體育老師被最後一句話鎮住了, 全體同學也被震住了!
丁睿思心裡苦澀,他太難了。
剛剛駱虞那是什麼狀況他已經猜到了, 現在裡麵肯定正十萬火急呢,要是被老師看到了同學們知道了, 那不就炸鍋了。
丁睿思誓死捍衛駱虞的顏麵, 哪怕是賭上自己的尊嚴!
急忙的朝著更衣室走的駱虞並沒有聽到那句話, 他正處於急迫之中,不知該如何應對現在的場麵。
駱虞:“直接咬嗎?快一些。”
池穆:“一樣會被發現。”
他們不可能在這裡停留太久, 而隻要有alpha或者omega進來,就能聞到這裡的味道。
駱虞有些急躁:“那怎麼辦, 我是抑製劑在班上。”
駱虞已經想到今天是敏感時期,很有可能會出現那種狀況, 所以已經備好了抑製劑, 但偏偏沒有想到就是在體育課這個檔□□發了。
現在將近四月,但依舊春寒料峭, 駱虞在剛剛打球的時候就把校服外套給脫掉了,裡邊隻穿了一件長袖,本該因為溫度而感覺到冰寒, 但他現在燒的滿臉紅,呼出的氣息都透著灼熱感。
本能反應多蠻橫不講理,它不管你是在什麼時間,什麼地點,迅速的操控你的身體,迷亂你的神智。
儘管進行了再多次, 駱虞也仍然難忍身體做出的反應。
駱虞靠在了牆上,垂落在身側的拳頭緊握。
要流出來了……該死。
池穆看看位於更衣室外的後門,立刻下了決定:“換一個地方。”
後門是玻璃做的,此刻已經被上鎖。
駱虞擦著額間泛起的汗珠,啞著聲音問:“你有鑰匙嗎?”
池穆搖了搖頭:“我會賠的。”
alpha爆發的力量驚人,兩分鐘後傳來了玻璃碎裂的聲音。
駱虞已經沒有力氣了,看著散在外麵的玻璃渣默默地豎起了大拇指。
池穆將駱虞打橫抱起,踩著碎玻璃出了體育場。
門外席卷進寒風,將室內的信息素吹散。
體育老師還被丁睿思攔在外邊呢,先吹著口哨組織各班同學集合,打算先確定同學們人數對的,讓他們回教室之後,再來處理這個事情。
在同學們準備有序離開體育場的時候,忽然聽見後方傳來了一陣響聲,像是玻璃碎裂的聲音。
大家紛紛回頭,丁睿思先衝了過去。
他此刻在內心瘋狂祈求上蒼不要讓他看到什麼不好的畫麵,不會是兩個人太激烈了,以至於什麼東西被碰碎了吧?
丁睿思在空氣中聞到了一股很淡的屬於駱虞的信息素的味道,但很快就聞不到了,因為後門那裡裂了一個大洞,風正從裡麵刮進來,能讓人不自覺的打個顫。
看著破裂的半扇門,丁睿思看著空蕩蕩的門外,心裡想著真狠啊。
體育老師走了進來,看見這狀況大驚:“不是說不會打架嗎,這怎麼都這樣了,人呢?”
丁睿思睜著眼睛說瞎話:“他們倆可能是情緒有點激動了,老師你知道的,我們高三壓力很大的,駱虞他又是一個特彆暴躁的脾氣,他們倆去冷靜一下了,反正肯定不會出學校的。”
體育老師:“不聽你胡扯,我去跟你們班主任說,你先回隊伍裡,先回班去。”
這丁睿思也攔不住,隻能點頭答應。
那邊已經被抱著走遠的駱虞已經沒有心思計較公主抱的姿勢了,搭在池穆身上,半垂著眼,忍受著身體反應。
池穆的信息素毫無遮掩的湧進他的身體,讓本能反應更加歡躍。
體育場後門出去就是樹林,然後就是禮堂。
樹木早已不複夏天的鬱鬱蔥蔥,看起來有些空曠,雖然這裡曾經有故事,但就目前而言這並不是一個好地方。
池穆抱著駱虞去了禮堂,禮堂的大門是關著的,但是一側有樓梯,在二樓有天台。
天台的門此刻也是上鎖著的,池穆把駱虞放在了門邊,讓他靠著牆和自己站著,吻去他脖間的薄薄水色。
駱虞昂著脖頸看著牆頂,聲音斷續:“我沒想過……唔……我的高中生活……還能過得這麼多姿多彩……”
這種多姿多彩的生活說實在他不想要,但信息素不講道理,讓如歌烈火燃透他,將愛與情在眼前鋪卷。
此時正處於三四月之際,正是連翹花的花期。
連翹花喜溫喜濕,但是需要注意排水。
此刻顯然水流過多,池穆才伸手,便碰了滿掌濕。
池穆做著疏導工作,安靜的方寸之地傳來咕啾咕啾的水聲。
駱虞埋在了池穆的頸窩裡,在側麵留下了一個印痕。
他的背脊如同弦月,又似被拉緊的弓。
無意義的單音將凝固的時間裹上一層蜜糖,天台上的寒風透過門的縫隙悄悄的靠近人的身邊,而後被暖意驅散。
駱虞校服褲掛著,恰到好處的將一雙皎潔圓月顯得白,卻也顯得過分的滿,在池穆手擦過時會漾起水波。
駱虞在迷迷糊糊中想,這何止是五彩繽紛,堪稱離經叛道了。
因為時間有限,空間也冷潮逼仄著,池穆沒有太過追求到極致。
並不主動地追尋讓這場意外帶上了倉促的意味,目的比過程更重要,所以攻勢也就更加的密集精準,讓駱虞嘶啞無聲。
他幾乎將池穆後背捏出了個印子,黑發因為汗水濕漉漉的垂在光潔的額頭上。
信息素衝刷著腦海,混進血液,腺體上的齒痕分外明顯。
池穆吻去他眼尾水珠,替他整理著衣物。
多餘的水在不停的過程中已經粘附在了皮膚上,甚至是滴落在的衣物上,池穆有心想擦拭,卻想起來自己的紙巾放在了校服外套裡。
池穆少有這麼無措的時候,但也隻能輕笑著按了按自己的眉心,看著駱虞睡夢中仍然不安穩的模樣。
駱虞這樣真的讓他很不放心,如果他們分隔兩地,哪一天這樣的意外情況發生,到時候會出現什麼樣的情況,他真的無法預估。
舍不得分開,舍不得異地,但也舍不得給駱虞精神施壓,他希望駱虞可以按照他的規劃去過一生,隻是他始終找不到兩全其美的辦法。
他摸了摸駱虞手腕上掛著的玉珠,將些許擔憂隱沒在歎息裡。
駱虞睡了二十分鐘之後醒了過來,想到現在是什麼情況,立馬火急火燎的站了起來。
駱虞眉頭皺的很緊:“我們現在回班嗎,老班肯定要問了……麻煩。”
當omega實在是太麻煩了。
池穆:“可以解釋成學習壓力太大,所以我們才發泄了一下,門是我不小心弄壞的,其他多餘的不必說,他們會相信的。”
駱虞抓了抓有些亂的頭發:“行,不過那個鍋給我,把門撞碎一點都不像是你的風格,我來正好,反正也是因我而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