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下午,一道諭旨傳遍各部班房,大快人心。
和親王弘晝罰俸半年,居家自省三個月。期間不得外出,也不得待客。相當於關禁閉。
雖然處罰得並不重,卻狠狠打了和親王的臉——不要以為你是禦弟就能為所欲為,皇上可不慣著你。
也襯得國師地位超然——明眼人都看出來了,皇上原本沒打算罰他,單獨召見國師之後就改了主意。
孫嘉淦既欣慰又憂心,欣慰的是皇帝還是聽勸的,憂心的是他聽的不是諫臣的,而是‘富察妲己’的。這可不是好兆頭。
弘晝則氣得又給自己辦了場喪事,還給他哥上折子,奏陳曰:你弟死了,快來燒紙。
乾隆沒理他。
因為之後數日他所有精力都放在了弘皙謀逆案上。
令他心驚的是,胡爍說的話一一應驗,刑部官員在弘皙的宅邸中發現,他果真仿國製設立會計掌儀等司,而那個叫安泰的術士也被抓捕歸案,將他詢問過的三個問題如實交代。
值得慶幸的是,由於發現得早,莊親王和其他宗室子弟並未被牽涉太深。
可在登基之初遭遇這種事兒,對乾隆的打擊是很大的。
他一想到自己的信任換來的是背刺,就心塞憤怒。
為了給宗室子弟一個大大的警醒,他決定從重處理此事。
很快,弘晳及其子孫被革去宗室,貶為庶人,圈禁與景山東菓園。
乾隆還效仿雍正處置他八叔九叔的做法,給弘晳改了名,叫四十二。
這個名字和‘阿其那、塞斯黑’比起來,侮辱性不大,恐嚇性極強。
隻因為弘晳今年四十二歲,乾隆是在提醒他,你的人生當止步於此,往後即便活著,也隻能是行屍走肉了。
弘晳還沒怎麼樣,十六爺先嚇病了。
他就是可憐弘晳,才把內務府的東西賣給他,讓他過一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