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
“請問您是要買什麼東西？”
陸驚墨看著櫃子上的玩偶，擰眉正色，“每個大小都來一個吧。”
“沒問題。”導購麻利的挨個拽了下來，從迷你到最大號，一共六隻小豬佩奇，她一邊幫陸驚墨裝著袋子，見陸驚墨眼睛還在掃視著旁的東西，又主動介紹到。
“是給女朋友買的麼？保溫杯要不要帶一個？還有豬年限定的禮盒，都是很可愛的小東西。”
“不用。”陸驚墨拒絕著，導購已經分外熱情的拿了出來，“聖誕節過了還有元旦節，禮物多買幾份總不會出錯的。”
陸驚墨被強行塞了一個粉色的保溫杯，他又規規矩矩的放了回去，解釋道，“不是女朋友。”
“那是男朋友麼？”導購調侃道，見陸驚墨嘴角微泯，臉上多了幾分不自然，也訝異了一下。
不過很快又反應過來。
“男孩子的話買個表吧？紅紅火火的新年款，襯得人氣色好。”
陸驚墨拎著袋子，最大號的被他夾在腰間，中號不甘寂寞的探出來了個腦袋。
他聽到導購這麼說，明顯猶豫了一下，就這瞬間，已經被導購帶到了另一個櫃台前麵。
遞給他的是一款十分簡潔的手表，櫻桃紅的皮質表帶，配上金色鑲邊的表盤，看起來十分簡潔大方。
等陸驚墨被熱情的導購送出來的時候，他才發覺天色已經黑沉了下來，想到截止八點的時間限製，陸驚墨有加快了步子。
他把東西在車裡放下，又匆匆打包了兩份晚飯往家回。
上樓的時候，已經是七點過半。
陸驚墨顧不上整理自己的買回來的東西，堆在沙發上點開了手機。
【正在掃描……】
【掃描結束。可將食物放在進門右手邊第二個房間的書桌上，自行傳輸食物需支付1R係統費。】
【傳輸其他物品則需另外計費。】
·
杜培正半躺在床邊看書，他下午的時候給陸驚墨發過一條消息，之後一直沒有回複，如果不是中午跟陸驚墨交流過，他怕是還要像係統說的那般，連番轟炸，好讓陸驚墨儘快回消息。
他看著房間裡的掛鐘走到了接近八點，才多了幾分急躁，時不時往書桌那邊看上一眼。
“我忘記時間了，先吃晚飯，等明天早上再說。——老公”
杜培把飯盒打開，眼睛卻一直盯著角落裡慢慢堆起來的東西，等到停下之後，立刻放下了勺子起身。
最顯眼的那個是他點名要的小豬佩奇，其他的這一大堆又是什麼東西？
陸驚墨發完消息，看著僅餘下的兩分鐘，才鬆了口氣，他放鬆下來，看著杜培在自己買的那一堆禮物旁邊走過，又生出了些許期待。
“你喜歡麼？——老公？”
他剛輸入完，就看到屏幕又黑了下來，不能第一時間看到小卷毛欣喜若狂的樣子，陸驚墨還是有些不甘心的。
隻是任憑他再怎麼戳這個APP的界麵，也沒彈出來半點提示。
杜培一手拿著便簽，慢慢的蹲了下來。
“手表，鞋子，保溫杯，金手鐲？”
“前麵的我還能理解，這個金手鐲是什麼？還有手鏈？腳鏈？”
“這個包又是什麼情況？”
杜培把便簽隨手按在一邊，仔細的挨個翻了盒子的底部，確認上麵都是一家商場之後，打心底生出了幾分無力感。
[你不喜歡麼？為什麼會收到禮物還不開心？]係統有心想過去挨個看看，想到它現在連實體都難控製隻好作罷。
杜培歎了口氣，把他從欄杆上放了下來，又放了隻小號的佩奇在它身邊，憐憫的摸了摸係統的腦袋，“你的腦袋還不如這隻豬的腦袋。”
[你這是在攻擊係統！我可是最新……]
“嗯嗯，最新一代的係統。”杜培敷衍的點著頭。
看著聚起來的禮物堆，生出了幾分棘手的感覺。
不過陸驚墨倒是跟他想的不太一樣，似乎有點接地氣？
沒想到他還會親自去買禮物，隻是……被導購哄著買了這麼多，總感覺有點傻傻的。
杜培敢用自己的經驗擔保，這導購陪著陸驚墨逛下來，提成怕是夠她半個月的份額了，但是他該怎麼委婉一點的跟陸驚墨說這些呢？
直到睡前，杜培都沒想出來個好的解決辦法，他無力的撐著自己的額頭，把手邊的推理書搭到了腦袋上，“算了，明天再想吧。”
·
陸驚墨比他還盼望著第二天的到來，第二天照舊的時間起床，又破天荒的排隊買了小區對麵的灌湯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