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不是不諳世事的小姑娘,這樣的姿勢我早在書上看過。
我就算再想放縱,也不可能放縱到這種地步。
“謝停舟!”我咬牙切齒地喊他的名字。
“嗯?”他停下了動作。
“這樣不行!”嬌媚的聲音說得我自己麵紅耳赤,餘光瞥見案幾上的白瓷碗,脫口而出,“你……喝藥!”
“不行?喝藥?”
“你此刻同我講這樣的話?”
他的眉斜挑起來,話裡若有似無的笑意更是讓我追悔莫及。
我還不如找塊豆腐撞死算了!
他在我耳垂上輕輕咬了一口,沒再糾纏,那雙眼睛含情脈脈:“那你喂我喝藥。”
他伸手就去夠那碗藥,端到我麵前。那黑漆漆的中藥涼透了都還有苦味。我耳根發燙,喉嚨口更是灼人得厲害,啞著嗓子道:“涼了。”
“那我喝什麼?”他故作不解,裝得一副天真無邪的神態。
“我怎麼知道。”
他看了我好一會兒,我這番吃癟的忸怩模樣他很是喜歡,喉間溢出一聲輕笑:“不喝藥,我也可以。”
我總算理解哥哥以前同我說的那句,男人都是天下烏鴉一般黑。
還真不是騙人!
我咽了口唾沫,攏起鬆散的領口,回瞪了他一眼。
他對我的不滿視而不見,抬手把我將落未落的朱釵簪好,又替我把額發收攏至耳後,然後熟練地把藥汁倒進蓮花玉筆洗裡。
我伸手去攔也沒來得及:“你乾嘛!”
他把藥碗隨意擱在案幾上,雙手分開撐在我身體兩側,用這樣曖昧的姿勢同我說話:“李采薇自己犯蠢,我順水推舟把這局做圓了,你怕什麼?”
“怕她找你麻煩?還是怕她揭發你?”
這般禽獸模樣,竟和我談論起正事來!
我索性肩膀一塌,雙手把玩著外衣上垂下的兩根衣帶,把我想說的話像倒豆子一般全都倒出來:“本來就是閻王手底下搶時間,偷偷摸摸弄出個死無對證,我也正好不去什麼破金梧和親,能有個自由身。”
“誰成想她橫插一腳!”
“暫且不論,我拒接聖旨的稿子準備了,都不敢背!還連累的我兄長,去鬼門關前走了一遭,到現在還躺在床上。我真恨不得把她千刀萬剮了心裡才舒坦,她活著才是找我麻煩呢!”
我抬頭望了他一眼,隻見他笑意盈盈,絲毫不覺得我說的話有什麼不妥,
“可是,李淵之前同我說讓我走著瞧。李采薇又能知道我的計劃,半道設伏。李耀雖在牢獄,但他對那些前塵往事又知道多少呢?”
“萬一,他們知道姐姐和小娘的身份,那可如何是好?他們也肯定知道你是想替祁叔叔翻案,這樣看來,誰知道她會不會反咬一口?更何況李淵現在還有軍職在身,他要是去麵見聖上,不依不撓的,我們豈不是功虧一簣。”
“所以,我們如果拿李采薇的性命做交易,李淵應該就不會妄動。而李采薇也隻是恨我,我要是遂了她的願,她應該也不會……”
我隨手把衣帶打了個結,也算是給我的話做了個收尾。
“拒接聖旨的話,背來聽聽?”他漫不經心地伸手一拽,就把我剛打的結給弄散了。
這人好生無賴,明明是他先問的正事!
“你當我也同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