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想屁吃,明天還回去。”
池穆會認輸,他能當場表演三百六十度翻轉。
“行,誰稀罕要他的禮物,哎,虞哥,這裡好像還有張紙條。”
在手表棉墊的旁邊,還有一張折疊的卡片。
“年年有今日,歲歲有今朝,啥玩意?”
丁睿思一臉困惑。
駱虞表情立馬難看:“他在嘲諷我!”
去你媽的年年有今日,去你媽的歲歲有今朝!
今天絕對是駱虞十八年來最倒黴的一天,被捅了一刀不說人生還遭逢巨變,還變不回去。
這是真的年年有今日了,駱虞想過去堵了池穆的烏鴉嘴,把人按在地上打一頓泄憤。
“明天我就去把我家二手鬨鐘拍在他桌上,也祝他年年有今日,歲歲有今朝!”
丁睿思義憤填膺,說出來的話把駱虞給整笑了。
駱虞:“幼不幼稚。”
丁睿思就不服了:“我這叫以眼還眼以牙還牙。”
駱虞:“用你那二十五塊買的舊鬨鐘換他六千塊的表?”
丁睿思:“那不是五千九百九十九嘛,中間的一塊我還是出得起的。”
駱虞:“出息。”
這麼一打岔,氣氛倒是好很多了。
駱虞和丁睿思慢慢地喝完了帶過來的幾瓶啤酒,十二點已經過了,窗外月上枝頭,圓的明亮。
在丁睿思準備拎著垃圾離開的時候,駱虞把他叫住了。
“蕊絲,如果你變成了一個oga,你會怎麼樣?”
“我懂,先給你爽爽。”
丁睿思比了個‘ok’,毫不猶豫的回答,還附贈上嫵媚一笑。
“出去記得帶上門。”
駱虞胃裡翻滾,他受不了這種刺激。
他怎麼會想到去和丁睿思走心呢,太恐怖了。
“虞哥,我說的真的,如果我是一個oga,我一定嫁給你,但是現在我們兩個之間是不會有結果的。”
丁睿思提著垃圾,還演上了。
“喝了幾瓶就成這樣了?”
駱虞看著他演,麵帶微笑。
“嘿嘿,我走啦,虞哥晚安。”
丁睿思怕被捶,關上門一溜煙兒的就跑了。
當丁睿思離開,駱虞臉上的笑意也漸漸消散了。
他不喜歡當oga,不是覺得他們柔弱,也不是覺得他們需要生兒育女,而是覺得他們依附。
在信息素的作用下,在標記過後,他們會需要會依附會把自己的alha當成自己的所有,袒露自己的一切,為他們所索求。
在自己的alha死去之後,他們如果不洗去標記尋找新的alha安撫自己直到腺體退化,在每個發情期就算有抑製劑也會很不好受。
父親在他十歲的時候戰死,自那以後,在每一個月的特定時間,都能看見母親注射抑製劑後疼痛蜷縮虛弱的模樣。
駱虞去搜索了這方麵的東西,查閱了大量的資料。
oga要洗去標記,痛苦相當於把全身的血液抽出再注入新的血液,需要持續不斷的疼上十個小時,在術後要進行兩個月的修整期,而且身體素質會下降。
而oga切除腺體的代價賊更大,現有的技術並不支持,失敗率是98,失敗會導致精神錯亂,癡傻,或者是器官病變。
而alha就不同了,在失去了oga他們不會有任何的生理痛苦,也可以標記很多個oga。
當然,大多數alha還是很忠貞的,因為性彆比例問題,不是所有的alha都可以娶到oga,這僅僅隻是指生理上的不對等。
這種不對等沒有給還是alha的駱虞優越感,卻給了是oga的駱虞壓抑感。
小半生的alha生涯讓駱虞很討厭自己有可能要依附一個人的這種設想,但是他沒想到,人生隻有越糟,沒有更糟。
在十八周歲過了的第二天,駱虞冷著臉站在了基因匹配數據大廳前。
前麵排隊的有很多,有情侶來看彼此匹配率的,有人來尋覓真愛的,從早上九點等到了下午五點,駱虞覺得自己隨時可能炸在這裡。
終於排到他,駱虞走進房間裡,按照工作人員的指示抽了小半瓶血,又被采集了信息素樣本,過程五分鐘,結束後工作人員就讓他去另一個房間等結果了。
“結果是隻有您本人和數據庫知道的哦,請不用擔心**外泄。”
工作人員看見麵前是個美少年似的oga,見他獨身一人,以為是來等待愛情的小孩,露出了溫柔的笑容。
駱虞點頭道謝,繼續麵無表情的去了隔壁。
麵前是一個大的顯示屏,上麵閃過了各種數據,在篩選匹配度最高的人。
就像喬婉蓉一樣,駱虞也壓根沒指望會有100的出現,隻是在等一個流程結果。
麵前的數字從85跳到了91,從91跳到了99。
駱虞微微瞪大眼睛,有些緊張的看著屏幕,手心滿是冷汗。
不會吧……
數字從9跳到了0,在看到100的時候,駱虞沒忍住爆了粗口。
讓他看看到底是誰居然和他完美契合,駱虞想著肯定是不認識的,畢竟基因庫是從全國篩選。
一張萬分熟悉的臉出現在了他麵前,駱虞以為自己瞎了。
“可能是長得像?”
駱虞自言自語,隨即被係統數據打碎妄想。
“池穆,男alha,西江人,信息素編號s209,契合度百分百,恭喜您,天作之合!”
係統音差點讓駱虞瞎了又聾,尤其是最後四個字,讓駱虞額頭青筋凸起。
“是否要將信息發送至完全契合伴侶聯係方式上,讓你們彼此更好尋覓?”
“拒絕。”
“好的,祝您生活幸福愉快,請在一分鐘之內離開,謝謝配合。”
係統屏幕恢複初始模樣,那個大大的微笑臉在駱虞看來充滿了諷刺。
作者有話要說: 駱虞:今天起我是個殘疾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