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遞到跟前的手,修長勻稱,向旋頓了兩秒,伸手握住伸過來的手尖,“你好。”
兩隻手碰觸不過幾秒就快速分開,向旋並沒感覺到什麼不對,麵前人的臉上依舊是十分禮貌友好的笑容,隻不過飄在半空負責照明的水母,身上的亮光又強烈了幾分。
向旋被這光被吸引了去視線,隨口問道:“這是你的精神體嗎?”
“是的。”
“很漂亮。”
“向旋小姐喜歡就好。”溫嘉臉上的笑容加大,看起來心情不錯,負責照明的水母也適時增加了些亮度。
向旋忽然想到她被繁殖者纏上的時候,似乎頭頂也有一瞬間是亮的,就那一下,讓她看清了繁殖者的真麵目,在那之前,她還以為襲擊她的繁殖者,體型巨大呢。
“剛剛,也是你的精神體吧。”
“剛剛?”溫嘉似乎沒明白向旋的意思。
“就是我被繁殖者撲倒,纏住的時候,你的水母出現了一會,那一下,讓我看到那隻蟲子的樣子。”
“是這樣嗎?”溫嘉也很驚訝,他向自己的精神體瞥去一眼,不在意道:“這我就不知道了,我也是剛剛才到這裡,可能是它感應到你在這邊,用分,身先過來了。”
這隻水母還能分裂,向旋不免多看了兩眼這個充當照明燈的水母。
她的動作沒能那個逃過溫嘉的眼睛,“向旋小姐要是感興趣,以後可以讓他它分出一點帶回家裡,平時裝在瓶子裡當個照明燈用用。”
“這不太好吧。”向旋客套搖頭。
“隻要你不嫌棄就好。”溫嘉道。
向旋不由對這個水母更好奇了,在心裡想著要是有機會是要弄點回去研究一下,卻不想一想,這隻水母作為哨兵的精神體,給弄一點回家養著,這樣真的合適嗎。
“對了,向旋小姐,我有幾件事情想跟你聊一聊。”
“請說。”
“不著急,還是先回鎮上。”
溫嘉朝前領路,向旋跟在後麵,已經走了一截,她才想起來司戎和遊元白來。
畢竟司戎給她帶到這裡,可是為了讓她看遊元白的。
現在她都要走了,遊元白也沒見著,司戎也不知道去了哪。
不過她不好直接問遊元白,而是先問起司戎。
“隻是一些蟲族,對他來說,算不了什麼,你不用擔心。”溫嘉道。
向旋點頭:“那就好。”
“我聽說最開始,是司戎找到了向旋小姐你。”
“對,我當時被一隻蟲族追殺,是他救了我。”
因溫嘉起的話頭,向旋又一次記起和司戎相識的經過,那對於她其實並不是很美好的一個經曆,也不想回憶。
溫嘉側頭看她一眼,“司戎,他已經有四年沒有接受過任何一位向導的精神疏導。”
“四年?”
“是的。”溫嘉輕點下巴,“對於一名異化的黑暗哨兵來說呢,四年,這已經是非常漫長難熬的時光。”
向旋聽出溫嘉話裡的歎息。
她記得在聯絡站裡,那個向導跟她說過的異化哨兵相關事情,沒接溫嘉的話。
溫嘉繼續道:“在這四年裡,他每一次的失控,都是靠著向導素藥劑度過。”
向旋根本接不上溫嘉的話,不過通過溫嘉的話,她對這個世界的了解又多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