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舞跳得一點也不好,還沒有我跳得好。”
“你也會跳麼?”陸驚墨問出口,又覺得有些不對勁兒,他上次好像聽小卷毛說的脫衣舞?
“會啊。”杜培叼著草莓,“因為想著多學些東西,以後說不定能用的著。”
不過,他到現在還沒給彆人跳過呢。
杜培想著,眼睛靈動起來,他擠著陸驚墨手指搭在陸驚墨的脖頸上,壓著陸驚墨的肩膀吐氣。
“老公,你要看我跳舞麼?隻有我們兩個人。”
這聲音不似他平時那般的清亮,刻意壓低之後,飄飄忽忽,仿佛帶著勾子似的。
“你……”陸驚墨隻覺得唇間發乾,他神色微動,正打算偏頭,就感覺到自己身上重量一輕。
時間到了。
杜培愣了一下,反應過來之後,倒在沙發上笑個不停。
“活該。”
他想著又摸了下自己唇,隨手拿起遙控器,開了電視,一邊挑剔,一邊看著,隔一會兒目光往自己的手機上流連一圈。
登陸驚墨的視頻邀請彈出來,迫不及待的點了接聽,“不是剛見過麵麼?才分開不到連個小時吧。”
杜培嘴硬道。
陸驚墨看著他晶亮的眼睛,垂眸縱容的笑了一下,默許了小卷毛的說法,“寧市的煙花,要一起看麼?”
“一起看?”杜培握著手機站了起來,看向外麵,“這樣麼?”
他邊說著,朝陽台走去。
“等一下。”陸驚墨卻突然叫住了他,“你站在那裡就好。”
“這裡有什麼特殊的地方麼?”杜培上上下下的看著,沒發現什麼異常,反倒是再看向手機屏幕的時候,陸驚墨那邊斷線了。
他遲疑放下手機,正打算回撥過去。
卻感覺到自己被人擁在了懷裡。
落地窗外陡然炸起來跨年的煙花,各種顏色的亮光閃過,杜培呆呆的看了一會兒,直到耳邊的聲音將他喚回神來。
“新年快樂。”
窗外的喧囂都被徹底隔絕了,耳邊安靜的隻能聽得到兩個人的呼吸聲。
杜培仰頭看向身後的人,“這個,你怎麼知道我會出現?”
他眼睛裡還映著外麵光亮,除了欣喜之外,還有些困惑。
陸驚墨揉著他的頭發,看向窗外。
“是之前拿到的出行卡,本來是想留著當驚喜的,但是……”
杜培跟著朝窗外看去,耳朵卻支了起來,認真的聽著。
比如什麼煙花很好看或是係統又琢磨出來了新東西之類的話,他都做好了心理準備。
“我想你了。”
杜培落在煙花上的眼睛遲遲沒有移開,眼睛微微瞪大,又垂眼,反複幾次,才確認了陸驚墨話裡的四個字。
他捏著手機,手指有些無措,甚至都沒敢回頭去看陸驚墨。
“隻抱一下。”陸驚墨把他的下巴壓在杜培頭上,滿足道,“待會兒等煙花放完了,就回去睡吧。”
杜培艱難的穩住自己加速蹦跳的心臟,“半個小時的煙花,你是打算讓我站這麼久麼?”
他拉著陸驚墨在一邊的長凳上坐下,目光專注的看向外麵,隻是沒過一會兒,就放鬆了身體,靠著陸驚墨的肩膀。
“你許新年願望了麼?”
“要許願麼?”陸驚墨遲疑道。
杜培沒抬頭,隻是抬眼看了他一下,又自顧自道,“我沒有。”
“生日願望能實現就夠了。我不貪心的話,應該可以的吧。”
“會的。”陸驚墨想到自己手裡的東西,篤定道。
雖然不知道那個係統是什麼樣的存在,不過目前為止,還沒有騙過他。
隻是他一直不知道要不要去看小卷毛的生日願望是什麼。
“你知道什麼。”杜培嘟囔著,隨手拿了小茶幾上的草莓,不停的往自己嘴裡塞著。
吃到一半便困意上湧,睡了過去。
煙火早已經停了下來,陸驚墨見杜培遲遲不動,才低頭看過去,“寶貝兒?”
他看著已經睡著的人,無奈拖著小卷毛的肩膀,另一隻手穿過小卷毛的腿彎,把人抱了起來。
臥室還是同一個臥室,陸驚墨進去之後,把人放在了床上。
這樣等回去應該也是睡在床上了。
他幫杜培掖好被子,才注意到小卷毛嘴角還有一點點粉紅色的印記。
陸驚墨抿緊了唇,抬手輕輕的觸碰了一下,指尖帶著點黏膩,不清楚是因為果汁,還是因為他心裡作用。
他起身,又拿了濕紙巾過來,幫小卷毛擦了臉,最後落在目光停在小卷毛紅色的唇上,微微垂眼。
隻拿了紙巾的角,輕輕沾過。
但唇上卻仿佛多添了一層光亮,讓人移不開眼睛。
陸驚墨收了紙巾,站起身來,抬手摸著小卷毛的頭發,眸色漸暖,彎腰親了下小卷毛的額頭。
“晚安。”
睡夢中的杜培無意識的蹭了蹭被子,彎了下嘴角,仿佛是陷在美夢了一般。
·
杜培睡醒的時候,還有些分不清地方。
他翻了個身,壓在床上,等係統提醒的時候,才知道今天已經是大年初一了。
“那我昨晚是怎麼回來的?”他說著把自己的手機撈了過來,從自己存的表情包裡找到了一早準備好的圖片。
小卷毛:[給您拜年了.jpg]
不到半分鐘,手機震動了一下。
您收到了一個紅包。
杜培眼睛一亮,立刻坐了起來,這才點開了紅包。
8888.00
小卷毛:謝謝老公~
他回完消息,下床洗漱了一下,去翻自己衣服,找出來了當初那件紅色的毛衣,還了上來。
“這件是因為上次洗完沒注意麼?感覺有點兒大。”
[因為買的時候就大了。]係統耿直道。
“怎麼可能?”杜培反駁完它,很快又想了起來買的時候似乎是說大了一點。
他拎著領口往上麵提了提,“反正很快就長高了。”
[新年快樂,你要不要考慮一下給我發個紅包?]
“給你發紅包,你可以收麼?”杜培拉開凳子坐下,正準備吃飯。
[當然可以,我可以直接扣款的,不過我是一個有原則的係統。]
[今天你可是三喜臨門,給我發一個紅包也不為過吧?]
“什麼三喜臨門?”杜培好奇了起來。
他想到自己剛收到紅包,給係統發了88塊。
“說說看。”
[你情敵離開了,他給你發了微博私信。]
“我哪兒來的情敵?”杜培說了把床邊的手機撈了過來,私信列表裡有很多人。
有一個連頭像都沒有的人,頂著僵屍號一般的名字。
用戶153****:我要出國了,可能不會回來了。
用戶153****:還有,杜培這個名字還是給你吧,我不可能原諒他們的。如果再見麵的話,不要叫錯了,我現在是杜一元。
“杜一元?”
“這是他自己起的名字麼?不比杜培好啊。”
杜培退了出來,沒想出來自己這時候還有出國的契機,不過沒跟那些人在一起應該也沒太大問題了。
“他不是我情敵。還有呢?”杜培問完,見係統裝死不開口,又讓他拿了88塊。
[“長河落馬”,昨天晚上被仁家醫院分院接收了,雖然那個女人過分了點,至今也沒給你道謝的打算。不過你的兩千塊應該不算是白花。]
“勉強算是個好消息吧。”杜培搖著頭,“不指望她能來道謝了,彆再遇上她就行了。”
他說著看向係統,又抬手轉了88塊。
[看看你枕頭下麵。]
“你要紅包這個樣子,給陸驚墨東西的時候怎麼那麼大方?”杜培一邊說著,又朝自己床邊走去。
他掀開枕頭,才發現下麵壓著兩個大紅包。
是誰的手筆不言而喻。
杜培扭頭又看向係統,揪著它晃了晃,“為什麼不先告訴我這麼?”
他一起床就給陸驚墨要紅包,結果現在才發現,陸驚墨早就給他塞了紅包。
“你是打算在過年頭一天就放棄生存麼?”
[這不是……驚喜麼?]
係統弱聲回著,最後又被塞進了小豬佩奇的玩偶堆裡反思。
[也不能怪我啊,東西放的那麼明顯,你自己都沒想到。]
那它賺個錢怎麼了?
杜培懶得理它,抬手把兩個都拿了起來,其中一個是沉甸甸的紙幣。
另一個薄薄的,大小卻不像是錢。
杜培打開看了一眼。
掉落出來的是一張身份證,還有銀行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