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正人君子(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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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晚拉著我的手站在馬車前,聽了這話,我連轎凳都沒踩,一下就鑽進馬車角落。

“不許拉簾!”我惡狠狠地瞪著他,對著守在馬車外的兩名侍衛喊道。

謝晚在我身旁坐定,並未反駁。

他從懷裡摸出一瓶金瘡藥遞給我,沒有半分規矩地就把受傷的左手擱在我的腿上。

我冷著一張臉,也不管動作如何粗魯,就把金瘡藥往他傷口上倒。

這人倒是能忍,手臂上攀爬著一條又一條清晰無比的青筋,也沒哼一聲。我胡亂纏了幾圈紗布,不管他疼還是不疼,一心隻想草草了事。

“你弄疼我了。”他反手扣住我的手,紗布的一頭纏在他手掌心,另一頭滾落在地上。

“我做不慣這些,殿下又不是不知道。”我絲毫不覺得抱歉,眼睛隻盯著車外不停晃動的馬尾巴。

“那我教你。”

他欺身上前,右手猛然扣住我的脖子就往他眼前湊。

我心中大駭,下意識地就捏住他受傷的虎口處,想借疼痛讓他知難而退。

可是他卻笑了,他的額頭抵在我的額頭上,呼吸平穩,“我不怕疼。”

我氣急,但此時的親密,讓我不敢有所動作。

明明天氣不算溫暖,此刻我卻覺得燥熱難安。

我根本不敢看他,他身上不加掩飾的戾氣如同藤蔓從我腳尖攀爬向上,將我緊緊裹挾,幾近不能呼吸。

“剛剛是你不讓拉簾的,可彆後悔。”他輕哂一聲,往我炙熱的腦子裡又添了一把柴。

“殿下,請自重。”我艱難地吞咽了一口唾沫,尚存的理智讓我沒口出惡言。

“唯有此身……趙諼,這話你怎麼不同我說?”

“明明今日,我也幫了你?”

冷汗涔涔,我分明能感覺到一顆汗珠順著我的脊背往下滑落,癢癢的,難以忍受。大腦深處繃直的那根弦扯得我頭昏腦脹,我分不出半點心思來找話反駁他。

他適時偏了偏頭,朝馬車外使了個眼色。

墨黑色的車簾落下,車內驟然昏暗了幾分,那根繃直的弦隨之斷裂,我殘存的理智瞬間占據上風。

不安全!

我想逃。

可是他比我更快。

狹窄的車廂裡,他把我壓製在角落,不得動彈。

我的脖頸僵住,他的手鉗住我的下巴,拇指摁在我的唇上。

冰涼的指尖在唇上,觸碰碾壓,火燒火燎,也帶著幾分疼痛,就像被小貓爪子撓了的,細微的酥麻,沾染了幾分情欲。

我瞪著他,眸中積攢的火焰想要把他吞噬乾淨,可是他卻如萬年寒冰,火烤不化。

他真的瘋了。

他慢條斯理的動作,目光繾綣,帶著幾絲戲謔和貪戀,緩慢地把那隻碾壓過我嘴唇的拇指,壓向自己的唇瓣。

是血,殷紅色的血。

是我剛剛咬在他傷口處的血。

這血勾勒出他的唇形,在他蒼白的臉上成了奪目的點綴。

他的眼在觀察,在探究,不動聲色地把我的震驚和慌亂儘數吞下。

“趙諼,我從來都不是什麼正人君子。”

“此刻坦誠相待,你可還習慣?”

他呼吸漸漸急促,帶著幾分迫切,幾分意動。

我遏製不住我的慌亂,索性也不裝了。

“殿下還真是癡情,我可不覺得我有什麼過人之處,能得殿下青眼。”

“殿下莫不是好勝心作祟,因被我退婚,而心有不甘。”

他半眯著眼睛看我,眼睫垂著,眼角吊著:“我說過的,你不必把自己搞得這麼狼狽。”

我聽著就想開口相譏,卻被他的眼神震懾,隻得聳了聳脖子,避開他灼熱的眼神。

“我會心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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