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濃懵圈地抬頭,看見他臉上靈紋忽藍忽紅,又昳麗又心驚,左臉上還有一個加粗的(﹏)。
他結巴了:“草……草泥馬……不準過來……再過來我報警了啊……”
路刀釋放靈力困住他,附過去舔了他唇邊的血絲,瞳孔裡赤色更濃,還在硬撐著笑:“那你抱緊我啊,反正我又不會放手。”
溫濃頭皮發麻,他記得原書裡路刀吸血的間隔應該是二十天,為什麼現在就這樣了?難道……是因為量不夠?
“不不不,不給吸。”他壯著膽梗脖子,“不能一天一次!這麼下去你會吸乾老子的!”
路刀笑了一聲,蹭著他鼻子:“不會一天一次的,今天特殊。為了壓製你之前的靈流,我的靈脈岔了,剛又太刺激,你再不給我,少主就要瘋了。”
“吹吧你!”溫濃又慫又怕,“我看你正常得很,就是饞了……”
話音剛落,路刀氣息一變,身後的水麵炸開,一路的壯觀水柱劈裡啪啦好不驚人。臉上靈紋全變成了紅色,獠牙也冒了出來,再不是激萌的嘴碎兒子,而是一臉凶相的魔身古靈。
“給不給吸的?”
沃日聲音也變低了……
溫濃欲哭無淚:“給還不行嗎……”
脖子上的紗布剛解下來,路刀就急不可耐地把他抱進懷裡,找到先前還沒愈合的地方就要下嘴。
溫濃發覺到他的意圖,大叫道:“挪個位成不!反反複複盯著一點咬更難受啊!”
路刀一頓,拍了拍他後背,咕了一句:“好,我輕點。”
輕點有個屁用……嘶!
一點點流失的仿佛不僅是血,還有溫度。溫濃聽著他咕嚕咕嚕的吞咽聲越發覺得冷,忍不住開始顫抖:“節製點啊少主……我要死了……”
路刀睜開眼,瞳孔開始竭力回複,忽而他在他衣領裡看到淺白的微光一閃而過,不覺一怔。
就在溫濃扛不住心理壓力要兩眼一翻時,路刀終於放開了他。還沒喘一口氣,這兔崽子居然就要扒他衣服。
“!!”溫濃驚恐地狗刨,“你又乾嘛?”
路刀剛扒開了條縫看了個清,除了半身細皮嫩肉其他都沒異常。他揩著唇角凝望了他須臾,疑心自己是花了眼,暗笑著遊近他:“犯抽了對不起可不可以?欸彆跑了,過來,少主給你止止血……”
“離我遠點,莫挨爸爸!”
兩人攪得湖水起波瀾,溫濃在求生欲的驅策下開創了溫派遊泳姿勢,刨得水花四炸,動靜可觀。路刀無奈地在後邊看著,享受著這全方位的狂野淋浴,眼睛緊盯著他不放,滿腹憂愁。
這家夥果然不是以魔入道,魔都裡弱,到了九黎杯便強了。
溫濃越刨越不覺累,反而感覺四肢輕快,如有神助,脖子都不覺得疼了。待要再一鼓作氣刨出百米,麵前湖麵驟然冒出氣泡,他直覺不妙,連忙掉頭要跑,沒想到路刀瞬間就出水掠來,拎起他往懷裡一帶躍上了半空。
湖麵炸出萬箭水花,紛紛揚揚裡有一尾黑色長魚須鰭全張,魚嘴一動一動,泡泡在陽光下閃閃發光。
這個醜萌的魚形吹泡神器瞪圓眼,開口就是渾厚的叔嗓:“哪個王八蛋吵老子睡覺!”
溫濃呃了一聲,揪住路刀袖子拿眼神示意:“跑不?”
路刀一手環住他一手輕按他脖子,聽此唇一勾,嘬嘴吹了一聲口哨。
下一秒,一隻火紅的獙獙穿透雲層威風凜凜地俯衝下來,門牙一張,無敵準確地叼住了那尾氣勢不凡的黑魚。
溫濃眉尖抽搐,身邊的酷蓋這才爽歪歪地在他耳際裝叉:“少主不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