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芒眉眼低垂著,準備切蛋糕的手頓在半空,掀開眸子,看向門口的方向,眼底凜冽徹骨。
顧肆手撐著側臥房門,奇怪的看著門口,“這麼晚,是誰啊?”
陸承洲正要去看,手腕被顧芒握住,他側了側頭。
“我去開門。”女生放下切蛋糕的刀,臉上沒什麼表情,眼尾疏離,渾身不清不明的低氣壓。
陸承洲沒有多問,點點頭,“我切蛋糕。”
顧芒聞言,看著他,漆黑猶如深潭的眸子似乎是沒那麼冷,低低嗯了一聲。
不急不忙的走到門口,拉開門,是個穿著快遞服的男人。
快遞員看見顧芒那張臉怔了一瞬,眨了眨眼,問道:“請問是顧芒小姐嗎?”
顧芒雙手插兜,慵懶的站著,聲音寡淡,“是我。”
“顧小姐您好。”快遞員把手裡精致包裝的箱子遞給顧芒,“這是您的快遞,請您簽收一下。”
顧芒偏著頭,眉目挺冷的看向那個箱子。
箱子不大,六寸。
上麵還有一封信,牛皮紙的信封,上麵寫了她的名字,罕見的手寫信,字跡挺拔淩厲,一如它的的主人。
快遞員見顧芒一直沒有動,躊躇了下,又開口,“顧小姐,請您簽收一下。”
顧芒臉上仍沒什麼表情,接過簽收單簽,幾筆簽了字,還給他,音質很冷,“箱子送你,或者幫我處理掉,謝謝。”
快遞員愣了愣,心裡不禁感慨那位先生還真是了解這位顧小姐。
他道:“顧小姐,霍先生說讓您先看一下信。”
顧芒皺眉,寒涼的眸子裡浮現一抹乖戾。
三秒後,她拿過箱子上的信封,打開:
【顧芒,提筆的時候,不知道該寫些什麼,我不善言辭,你知道的。
禮物挑了很久,彆再扔了,好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