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到達失控邊緣, 池穆才堪堪的停了下來。
駱虞被他弄的渾身發燙,他今天還多穿了條秋褲, 簡直熱到爆炸。
臥室的床上床單被子都不在, 池穆也不想踏進這個房間,拉著駱虞去他平常看電影的暗房。
冬日的白晝光也顯得些許昏暗,照不進光的暗房更是一片漆黑。
他們跌撞著交疊在柔軟的沙發上,空氣中滿是馥鬱的信息素香味。
駱虞後知後覺的察覺到, 就算是再能隱忍的人,當情緒突破閾值,那道關卡那扇門被打開的時候, 也會從冰山變成火山。
剝奪著感官, 控製著呼吸,掌控著心跳, 占據著大腦,駱虞的意誌一退再退,被高高地拋舉到了頂峰。
這是唯一一次他們沒有在發/情/期的時候的親密糾纏,如火燎原,冬日的寒氣被熱意驅散。
駱虞在這種情緒中難以掌控自己的身體,隻能根據池穆的動作胸膛起伏。
有一點駱虞很生氣,按照體質原因,omega的持久性和耐力度都要比alpha差,他的其他方麵退化也就算了,在這方麵退化,真的讓他特彆的不高興。
駱虞眼神空茫, 腦海炸開一片璀璨而後徒留白光,可當感受到池穆的溫度的時候,駱虞還是立刻清醒了。
駱虞氣息紊亂:“現在還不行。”
也許是因為現在身體高度放鬆的原因,連異物感都沒有那麼嚴重,但是駱虞知道真切的存在著,並且還在亂動。
池穆聲音沙啞:“放心。”
他將手指上染上的蜿蜒水色塗在了駱虞身上,擦去了駱虞額間的汗珠。
駱虞腿長,蜷縮起來並不是很舒服,所幸這個沙發高度足夠,就算腿垂落在沙發邊緣,也不會挨在地上。
那種感覺其實很恐怖,一次次的擦身而過,明明知道池穆不會那樣做,但是在反複的持續的混亂裡,依舊有種被侵入的錯覺。
在結束的時候,駱虞緩了好一會兒才爬起來,和池穆一起去洗澡。
衣服還是乾淨的,駱虞撈了起來,在路過客廳的時候,還不忘把喬女士買的愛心牌秋褲給帶上,在洗完澡之後看著池穆穿。
少年霸總為愛穿秋褲,駱虞沒忍住看著池穆狂笑。
駱虞:“不然咱倆換換?感覺你穿紅色的更有威懾力哈哈哈哈哈哈。”
池穆看著他笑的彎腰的樣子,對著鏡子欣賞了一下,覺得樣子還是可以的,而且很暖和。
把電影房收拾了一下,池穆和駱虞開始商量著要搬去哪裡。
駱虞:“你除了那套租出去的彆墅,還有彆的地方住嗎?”
駱虞是覺得重新看樓盤再裝修,起碼一年都過去了,到時候他們都直接去上大學了,未必會待在西江,就算有現成的樓盤,裝修也花費時間,期間這段時間,池穆總要有地方住。
池穆搖頭:“我名下就這兩處房產。”
在池穆打定主意要脫離的那一天,就在儘量避免用家裡的錢給自己買東西,動用過的,他會連本帶利的還回去,而後斷的一乾二淨。
駱虞摸著下巴,想到了個好主意:“不如你來我家住吧,我家還有一間客房呢,不過對你來說會不會太小了?”
雖然池穆可以去租住彆的地方,但是私心裡駱虞是想讓池穆來自己家住的,讓喬女士用母愛溫暖他,讓他體會到什麼叫做家的溫暖。
不過他又在想自己家對於池穆來說會不會太小了,畢竟池穆現在這個臥室就是客房的兩倍多,更彆說還有書房這樣的辦公間,駱虞又不想讓池穆住的不舒服。
池穆:“不會小,隻不過會不會太打擾阿姨了?”
駱虞:“怎麼會,你不知道我媽天天池池長池池短的,總是誇你,你來我家的話,她高興還來不及呢,反正你又不是和我睡一間房,她不會擔心的。”
池穆點頭,嘴角輕揚:“池池不短。”
駱虞捶了他一下,磨著後槽牙語氣暗恨:“閉嘴。”
長長長,媽的那麼長乾什麼玩意,戳的他都不舒服。
事兒都暫且這麼定了,駱虞和池穆都是很講究效率的人,說搬就搬。
池穆留在家裡處理東西,駱虞則是先回家跟自己老媽報備。
駱虞說的時候,喬女士欣然答應。
喬婉蓉:“不過池池怎麼忽然搬家了?”
駱虞吐槽似的把池穆家裡的事兒說了說,也沒太詳細,就說了池穆爸媽的區彆對待和弟弟神經病似的,還說了池穆小時候被冷暴力,把喬女士聽的又氣又心疼。
喬婉蓉一直在想池穆這麼優秀的孩子父母肯定也很好,所以才能教的好,結果沒成想是這樣。
喬婉蓉:“趕緊趕緊讓池池過來,這不是氣人呢,哪有這樣做父母的,這樣的孩子擱誰家不得笑的合不攏嘴啊,他們不疼咱們家疼,有的是他們後悔的。”
喬女士雖然脾氣好,但是也不是個軟性子,想罵兩句但是奈何詞窮,隻能呸一句有眼無珠。
駱虞點頭附和,老媽說的對。
駱虞:“那老媽你把客房收拾一下,我去接池穆過來。”
喬婉蓉:“行,我正好備晚飯,今天買了菜和丸子,晚上吃火鍋可以不?”
駱虞:“沒問題。”
池穆那邊收拾的很快,他並沒有帶太多東西,隻是帶上了筆記本和換洗衣物,以及那個頭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