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確實這麼做了,隻是接下來就一發不受控製了。
情到深處難自禁,杜培正跟衣服都快脫光了,正跟陸驚墨吻著,又被陸驚墨突然拉開。
陸驚墨雙目皆是深色,氣息都有些不勻,還在道,“寶貝兒,我可以和你睡覺麼?”
杜培氣道,“不行。”
他說完又聽陸驚墨輕笑了一聲,低下頭來親他。
“我不是說不行了麼?”杜培嘟囔著。
陸驚墨道,“床上的話不能算數的。”
杜培不滿,“那你還問我?唔~”
後麵的聲音儘數消退,直到後半夜,杜培才明白他先前問話的意思,恨不得時光倒流,把陸驚墨從床上踹下去。
合著陸驚墨一開始就在套路他,等後來他說要或是不要,全都繞到最初的問題上,咬死了他是口是心非。
杜培氣也沒辦法,隻恨自己沒繼續撐著,跟陸驚墨戰鬥,他這邊一鬆口,陸驚墨就攻城略池,逼得他隻能丟盔棄甲了。
偏偏他也正是精力旺的時候,根本扛不住陸驚墨。
又來了幾天,杜培忍不住躲到了另一邊,專心投入全國賽去了。
賽程持續了半個月,杜培才空閒下來,一邊打比賽,一邊跟一隊的人分析著其他幾隊的情況。
陸驚墨也開始驗收著助理這段時間的成果,打算儘可能的減少工作時間,好多陪著杜培。
總決賽真正開始的時候已經是五月中了。
Z市已經是初夏,還夾著微風,杜培穿著白色的短袖,套上了隊服。
新的讚助商剛好是賣衣服的,紅白的棒球服,清亮的布料,防曬又亮眼,遠遠就能瞧見他們一隊人。
陸驚墨跟他們不能同時入場,來的也晚了一會兒。
他在後門等著蔡教練出來把西瓜汁帶進去,還瞧見工作人員接了另外一個人朝裡走。
陸驚墨跟那男人目光對上的時候,那人還衝他點頭笑了一下。
他微微頷首,隻覺得那人有幾分熟悉,卻想不起來在哪裡見過。
“NAS衝鴨!”
“阿杜加油!”
陸驚墨坐在粉絲中間,也被帶的無暇分心那事,隻緊張的盯著戰況。
一下午結束,K隊以黑馬的姿態殺出來,比另一家差十分的距離,得了亞軍,而NAS的另一隊,也不甘示弱,拿了季軍。
“恭喜我們的冠軍……”
頒獎典禮緊挨著比賽舉行,陸驚墨正滿臉笑意,看到大屏幕上放大的臉時,又怔了一下。
他連忙去拿手機,已經來不及了。
“我們的季軍,大家應該都十分熟悉了,關注度非常高的一隊,尤其是他們的隊長,杜培。”
主持人說著,在杜培身邊站定,“那麼你有什麼目標呢?比如說明年拿個冠軍什麼的。”
“嗯。”杜培接過話筒,臉上雖然還帶著笑意,卻並不深。
“就拿個冠軍吧。”
“那我們的冠軍可要小心了。不過,如果明年拿不了呢?會一直堅持麼?”主持人又問。
杜培思索了一下,“不會。”
主持人也怔了一下,“為什麼?”
“因為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一年已經夠多了。”杜培笑著,目光越過前排的觀眾席,落在陸驚墨身上。
他從一開始猶豫到最後決定打比賽,也無非是為了確定一件事,確定他自己不是個沒用的人,應該有一個奮鬥的目標或者職業。
但是這些在他真正開始打比賽之後,卻不這麼想了。
他不是什麼有大誌的人,玩兒些遊戲,賺點兒小錢,最重要的是多空出些時間來陪陸驚墨。
不管是榮耀還是工作都不是必需品,但陸驚墨是。
主持人圓了場,又道,“那麼除了獎金和獎牌,我們這裡也有一個好消息要送給你。”
“如果不打職業的話,我想你應該是更希望多陪伴家人了。”
杜培眉心微跳,目光銳利的看向主持人。
“自從上一次的事情之後,我們也覺得非常抱歉,所以在一位匿名人找上門的時候,特意核對了身份,在今天這個大喜的日子,來給你送上這份驚喜。”
“下麵有請杜先生。”
現場一片嘩然。
主持人響亮的聲音還在不斷的說著,“杜先生是你的親生父親,在過去的十幾年,他一直在找你……”
杜培看著麵相儒雅的中年男人,滿臉冷意,“是麼?”
“小培,”杜生似是有些拘謹與含蓄,他雙手交叉在身前握著,“我也試著給你發過消息,但是都沒有回複,而且你們俱樂部的工作人員似乎也很忙。”
“爸爸實在是太想你了。沒有逼你認我的意思,隻是想見你一麵而已……”
年過四十,杜生依舊是看起來風度翩翩的模樣,除了歲月在他臉上刻下痕跡之外,任誰都想不到這人年輕時是什麼樣子。
杜培覺得有些惡心,如果他不是穿越回來,如果他不是曾經跟杜生見過麵,親眼見到杜生跟醫院扯皮拿走他的醫藥費,他恐怕也會被這幅假象騙了。
不過,好在他回來了。
“能見到你真是太好了,爸爸。”後兩個字被杜培咬的極輕。
杜生隻對他這麼快接受自己疑惑了一下,很快又釋然,他走的時候杜培才幾歲,肯定記不住事情,隻要這段時間哄好杜培,日後還不是想要什麼都行。
他可是知道陸驚墨的身份,為了這重關係,忍一忍也行的。
不等主持人再問,杜培已經自己紅了眼圈,拿上了話筒,“如果你在的話,我應該可以在這條路上走的更遠了。”
“這是什麼意思?”杜生愣了一下。
“我的腎出了些問題,一直沒找到合適的配型,醫生已經建議我入院了。”杜培眼睛裡閃著淚光,“爸爸,你會救我的吧?隻要一個腎。”
“這個……”杜生躊躇起來。
一個腎聽起來不是什麼大問題,但是杜培年紀輕輕就身體出問題了,他留在這裡,以後會不會還要給杜培換彆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