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能本身就會帶來煩惱(1 / 2)

其實要說起來,討論學籍裁判這個話題對現在的他們而言有點太敏感了。不過八成是因為小座間亂色調的飲料,都放鬆下來的眾人沒什麼特彆的反應。

“那個時候我還以為你真的懷疑我就是殺人凶手呢。”桃地望煞有介事地捂住了自己的胸口,“超級無敵大受傷——”

“要說懷疑的話應該也有幾個瞬間吧,都怪你自己非要說那麼模棱兩可的話。不過基本上我還是沒有覺得你能殺得了人。”有琴悠悠看著他輕笑了一下,“畢竟某人是個表裡如一的笨蛋嘛。”

桃地望笑得沒心沒肺好像被表揚了一樣,眯著眼睛比了個耶。

【表裡如一,有琴你是在說反話吧】

【表裡不一桃地望】

你們懂什麼——桃地望暗暗在心底怪得意地冷哼了一聲——有琴悠悠的意思是說他是個平時吊兒郎當,但遇事就能正經起來的角色呢。

對他來說算是好話了吧。

“你不感謝我一下嗎?”小座間亂色把剛調好的飲料放到了桃地望麵前,曲著手指敲了敲吧台,“要不是我那麼恰到好處的問題,你能擺脫懷疑嗎。”

“什麼嘛,現在一臉‘果然如我所料’的表情。”桃地望撇了一下嘴,“你在問出口之前根本沒有猜到我的才能是什麼吧。”

今天小座間亂色給他調的飲料總算不是粉色的了。金色的氣泡水杯壁上還有冷凝的水霧,頂上的啤酒泡看起來應該是用奶蓋偽裝的,還撒了一層碧根果碎。

他試探的先嘗了一小口。

嗯,很安全,調酒師沒有偷偷趁他不注意加奇奇怪怪味道的添加劑。

“稍微,一點點猜想吧。”小座間亂色做了個“一點點“的手勢,“你之前不是避開過跟我的握手嗎?就在我們一起抽扭蛋機的時候。”

“……居然是這種地方。”桃地望笑了一下,“不握手、不遞名片、不主動自我介紹職業、不推銷服務、不說‘你好’‘再見’‘一路走好’,是這一行的潛規則呢。”

【驚了,原來這也是伏筆啊,我當時是覺得有點奇怪但完全沒多想……】

【畢竟桃地真的不像會跟人好好握手的人】

“話說你在入殮的時候有用到化妝品吧?”嵐矢方凜忽然問他,“那是哪來的啊。”

“班會的時候從後台順的。”桃地望說,“當時我倒沒覺得一定會出什麼事,但身邊不帶著趁手的工具總是多少有點不安。類似你總是隨身拿著電腦一樣的想法吧。”

假的,其實隻是他從那時候就開始為一定會發生的殺人事件做準備了。

“不過這樣看來的話……”桐穀朝月歪頭戳了戳下巴,“桃地的才能,不就是和諸星差不多的嗎?”

被點到了名字的二人皆是微微怔愣地抬了一下頭,諸星北趕緊擺了擺手,“不行不行我可不行,讓我碰遺體這我辦不到的。”

“我也做不到諸星能做的事的。”桃地望歪頭有點無奈地笑了一下,“不說你們應該不會願意讓我化妝,畢竟我這雙手本來也不是碰活人的。就算硬要我上手,那也得麻煩你們先躺下把眼睛閉上一動不動才行。”

“也真虧你居然能養成這種性格呢,畢竟是‘那樣’的工作。”嵐矢方凜說,“很辛苦吧?”

其實他並沒有惡意,話趕話隨口一說罷了,更多的是純粹的好奇。隻是用那副他慣常有些漫不經心調笑著的語調說出來的話,總是莫名讓人感覺多了點意味深長的意思。

“你也是被邪祟之物纏身的人呢!”上月絕海上前拍了拍桃地望的肩膀,力氣大得他都感覺自己要被捶矮幾厘米了,“現在仔細一看,你的身上是纏繞著呢!暗黑的氣息。”

“能看到嗎?上月?”桐穀朝月露出了半是好奇半是害怕的表情。

“反正肯定又是中二病犯了吧。”有琴悠悠說。

“雖然不知道的時候就不知道了,但是現在果然是會有一點毛毛的……”千葉伊織小小聲嘀咕。

“我聽說入殮師一般都是不會參與朋友的聚會的?”清鳥珠夏雙手環胸,歪著頭看向了桃地望。

“既然是朋友那他是什麼樣的才能又有什麼所謂呢!”禦手洗神樂玲一敲桌子站了起來。

“彆真生氣啊小神樂玲。”桃地望也隻得訕笑了一下,從吧台邊站起了身,“小珠夏說的也沒錯,我不太喜歡人這麼多。那我去遊戲廳裡打街機了。”

他才站起來邁出去半步,肩膀便忽然被人從背後伸手按住了。這人力氣出奇的大,一把就直接把他按回了椅子裡甚至轉了一百八十度,重新麵向了吧台內側——小座間亂色的位置。

“坐下。”他說。

“……已經坐下了。”桃地望眨了眨眼,感覺這麼大的動作自己能端著手裡的杯子一滴水沒撒絕對能稱得上超高校級的端水大師,“雖然是被你按下來的。”

“這裡是我的研究教室,讓誰進來讓誰出去,都應該是聽我的才對。”小座間亂色說著,視線掃過在場的每一個人,“不滿的話就自便好了。”

清鳥珠夏瞪了他一陣,臉頰的肌肉因為牙關咬合而不太明顯地抽搐了兩下。最後她把手中的玻璃杯往吧台上猛的一磕,起身就走向了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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