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老太太戴著複古尊貴的老花鏡,正坐在偏廳看書。
忽然瞅見從外麵進來的陸承洲,淡淡一眼,繼續翻書。
“奶奶。”陸承洲嗓音偏低啞,裹挾著三分寒冽。
陸老太太哼了聲,“還知道回來啊,我還以為要等我死了,你才會回來給我奔喪。”
陸承洲挑眉,轉身就走。
老太太登時急了,“你給我站住!”
陸承洲單手插兜,側過身,深邃的眼半斂著,薄唇微抿,不經意的透出些許清冷。
老太太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坐下!”
“彆這麼大脾氣。”陸承洲漫不經心的開口,懶懶散散在老太太旁邊坐下,長腿交疊,手臂隨意搭在扶手上,輕笑一聲,“我這不回來看您來了。”
老太太斜了他一眼,“聽說你最近老往明城跑。”
陸承洲下頜微收,眉眼挑著,點了點頭。
“因為一個女高中生?”老太太臉色不愉,精銳如刃的眸盯著他,一層冷光,“我聽說,這女孩可是個狠角色,黑曆史挺多的。”
陸老爺子去的早,老太太一個人撐起陸家這片天,手腕比男人更狠。
平時挺和藹的老太太,這會兒眉眼裡威壓攝人。
陸承洲抬眸,陽光落在他眼底,折射出清冽的寒芒,一開口,聲線帶了不知名的狠,“誰告訴您的?”
老太太倒也沒瞞著他,“於姝。”
陸承洲嘴角微沉,周身散發出來的低氣壓,仆人們不寒而栗。
隻聽那道冰凜的聲音響起,又輕又慢,“以後誰敢放於姝進陸家,一律滾出去。”。
仆人們戰戰兢兢,“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