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開始用敬語了!(2 / 2)

“好厲害,不愧是超高校級的——”桃地望微妙的拖長了尾音,而後卻忽然話鋒一轉,“不過我想讓你幫我確認的確實不是這個,雖然你不相信我的才能,但我還是信任你的能力的呢。”

“看看那扇被撞壞的門吧。”他說,“鎖舌或者鎖槽的位置,有沒有什麼奇怪的痕跡嗎?”

伊師真理聞言眉鋒微動,隨即側身看向了身旁的門扉。淺灰色的瞳孔中有什麼閃爍了一瞬,他當即便蹲了下來,讓視線更加近距離的湊近了那兩隻被撞歪的鎖舌。

“你說對了,就是這種手法。”伊師真理說,“雖然不太明顯,但能稍微看得出來,雙鎖的兩個鎖舌之一,以及他的周圍有被膠帶粘過的痕跡。不過凶手又是從那裡拿到膠帶的?超市的購買記錄裡沒有這種東西吧。”

“隻是一塊帶有粘性的東西而已,誰說一定是膠帶了。”桃地望說著,從話筒裡傳來一陣窸窸窣窣翻動東西的聲音,“黑白熊,你拿來給我包紮的這些東西,全部都是第一次開封嗎?”

“我學園長可不能在調查時間裡幫助你們大家提供線索呢。”黑白熊的聲音聽起來稍遠,但仔細分辨還是能聽得出他說的是什麼,“要學會獨立啊我親愛的孩子們!大人們總有一天不能再保護你們,你們自己也總有一天會成長為能獨當一麵的大人的!”

“看來就是從醫務室拿的膠布啊。”伊師真理得出結論,“否則他肯定會努力辯解吧?‘我們絕對不會使用衛生條件有風險的醫療器具’什麼的。”

“看來是呢。”在黑白熊的抗議聲裡,桃地望說,“……咦小伊師,你有沒有感覺,其實我們倆好像,還挺合得來的?”

“彆把我不想和草履蟲爭辯的憐憫之心誤當成同理心了。“伊師真理哼了一聲,“真相隻有唯一的一個,看到同樣證據的我們會聯想到一處完全是理所當然的事。”

桃地望隻是在電話那邊笑了兩聲,“哎呀……聽這話的意思,你是承認我跟你心有靈犀了吧?”

伊師真理這次很乾脆的掛掉了電話。

掛斷的下一秒桃地望就重新打了回來,看著那個白毛小人頭在手機屏幕裡不斷晃動的樣子,伊師真理這次直接忽視了他的來電,並一套絲滑的連招把桃地望的賬號拉進了黑名單。

等學級裁判之後再放他出來吧——伊師真理把手機揣進了衣兜。視線最後掃視了一圈這個狹窄的浴室空間,他不經意的抬頭看向吊頂,眉峰下意識抖了一下。

伊師真理抬手重新掏出手機拍了一張照片。

吊頂的角落有點發黑,雖然乍看隻是因為打掃不仔細而留下了小片灰塵——不過仔細看的話果然不對勁,那像是……被煙熏過?

凶手在浴室裡燒過什麼東西嗎?

他燒掉了什麼?

三個小時的搜查時間之後,學級裁判庭第二次向他們敞開了大門。這次被擺上了遺像的犯人席又多了兩個,清鳥十燦和花王彩音的照片隔著整個裁判庭,凝固的表情遙遙相望著。

“這次黑白熊自己怎麼還遲到了。”嵐矢方凜看了一眼高處空空蕩蕩的座位。

“桃地也還沒來。”賀來鏡海指了指身旁既沒有人也沒有照片的席位。

“要我們自己先開始討論嗎?”桐穀朝月歪了歪頭。

“不好意思,讓大家久等了……嘿咻嘿咻……”

黑白熊的聲音此時終於姍姍來遲地在裁判庭的門口方向響起,同步做聲的還有什麼輪子在地上滾動的聲音。

“呀,大家好啊。”那是一張輪椅的動靜,剛才還活在對話中的桃地望此時就坐在裡麵,接收到眾人的視線他還笑眯眯地在臉旁邊比了兩個剪刀手,“我桃地望還活著呦——”

【好家夥這繃帶綁的,你明明可以紗布加發網,為什麼要弄成這樣】

【他後腦勺上是係了個蝴蝶結嗎?那是個蝴蝶結吧!】

“都這幅模樣了,還要來參加學級裁判啊。”賀來鏡海有點擔憂地看著黑白熊墊著腳,把桃地望推到了他坐席的位置裡麵,“養傷應該最好還是多平躺比較好吧。”

“所有幸存的去粗留精班學生都必須參與學級裁判,學生守則上是這麼說的。”桃地望癱了一下手,“不然我也想多睡一會呢。”

“雖然受了傷,但你這次待遇上升了呢。”小座間亂色說。

“哎呀……讓學園長親自給我推輪椅,我一路上都在擔心會不會被哪裡突然冒出來的槍或者炮打穿腦袋呢。”桃地望說,“就像我們第一天的時候在教室裡見到的那些裝置一樣。”

“你這些都是無用的擔心!”黑白熊從桃地望的輪椅後麵高高的蹦了起來,“我溫柔、可親、善良的黑白熊,是絕對不可能主動傷害學生的!”

“要吵架的話你們回醫務室裡自己吵,”伊師真理說,“開始梳理這一次的案件吧。”

“好!既然伊師同學這麼積極的話!”黑白熊一晃一晃地走向了他的專用坐席,靈活地爬了上去,“那麼這一次我們就省去規則介紹,學級裁判!現在就——開庭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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