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肆安靜站在一邊,低著頭,周身氣場壓得很低。
他姐從來都不會吃安眠藥。
但他能看出來,他姐自從回了極境洲,睡眠差到了極點。
他看見過好幾次他姐遊戲一打一晚上。
現在吃上安眠藥,說明她想好好睡一覺,再去處理今晚的事。
白隨看著緊閉的病房門,攥緊手機,轉身離開。
“等等。”顧肆開口叫住他,“你去哪兒?”
白隨腳步頓了頓,偏頭,嗓音沉冷,“那個活口在白家校場裡。”
“我也去。”顧肆上前幾步,“我倒要看看是哪個找死!”
稚嫩的小臉上滿是狠戾。
白隨點點頭,“嗯。”
霍執一身沉冷的氣場微微收斂著,一小時前收到下屬的消息,白家不交人。
他思索了一秒,抬眸,“我跟你們一起過去。”
顧肆沒理,吩咐江燧留在這兒,然後就和白隨往電梯那邊走。
霍執朝白老爺子微微頷首,沉步離開。
……
一行人到白家校場刑訊室。
裡頭正在審那個司機。
一進去,撲麵而來的潮濕血腥氣。
顧肆拿出口罩戴上。
白輕輕恭敬地跟霍執和顧肆行了禮,道:“嘴巴很緊,怎麼用刑都不開口。”
顧肆露出的眉眼冷的如冰似霜,“那些死人的資料呢?”
聲音從口罩裡邊傳出來,語氣沉穩冷酷,一點也不像個八歲多的小孩。
白輕輕把數字終端遞過去,“這是我剛查出來的,沒什麼有用的,一群亡命之徒,拿錢辦事。”
霍執和白隨也低頭看。
顧肆幾秒掃完,捏著終端晃了晃,冷笑,“就這幾個廢物能傷的了我姐?”
白輕輕沒見識過顧芒的身手,也不知道厲害到什麼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