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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這麼當眾一問,徐颯麵子上便有點掛不住:“我確實不清楚,花大夫可否為我們解惑?”
柳清明嗤笑一聲,徐颯穩穩接上一句[仙君,此時被笑的可不止我一個人。]
柳清明便笑不出來了。
對於他會這麼直接的承認,花大夫也是挑了挑眉:“仙君不恥下問真是令人佩服啊。”他的爽朗聲音吸引了不少人的側目,原本還往這兒靠近了點的村民們一聽柳清明他們是仙人,不知怎麼的竟然紛紛開始避遠了,徐颯分明注意到了這一點卻裝作毫無察覺,仍舊和花大夫說著話:“所以,村民們身上的這些究竟是?”
花大夫摩挲著手中的青玉小碗,不答反道:“在下建議仙君最好還是不要現在問這個比較好。”
有點意思,徐颯勾起一抹笑容,餘光不露痕跡的掃過圍在飯館裡村民,粲然一笑:“無妨,來日方長。花大夫,聽說你有個醫館?”
花大夫笑道:“是啊,就在這附近。寒屋簡陋,但若是有機會的話還請仙君一定要來坐坐。”
“一定會有這個機會的。”說罷徐颯對聞人於三人使了個離開的眼色,臨走前他不知想到了什麼又回過了頭:“花大夫,你也有與他們一樣的症狀麼?”
“當然有。”花大夫站在原地從善如流道,孫爺爺聞言愣了一下,錯愕的望了他一眼。
老人短暫露出的驚訝被柳清明捕捉了正著,仿佛嗅到了謊言的味道,他微微眯起了眼睛。
離開飯館的時候,圍的水泄不通的村民們自發給徐颯一行人讓開了一條路,徐颯一邊走一邊對柳清明說[仙君,這村子怪得很。]
柳清明不置可否的冷哼了一聲。
看來柳清明也這麼覺得,徐颯沉吟道[那個花大夫也是,看起來似乎是有事瞞著我們。]
[故弄玄虛罷了。]柳清明道。
之後徐颯等人又在村裡調查了一圈,天色漸晚,徐颯打算先帶著徒弟們找個落腳的客棧休息一下再想其他。
來到客棧二樓的客房門口,徐颯指著一間給了素杏,又將中間的一間指給了聞人於和杜若,自己則是走進了最裡麵那間。
剛要推門,聞人於叫住了他:“師父。”
“嗯?怎麼了於兒。”徐颯轉身,此時素杏和杜若已經進了各自的房間,長長的走道裡此時隻有聞人於與他兩人站著。
燭火搖曳燃燒發出劈啪的響聲,兩人的身影被拉長在老舊的牆壁之上。聞人於看著他,口吻平靜的幾乎有點可怕了:“你真的是師父麼?”
徐颯眉心跳了跳:“當然是,不然我還能是誰?”
聞人於低下頭,額發垂落遮住了那雙明亮的赤色眸子,他終究沒有多問什麼:“是弟子逾越了。”說罷他拱手對徐颯施了一禮,轉身推門進了房間。
嗯……徐颯站在走廊裡,微微歪了歪頭,眼球一動不動的凝視著聞人於關上的那道房門。
他這個好徒弟,是不是太敏銳了一點?
回房關上門後,徐颯本打算和柳清明就這個村子和花大夫好好聊一聊。
[仙君—]徐颯倒了一杯茶水,清了清嗓子做好了促膝長談的準備,可叫了半天都聽不到身體裡柳清明有回應。
不是柳清明不在意花大夫這個人,而是此刻他疲憊異常,根本就不想開口。
徐颯渾然不知他的情況,自顧自的說了一個多時辰,後來越說越掛心這個村子給他帶來的異樣感,腦子一熱就要在睡覺前再去找幾個當地村民打探打探。
[不要亂跑。]柳清明的聲音啞啞輕輕地,像把小刷子掃在徐颯耳畔,[本仙說了,不用管,彆出去。]
徐颯還是第一次聽見柳清明用這樣的口氣說話,想到整個村子裡的毒霧將開了一半的門重新合了上,走到床邊坐了下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