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斬。”
與鶴古霞動作一致的，還有她身後那巨大的古劍虛影！
與雷龍相比，那人類的軀體是多麼渺小。可當力量碰撞之時，鶴古霞卻並未退卻半步。
——巨大的古劍從巨龍龍首斬落，無數細密的雷蛇攀附而上，啃噬著、絞殺著，雷紋浮現，鶴古霞麵色卻未變過半分。
就好像這位劍修從未動搖過。
雷龍被一寸寸斬碎，化為漫天暴雨傾盆而下。鶴古霞並未停手，她直衝雲霄一劍斬破天穹，將那雷雲削去。密布的黑雲被削了大半，散落的極速退去，好似真“怕”了一般。
仿佛神話再現一般，雨過天晴。
“萬劍結陣。”立於半空的鶴古霞扔出本命劍，瞬息之間，一生二、二生三……一劍化一劍，取代那密布雷雨的，變成這數不清的漫天劍影。當本命劍再度回歸她手，鶴古霞隻是極為淡漠地朝下揮劍，一道劍芒輕巧發出——這似乎並不是攻擊，隻是萬劍落下的信號罷了。
“什——什麼？”當劍芒擦著餘初寒腳邊落下時，餘初寒整個人都震驚了。在這幻象之中，鶴古霞怎麼可能知道她的確切位置，她沒有從幻象脫身才是！
可鶴古霞根本不會回答她，回應她的隻有那漫天劍雨。
刹那間，每一柄劍都被覆上一層劍芒，它們齊聲而落，範圍竟將整個擂台完全覆蓋！餘初寒手中折扇扔出，將頭頂長劍擊落幾柄，那破空之聲便瞬息而來，鶴古霞手持本命劍瞬間逼近！
“我認輸。”
脖頸一寸，劍勢停下，餘初寒脖間卻發麻一瞬。她抬手摸去，便摸到一手鮮紅——當然，並不是致命傷，隻是破了層皮罷了。
看眼前這位雙眼依舊被遮蔽的劍修，餘初寒頭疼地歎了口氣，也算是認栽了。
她的幻術當然厲害，可遇到這樣的對手，她能怎麼抵抗？就與昔年她將季淮初拖入幻境一般。困住季淮初了嗎？乾擾到季淮初了嗎？那是當然。
——但也同樣激怒了季淮初。
無論是漫天劍雨，還是“百鬼夜行”，在這“狹小”的擂台上，供餘初寒藏身的安全之地幾乎沒有。
“你的幻術造詣很不錯。”收回本命劍，鶴古霞單手摘下束帶，她看向這位來自幻夢鄉的鬼王，儘管壓抑了情緒，但不難看出她是有幾分高興的。
哪怕是幻術，能讓鶴古霞擊碎了雷劫，她也高興極了。在她生前的修仙之地，似乎也有擅長幻術的高手，可與餘初寒比起來，似乎還差了些許。
“謝謝誇獎，你也很不錯。”餘初寒回應道。
鶴古霞淡然一笑，轉身離開賽場。
不知為何，明明這時候的鶴古霞看起來狼狽極了，可餘初寒卻覺得她比踏入這賽場時更要有氣勢了。
這就是劍修嗎？
……
包廂內，比賽全程，夏芸的嘴巴就沒合上過。
她怎麼都沒想到，她師傅牛X起來居然能牛X到這種程度。這特麼——這是真實存在的嗎？她當然知道什麼雷雲、什麼雷龍以及那仙境般的背景都是幻術呈現，可餘初寒那幻術可是鶴古霞自己執念構造的。也就是說，她師傅當年直麵的雷劫就是有這麼恐怖，很可能比幻象中還要震撼可怕。
而作為玩家，或者說，作為人。夏芸覺得……什麼“好好看好好學”啊？她當然能好好看，但學這個？抱歉，這似乎還真學不來啊！
“你說……我在碎鏡大陸修行個千年，有沒有機會……”夏芸戰術停頓一瞬，咽了口唾沫，腦海中浮現的都是她師傅迎雷龍而上震撼畫麵，她說，“有沒有機會也宰一條雷龍？”
“呃。”慕安柒眨了眨眼睛，“相信你自己，你一定可以的！”隻是，碎鏡大陸似乎沒有雷劫這種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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