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算是覬覦王後的權勢地位,也斷不可能覬覦她的聰慧。”
我未經思考,幾乎是脫口而出。
月氏嫣怒極,但隻敢用眼睛來瞪我。
“好。”
赫連喻時淡淡道,好像對我說的話並不感到意外,他接著把那本書合上,卷成筒握在手裡。
慢條斯理的動作,平靜無波的麵頰,仿佛剛剛那個字是我聽錯。
我有些不解地看著他,他不疾不徐地走過來,用那卷書挑起地上的那隻蠶,從侍從與我之間的縫隙處,遞到我眼前,
“那這個王後,你來當。”
……
他在說什麼?
他是不是有病?
滿屋死寂,我驚在原地不敢有所動作,眼神也不敢落在他身上,隻好四顧裝作很忙的樣子。
月氏嫣瞪著我更是連眨眼都忘記了,太後從進門到現在並沒開口言語,此時也是呼吸一滯。
赫連喻時並未覺得有什麼不妥,對著我微挑了下眉:“王後,你要知道,母後找人假扮的澧朝使團也是使團。”
“做個見證而已,你有什麼好怕的?”
他用眼神微微掃了眼用胳膊攔住我的侍從,那倆人立刻縮起脖子退到一旁,赫連喻時接著幫我解開麻繩,
“孤的女人都能被欺負這樣,真當孤是死的嗎?”
他話說得輕描淡寫,可一瞬間,這間屋子裡的所有人都跪了下去,太後幾近站不穩,卻無人攙扶,隻能半靠著簾柱。
我不懂他為何突然恢複神智,更不明白他為何非要此時要替我出頭。
這出戲的主角還未登場,他總該要再等等的。
“珍妃呢?”
他一隻手解不開繩子,索性把書往地上一丟,那隻蠶被壓在書下,不知道還能不能活,
“去請珍妃過來。”
手腕上沒了束縛,麻繩上有些倒刺印在皮膚上,那塊牙印倒顯得不那麼明顯了。赫連喻時捉著我的手看了好一會兒,我想抽回來,他卻握地更緊。
他這個人,總是喜歡對著乾。
他緊接把我的手,放到嘴邊吹了吹。
“誰捆的?哪隻手捆的?”
“都彆要了吧。”
狎玩的語氣,狠毒的話語。
赫連喻時殘暴無度的傳言,似乎是真的。
那個侍從哆嗦著卻也沒敢說一句話,就被人拖著出了門。
我有些愣怔,一瞬不瞬地望著他,他心情看著倒是不錯,竟還哼起小曲兒來。
等了半刻,周雩卿才進了門。
她始終帶著淡淡的笑意,步伐平穩,她就站在陽光灑下的那處,並沒有再往前。
赫連喻時也沒有動作,站在我身側,同樣也是淡淡的笑意縈繞。
他們二人之間,始終有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聯係。
但是,著實分辨不清。
“王上。”
她微微躬身,行的是澧朝女兒家的揖禮,她被籠在日光之下,周身光澤模糊了她的麵容。
“孤與珍妃許久不見,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