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虞看著他,有點害怕自己哪一天智商被他傳染了。
桌麵上擺著的試卷卷麵整潔,姓名那一欄,填了‘池穆’兩個字。
工工整整,筆鋒漂亮。
池穆的成績很好,數學也好,駱虞數學一般,算不是頂好,但也不差。
凡是在一班,就沒有很差的,
就算是吊兒郎當不聽講的丁睿思,英語成績也是拔群的,就是數學差了點,讓他穩坐一班倒數第一。
數學老師喝了水,在上課鈴聲響起的時候,再度激情昂揚的開始講題目。
駱虞望著這張試卷,手裡拿著筆,始終沒落下痕跡。
莫名地覺得,紙張上似乎也有著一股清淡的薄荷味,透著股莫名地繾綣。
兩周沒上課,駱虞的知識點其實是有點跟不上的,但是好在前座的beta女孩十分慷慨的拿出了自己這段時間的筆記,放在了駱虞麵前。
“謝謝。”
駱虞勾唇,那個beta姑娘立馬紅著臉搖頭,捂著心臟趴在桌上肩膀聳動,克製著自己的笑容。
“芳心縱火犯。”
丁睿思見怪不怪的點評,要麼論壇裡那些說駱虞渣a的話是怎麼來的,要是駱虞學著池穆那樣冷冰冰,保證沒人說他渣。
駱虞沒搭理,反正他自己問心無愧就行,他也不後悔救的那些人,至於那些人表白被他拒絕是什麼反應,就不關他的事了。
可是很快,駱虞就推翻了自己這種想法。
去他媽的不後悔,駱虞現在就特彆後悔在自己十八歲那天,救了那個oga。
現在離那天已經過去大半個月了,駱虞的身體也很穩定,除了最開始混亂的一周,沒再出現彆的狀況。
駱虞很放心,平時氣味阻隔貼也一直帶著,沒什麼察覺到他和之前有什麼不同,他和池穆也誰都沒提起。
所以在丁睿思慫恿他參加什麼文藝彙演的時候,他同意了。
現在已經是四月初了,高三的學姐學長們也離高考不遠了,按照西江一中的慣例,高一高二都會選人報節目,給高三學生弄一個文藝彙演,給他們高考加油,也讓他們從繁重的學習中得以脫身一會兒喘息一下,感受學妹學弟們的鼓勁。
駱虞是會打架子鼓的,所以在丁睿思讓他去報一個時候,駱虞沒猶豫就答應了。
作為alha,他這個人就是很張揚的,雖然是oga了,但是他還是駱虞,還是很張揚。
在通過了節目初審之後,他獲得了表演資格,可以在晚自習的時候去音樂教室練習架子鼓。
今晚他才練了十幾分鐘,就有人推開音樂教室的門。
駱虞以為是同樣來練習的人,便頭也沒有抬,直到聞到了一股可可的屬於oga發情期的味道。
“你的抑製劑呢?”
駱虞捂住口鼻,悶悶地詢問。
“我沒帶。”
清秀的oga帶著甜香味靠近,兩頰暈紅。
“你不記得我了嗎,我是那天在巷子裡,被你救下來的人,我一直在找你。”
oga眼裡已經泛起了情動的水光,毫無顧忌的袒露著自己的腺體,引誘著麵前的駱虞。
“還好找到你了,真是幸運,我們居然是一個學校的。”
“你真好看。”
oga軟軟的聲音在空曠的音樂教室裡響起,看著駱虞的眼神有幾分癡迷。
“那天一聞到你的味道,我就有些受不了了,我想我們的匹配度一定很高,所以我們一定會很合適,你對我也有感覺對嗎?”
“我對你有個屁的感覺。”
駱虞冷著臉,從座椅上移開,仿佛麵前不是一個香甜可口的oga,而是一個移動的毒素。
對於現在的駱虞來說的確是這樣,oga發情期的氣味會引起其他的oga進行假性發情,如果及時隔離的話,那就沒有任何問題,但是如果被帶出假性發情的狀態,那麼就需要抑製劑了。
問題是駱虞有個鬼的抑製劑。
那可可的味道已經彌漫到了教室的每個角落,駱虞扯了扯門,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內栓居然扣上了一把鎖。
“鑰匙在我這裡,你要嗎?”
oga露出了笑容。解開了自己的衣衫的扣子。
“你有病嗎?我看不上你,不懂嗎?”
“沒關係,隻要你失去理智,標記了我,就算看不上我那又怎麼樣呢,除非你想進監獄?”
標記了oga遺棄者,oga是有權起訴alha的。
駱虞都要氣笑了,就算他再怎麼捂住口鼻,那股甜膩的信息素的味道還是充斥著他的周身。
“你知不知道這樣會有什麼後果,現在還是在學校,還有不少alha,你是想死在這裡嗎?”
“這裡是藝術樓,隻有排練的同學會在這裡,今天除了你,可沒有人在這裡排練哦,我已經鎖了底下的門,你覺得,會有彆人進來嗎?”
oga的臉已經紅透了,他用渴望的眼神看著駱虞,卻得不到一絲一毫的回應,那股聞過的花香,怎麼樣也不肯出現。
“你算計好的?”
駱虞驚怒,心裡想著老子現在是個oga也標記不了你啊。
駱虞的腺體有些發燙了,他踹了踹門,音樂教室是鐵門,難以撼動。
好在處於發情期的oga更加虛弱,他已經軟倒在地上,恬不知恥的釋放著自己的信息素。
如果駱虞還是個alha,說不定就中招了,但是他現在不是了,相比較某種東西抬頭,他現在腿發軟的情況居多。
駱虞撥通了丁睿思的電話,那邊無人接聽,不知道在乾什麼。
駱虞罵了句臟話,這家夥關鍵時刻靠不住。
他試探性的給池穆打了電話,那邊很快就接通了。
此時的晚自習課堂上,所有人都看著站起來的池穆。
“老師,出去接個電話。”
池穆朝著老師示意,直接走了出去。
一中是禁止學生帶手機的,但是既然是池穆……班主任輕咳了兩聲,讓底下安靜,繼續寫教案。
“音樂教室,江湖救急,帶抑製劑。”
駱虞說的很急很快,喘息聲透過電話傳遞到了池穆的耳邊。
“等我。”
池穆沒掛電話,直接跑向了醫務室。
隻有醫務室裡才有抑製劑,池穆跑去了醫務室拿了一支,急匆匆的去了藝術大樓,卻發現門被鎖住了。
“真的……不願意嗎?”
纖細的oga目光癡癡的看著駱虞,他的衣衫儘褪,一點點的朝著駱虞爬過來。
這場麵在駱虞眼裡跟喪屍爬過來沒什麼兩樣了,都是恐怖至極的。
他死死地掐著自己掌心,好在氣味阻隔貼還生效,他的信息素還沒發散出去。
隻要讓這個人聞到了,不就知道他是oga了嗎,而且就他這麼不正常的極端的舉動,難保明天全校都知道他是oga這件事。
“我那天救你,不是為了讓你做這樣的事情的。”
駱虞已經開始渾身發燙,腰和腿都軟了。
所以說他真的很不喜歡當oga,當alha的時候,就算會失控,在受到阻攔的時候,爆發力可能是平常的數倍,但是oga在遭受阻攔的話,大概就是像麵前的oga一樣,軟軟地極儘可能的誘惑者。
“我已經為你準備好了,你可以儘情的享受我,征服我,標記我,駱虞……”
在oga話音剛落,鐵門就被人踹了一下。
“駱虞?”
是池穆的聲音!
“在,裡麵上了把鎖,我出不去。”
駱虞撐著站了起來,看見那個oga無措的蜷縮在了一起。
“等著。”
池穆的聲音簡短有力,駱虞靠著牆,等著池穆救他。
池穆朝著門鎖踹去,連續踹了七八下,門鎖就崩開了。
池穆一開門,一股濃烈的發情期oega的味道向他迎來,是粘膩至極的可可的香味。
池穆絲毫不受影響的朝著地上躺著的人身上注射了抑製劑,目不斜視的做完,拔出了針頭,扔在了一邊。
“池穆,拉我一把。”
駱虞抓住了池穆伸過來的手,靠在了池穆的身上。
他的呼吸急促,臉上滿是薄汗,連底下那塊布料都被水給浸濕了。
哪怕他還貼著氣味阻隔貼,但是那個東西對於池穆來說形同虛設。
他能聞到甜蜜的連翹香纏繞住了他的身體,向他索取著東西。
“被影響了?”
池穆放出了些許薄荷香,安撫著躁動不安的小連翹。
“恩。”
駱虞神智仍然在,就是身體使不上力氣,而且很明顯感覺到了不對勁。
“我把你放在空教室,你緩一下?”
駱虞這隻是被假性發情的前期,依舊可以保持清醒,注射抑製劑和標記都是最快的辦法,但是也可以通過獨處,讓身體緩緩平靜。
“恩。”
駱虞點頭,手卻和言語相違背的抓住了池穆的袖子。
所有的空教室都上了鎖,池穆沒辦法,隻能服著駱虞去了衛生間。
好在藝術樓的衛生間並不常被使用,所以很乾淨。
駱虞沒力氣,甚至連站都站不穩,在池穆鬆手的時候,又倒在了他的身上。
這是在清醒情況下的行為,駱虞都要無地自容恨不得當場挖坑把自己埋了。
池穆也不說話,靜靜地讓他靠著。
“這丁睿思,關鍵的時候就不靠譜,不好意思啊,我本來沒想麻煩你的。”
駱虞為了緩解著沉默的氣氛,沒忍住碎碎念。
但是說完之後,發現空氣好像更凝滯了。
池穆抿唇,燈光下的側顏像是冰冷的雕像,烏黑的眼眸直視著他,讓駱虞莫名心裡一突。
池穆眼神冰冷:“發生了這種事,你居然先找彆的alha?”
駱虞有些結巴:“我……丁睿思他是我好兄弟……”
池穆:“你有沒有想過剛剛如果是他來了,被那個oga的信息素迷住會是什麼下場嗎?”
駱虞:“我知道……但是我覺得他可以忍住,不是所有的alha都會受到乾擾的,你不就沒被乾擾嗎?”
駱虞當時都沒想那麼多,第一時間向自己最熟的兄弟求救,而且丁睿思也不是什麼被下半身支配的alha,駱虞還是很相信他的,在池穆沉聲質問的時候,下意識的為他開脫。
池穆忽的笑了,笑的有些涼,那是駱虞從未見過的冷冽和隱忍,似乎將所有的情緒都擠壓在了那一雙如黑夜般的眼眸裡,一眼望去,皆是寒星。
“因為我聞過百分百契合的信息素的香味,其他所有的味道在我這裡都不足以撼動半分,就好像人工合成的拙劣的甜味,連好聞都談不上,何至於受影響。”
池穆是看著駱虞說的,一字一句,皆是克製。
“對不起……”
駱虞下意識的道歉,有些無措的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他是不是無意識的拔高了池穆找對象的標準啊,那真的罪大惡極了。
“有什麼好對不起的,駱虞,你也一樣。”
池穆似乎又恢複了冷淡的模樣,那股懾人的冷消失無蹤,徒留溫和。
“你以後再聞到任何人的味道,都不會像聞到我的味道那樣情動,你的身體會清楚的記得它曾經被我的信息素吞食過,隻要我有一點想法,就像這樣。”
薄荷的冷香在狹小的空間裡爆開,似乎駱虞的身體穿透。
駱虞的身體立馬紅透,連身體最深處的腔道也給了回應。
“你明白嗎,駱虞。”
這是源於本能的無可抗拒的癡迷。
作者有話要說: 都是成熟的讀者了,哪裡的水把褲子弄濕自己能夠想象的吧
我怕寫生殖腔被鎖,我好恐慌,所以我不敢寫,但是你們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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