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界的紅招大長老……哦,暫時被革了一個月職的紅招守衛,最近怨念有點深。
首先是被封了魔力,失去掌控鎖未央的能力。這就好比餃子沒有餡、腸粉沒有蛋、沙拉沒有醬一樣失去了靈魂,簡直令人抓狂。
其次是這個風吹日曬的問題,這個對於菇涼們來說非常難受。聽說人界學府有一項入門課程叫軍訓,就是讓大家往大太陽底下曬個黑頭土臉。這會紅招算是感同身受了。
最後的這個問題非常沉重。
那就是,最近路刀少主外出成癮了。
並且不是一個魔。
紅招好幾次都聽見獙獙的叫聲,一抬頭就看見那上麵坐著一雙……呸!是坐著少主和那溫濃。
她視力挺好,能看清楚少主是如何緊緊地、纏綿地、溫柔地抱住他的飼主。
“看哪少主今天又帶他的兄弟出去了!”
兄弟?
不。
哪有這麼簡單。
雖然沒有了魔力,紅招的威懾力在守衛當中依然十分強勁,並且人脈遍布,於是她透過魚二長老的嘴皮子,聽到了更詳細的情況。
“少主今天帶他去修煉了。哦不這回不是我教,少主手把手帶的。什麼?近身接觸當然有啦,就摟在懷裡帶嘛。”
“少主今天帶溫濃去看奇跡石了。啊?應該是去玩吧?畢竟魔界景點嘛啊哈哈哈……”
還有博格達峰、熒光海、黑沙灘……
這是要乾什麼?
“看哪這就是少主給你預備下的江山”嗎?
後頭還有。
除了外出成癮後,少主還變成了采購狂魔。
“白長老今天又送了好吃的蔬菜果子去長黎殿!”
“少主今天又訂了好多衣物和家具!”
……這個溫濃是來浪費魔界資源、禍亂君心的嗎?
真是後患無窮的……禍水啊。
可是少主願意護著,又能乾啥呢?
但是沒多久,這對高調的兄弟貌似出現了問題。
守衛第二十一天,那天晚上正是滿月。紅招正站在大都的瞭望塔上守夜,忽然有一陣揚翅聲低空掠過。她縮了蛇瞳盯住,隻見那火紅獙獙背上趴著個白衣人,長發亂飛。
夜守的崗位非常重要,紅招盯著飛狐的軌跡,半夜裡也不知道他們要跑去哪。
她的行動出發點在於排除一切危害魔界繼承人的基礎上,既然少主確定了飼主之契,那麼溫濃的人身安全基本就與少主掛鉤。比起私魔感情,顯然少主的安危重要百倍。
因此一發現不對,她馬上屈指做了一個通訊陣。
“嘟——嘟——”
半晌,那一頭才通了。
“紅招?”
“少主。”紅招很冷靜地鎖定獙獙的蹤跡,“你再放任不管,你的溫濃就要飛出大都了。”
陣法那一端傳出劈裡啪啦的聲音,少主驚慌失措道:“他往哪個方向去了?!”
紅招簡單繪製了地圖傳過去,忍不住八卦了一句:“你們發生什麼了?”
那邊傳來了氣急敗壞的磨牙聲和掛斷聲:“不要打聽我的床/第事!”
“……”
手上的通訊陣消失了,她還維持著那個六六六的手勢。
完了。
紅招如遭重擊,迎風淩亂,對月兩行淚。
好好的古靈……
真的把兄弟拱了啊!!
溫濃打了個噴嚏,隨手擦了擦,揪著衣領催促獙獙:“齙牙,你飛快點好嗎?”
齙牙蹭了蹭他的手,斂了四肢,轉頭加快了速度。
溫濃低頭趴在它身上,摸著脖子麵無表情地在心裡開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