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味道隻有桃地一個人能聞見啊】
“我跟上月在這裡也沒翻到什麼有用的東西。”小座間亂色歎了口氣，“我想著凶手也不至於跑到這裡來學習作案手法才對。”
“所以接下來要去傳教士的研究教室看看嗎？”桃地望衝他歪了歪頭，“案發後你應該還一次都沒有去過吧？放心好了，我把現場能整理的部分都整理乾淨了，去了也不會看到像照片裡一樣的場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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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桃地望這麼說，但實際上他能整理的也僅僅是遺體而已。除此之外的部分還是一地狼藉，血跡和椅子的碎片飛散得到處都是。
禦手洗神樂鈴孑然的背影孤零零跪在教堂最前方那尊神像的麵前，遠遠的可以聽到她低聲詠唱經文的聲音。
“上次清鳥姐弟的事情之後，神樂鈴同學也是這樣。”有琴悠悠走了過來，“而且這次……我不明白，凶手為什麼要這麼對嵐矢同學？”
“即使是深仇大恨，也很少有人會做到這種地步呢。”桃地望聳了一下肩，“看起來更像是單純的在發泄。”
“發泄什麼？”有琴悠悠看著他。
“就像你精神壓力大的時候捏碎一包泡麵會覺得很爽快一樣。”桃地望說，“因為我也是憑心情做事的類型，所以稍微能理解呢，凶手看似有些不著邊際的行動。”
小座間亂色多看了桃地望一眼，不過最終他還是什麼都沒說。視線在空曠的教堂裡環視了一圈，他注意到了擱在某張祭壇椅上的筆記本電腦。
“那是嵐矢同學的。”有琴悠悠說，“它掉在座位的下麵，我看到的時候完全沒電關機了，剛剛才去超市拿了一個電源線給它接上。”
“喔！這樣的話應該可以問問小嵐矢的AI桌寵吧！”桃地望挑了挑眉，“說不定他是很重要的目擊證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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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不過很可惜，紀有凜給出了令所有人都非常失望的答案，“我沒電好久了，下午主人一直忘記給我充電，我沒有電的時候就什麼都看不見。”
有琴悠悠露出了明顯失望的表情，她伸手蹭了蹭電腦屏幕上早就乾掉的血漬，“……算了，也真虧你沒有直接被澆壞掉。”
“你們人類的□□很脆弱，但是我的話，隻要做過防水處理就不會有事啦。”紀有凜說話時的語調相當輕快，“很方便的。”
有琴悠悠一愣，唇角不自覺抖了兩下，“……你的主人可是都被人殺死了啊，你一點都不悲傷的嗎？”
“悲傷？”紀有凜在屏幕裡歪了歪頭，“對不起，我沒有開啟模擬情緒功能。我說錯話了吧……對不起。”
“彆跟一串數據生氣了。”小座間亂色歎了口氣，走過來拍了兩下有琴悠悠緊緊攥起的手，“代碼就算能感知人的情緒，那也是他集合了大數據進行學習和模仿的結果，讓他表現出悲傷毫無意義。”
“而你現在的憤怒卻是有意義的。”他把雙手搭在了有琴悠悠的肩頭，稍稍彎了彎腰，深色的雙眼同有琴悠悠對視著，“我們必須找到殺死嵐矢的凶手，憤怒和悲傷就是我們的動力，而且在我們自己的生命燃儘以前，這份動力，都會一直以此為柴鑫燃燒下去。”
有琴悠悠抬起頭，在這對倒映這自己身影的瞳孔裡，她毫不意外的瞥見了一抹同樣名為憤怒的火光。
“一定能把他找出來的，”小座間亂色說，“不管他是基於什麼理由，擅自奪走他人性命的人——都不能被原諒。”
“因為唯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