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其實知道答案。
隻是還是忍不住求證一下。
——原來姓夏的家夥裡也有會珍惜人的。
其實夏九和也會珍惜人。
但她隻在乎夏雲知。
葉嵐走進房間,把夏九和的手機往床上一丟。
夏九和人在浴室。
她熟練地窩進被窩,開始玩手機小遊戲。等夏九和出來換好西裝,拿起床上的手機看了眼超乎平常的通話時間,滿意笑起,湊到她麵前親了親道彆,葉嵐滿不在乎的嗯了一聲,叫她快滾。
夏家人都有病。
葉嵐是這麼覺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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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九和推薦過來的人乾脆利落,辦事靠譜。聽說夏雲知要找一個花臂觀音紋身臉帶刀疤的男人,二話不說就去辦了。
不到四十八個小時,人找到了。
夏雲知和程月一塊去見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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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強哥,有人找。”工地上,戴著頭盔的青年跑到一個人麵前。那人穿著灰撲撲的衣服,站在一旁,指揮著一堆人。
“誰啊?”
“好像是集團的人。”
強哥聽了這話趕過去,遠遠的,瞧見一個身穿白色西裝戴眼鏡的冷臉女人,一旁還站著一個戴著黑色帽子口罩墨鏡臉遮得完完全全的家夥,應當也是個女人。
兩個人氣勢看起來都很特彆,非富即貴,強哥立刻邀請他們進自己的辦公室。
說是辦公室,其實也就是個樣板間。
工地上哪有像模像樣的辦公地方?
一進門,強哥就覺得不對勁。
他的辦公室裡站了兩個專業無比的壯漢,在他發出聲音之前就把他擒住摁在椅子上,手腳麻利地將他綁好。
夏雲知給了程月一個眼神。
程月上前一步,開始詢問。
“三年前,你見過這個人吧?”手機屏幕亮起,上麵是沈紀禾的照片。
強哥搖頭反駁。
程月:“張強,少年犯,後放出來開始在道上混。三年前離開H鎮得了一筆錢,給你爺爺治了病,後回來,做上了包工程的活。”
“跟他說這麼多做什麼?”夏雲知耐心欠缺,她從兜裡掏出一個針管,“張強,一句話,自首你去不去?”
“你知道人的靜脈如果注射進過量空氣會死亡嗎?”夏雲知戴著黑色的絲綢手套,蠻力地扯過張強的手臂,“不知道也沒關係,你現在可以體驗一下。”
程月攔住夏雲知。
張強不過是個欺軟怕硬的主,很快就答應了自首,還交代了當初下手的所有人。他怕盛家,可是更怕這來曆不明的兩個女人。程月安排把他監管起來,等布局完全後再用上他。
走出這工地,上了車,程月忍不住問:“你剛剛是在嚇他吧?”
夏雲知把碰過張強皮膚的手套丟在車上垃圾桶裡。
“誰知道呢。”她沒所謂地說。
“接下來去哪?”
夏雲知:“醫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