心裡,“它毫無疑問是人體組織的一部分,一片接近完整的手指甲。”

“這就是魚鱗!”花王彩音仍然徒勞的喊著,她轉頭向站在其他席位裡的同學們求援著,“你們也仔細看看,這隻是魚鱗而已!”

沒有其他人回應她,除了花王彩音自己的聲音,整個裁判庭都詭異的沉默著。

“花王同學,”有琴悠悠率先出了聲,打斷了花王彩音的狡辯,“如果你一定要這麼說的話,那就讓我們一起重新再回顧一遍所有的細節吧。”

“不論你是否接受,真相就是真相。”她說,“他不容抵賴,也沒有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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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就從早上我們聚在餐廳一起吃神樂鈴做的早餐開始。”小座間亂色說。

“早上九點左右大家陸續到達餐廳,隻有島咪選擇了缺席。神樂鈴在此之前已經準備好了16人的早餐,並且在注意到島咪沒有參與早餐時間之後也為他預留了一份,放在了廚房的冰櫃裡。”

“而凶手也發現了這一點。我想她應該是在這之後聯係了島咪,並告知對方可以把早餐送到食堂的後門處。於是與凶手約定好的島咪來到了後門的長椅上等待,殊不知凶手將為他送來的是摻雜的安眠藥的‘最後一餐’”

“凶手和平常一樣在廚房裡和神樂鈴、以及湊巧在今天來到廚房的我和有希一起忙活,應該也就是在這段時間裡,她準備了作案要用的檸檬酸鈉。而後凶手借口上廁所給島咪送去了早餐,並若無其事的返回廚房,在估計藥效起效之後,以相同的借口又一次溜到了後門。”

“島咪果然在食堂後麵的長椅上昏睡了過去,凶手於是用塑料材質的圍裙作為防止血液飛濺的掩護,包裹住了他的整個頭部,然後用鰹魚乾作為凶器,重重的砸了下去。”

“但是凶手的力氣顯然不足一擊致命,島咪本身因為有服用安眠藥的習慣,因此昏睡得也並不踏實。他醒來試圖掙紮,但最終仍然沒能逃出凶手的襲擊。”

“出來得時間太久會引起廚房裡其他三人的懷疑,因此凶手急急忙用準備好的容器將塑料圍裙收集起來的血液與抗凝劑混合起來,並藏起了島咪的遺體,同時用冰塊將血液進行簡單的低溫保存。上月在這之後經過時注意到了冰塊散發出來的寒氣證明了這一點。做完這一切,她就返回了廚房。隻是凶手沒有注意到,自己在行凶中無意間傷到了島咪的手,讓他的一片指甲粘在了自己的身上。這也將成為本案中最具決定性的證據。”

“凶手回到廚房後便開始偽造自己的不在場證明,她先與我們三人相處了一個小時之後,在十一點左右帶著冰櫃離開,前往了距離第一現場的食堂有一段距離的小花園,借助冰塊把島咪的遺體穿過木棧橋送到了湖心亭。做完這些在準備離開之前,她遇到了正好在附近閒逛的桃。桃此時並沒有意識到,自己麵前的人是一個剛剛殺死了同學的凶手。”

“凶手與他話彆後正常的前往超市,然後帶回了今天中午要用的食材。與此同時桃也發現了被凶手轉椅到湖心亭的遺體,但身為入殮師的他為了不讓我們看到島咪殘酷的死相,在此之後花了一個小時修複受損的遺體,在十二點左右才打電話通知了在廚房的我。凶手在此時也裝作第一次聽說的樣子,同我們一起趕到了發現屍體的湖心亭。”

“這就是本次案件的全部真相。我說的應該沒有錯吧?”小座間亂色抬了抬頭,他看向了——“超高校級的海洋學家,花王彩音。”

像是站立不穩,不如說她似乎從剛剛開始就是一副搖搖欲墜的樣子。花王彩音靠在了麵前的犯人欄上,低頭掩麵不住的發著抖。

“看來犯人本人也已經沒有任何話想要說了呢。”桃地望合起手掌,視線從自己的掌心挪向了黑白熊,“可以進入下一個環節了嗎?我差不多也在這裡待煩了。”

“來了!我是隻要呼喚就會有求必應的黑白熊是也!”黑白熊立刻響應的抬起了一隻熊掌,“犯人的命運——各位清白的同學們的命運——現在就開始決定吧!用你們麵前的按鈕!來吧,投、票、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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