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停舟!”
眼前的霧,好像化做雨。迷離的眼前人,眼前景,在霧散後,同煙火燦爛一瞬消失沉寂般沉澱下來。
我的聲音細碎無常,就像是驚濤駭浪裡、急風驟雨下不得安穩的一葉扁舟。
我想拽著他的手,拉著他與我一同溺死在無邊欲海。
“不好。”
他的聲音喑啞,像是落下一個句號。
他的唇若即若離地貼在我的耳珠,若有似無的距離,更像是引誘人犯錯的魔音在我耳邊縈繞,
“不許去。”
我不甘示弱,伸手摟住他的脖子,旋即跨坐在他身上,不給他任何反應的機會,一口咬在他的唇上。
“我心悅你。”
我迫切地想在他身上留下隻屬於我的烙印,我應該才是瘋了。
我竟隻想做掌舵人,此刻我竟隻想與他糾纏在這方寸之地,糾纏在這夜晚清風,不死不休。
他一手把控著我的腿,隔著衣裙都能感受到他掌心的溫度,燒得人理智儘褪。
輾轉、遊移、毫無章法地咬噬。
他隨著我動作傾身而下,另一隻手撈過我的腰,胸膛貼住我的。
呼吸因我淩亂、厚重、斷續。
好像是真的落雨了。
飛火霹靂,和驟雨一同墜下,驚得走廊燈籠搖晃,牆上人影憧憧。
如夢初醒。
我對上他的眼。
比夜色更深,比水墨更濃,比遠山層巒更難以捉摸。
“不許去。”
幾絲雨水打在他的臉頰上,順著滑落在我的胳膊上。他平靜地好似什麼也沒發生過,捏在我腿側的手不知何時控住我的脖頸。
我下意識地想要避開,卻不能動彈,繾綣的笑意漾開,他的眼神落在了我的唇上,
“彆想誘惑我。”
“我不吃這套。”
——
天殺的!
他有病吧!
我一把扯下頭上的珠花摔在桌子上,氣不過又轉頭瞪了他一眼。
他竟還有心情從書架上翻出一本書,倚在窗邊看。
許是注意到我的目光,他頭都沒抬一下:“你還有兩個時辰。”
一家子沒一個好東西!
我憤恨地又埋下頭,支離破碎的信才拚了一個角,那些文字就像是第一天認識一樣,陌生的讓我心和他們一樣破碎。
這破信皇上要是想看,我再寫一份算了。
反正他也不能砍了我。
人一旦有了破罐子破摔的想法,就會有放任自流的行為,比如我身體力行地栽在了床上。
雨打窗欞,淅淅瀝瀝落進耳朵裡,我卻沒有絲毫睡意,睜著眼睛看著床榻上的鏤空雕花。
“有心事?”
他應是翻了一頁書。
我懶得搭理他。
“同我說說?”
他支開一扇窗,落雨聲就從窗外滑溜進來,他的聲音被雨聲浸染地遙遠了幾分,可是他的人卻早已走到我麵前。
“說什麼?”
我半闔著眼,正好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