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刀更難受了,心說不是本心是本能,無時不刻想吃了你的那種。
溫濃摩挲他**的腦袋,慢慢說:“你很了不起。”
“什麼?”路刀冷不防地被誇了一嘴,懵圈地抬頭看他。
“你守了整個魔都,很厲害,特了不起。”溫濃直視前方,在騰騰熱氣裡回憶,“我第一次看到你時呢,就覺得少主特彆……特彆耀眼。總是在抗爭,跟自己鬥,跟煞氣鬥,跟三界鬥,不是主角的命,扛了主角的擔子。雖然……”
他無奈,雖然鬥輸了吧。
“但也還是沒倒下,還是朝那條路直走,一個不回頭的酷蓋。”他低頭擦擦路刀的額頭,撥開他濕漉漉的胎發,“少主平時那麼智障,怎麼一到要緊關頭就這麼酷呢?”
路刀是個實誠人,雖然被誇得特彆高興也還是呆呆地問了出來:“溫濃,你說這麼多,什麼意思啊?”
溫濃笑了:“意思就是,你在守著這塊淨土,而我想守你。”
“你以前說過一句玩笑話,說有一天我會心甘情願是吧?噯……”他摸摸路刀的頭,“還真是這樣的。”
“所以不怪你。”
路刀的角冒出來,又把他的手卡住了。
溫濃:“……”
路刀抽了抽鼻子:“你怎麼這麼能說呢。”
溫濃耳朵有點燙:“不愛聽自己關耳朵,話說你又卡我手了!把角憋回去!”
路刀搖搖頭:“卡你一輩子。”
溫濃忽然有些心酸,古靈幾乎能與天地齊壽,他的一輩子和路刀的沒得比。
“行了,快出來吧少主。”他順勢摸摸他的角,“快出去看看情況,外麵都不知道什麼樣子了。”
路刀收角,慢騰騰地爬了出來,還略有踉蹌。溫濃扶住他,發現他是真的虛弱。
他掃了一圈這地下空間裡密密麻麻的各種陣法,料想之前路刀是到這裡來壓製自己的戾氣,當然肯定還有輸出過度的原因。
至於那浴池的水,他並不知道。
“這次是個意外,多虧了齙牙。”溫濃輕笑,“出去給它加餐。”
“我愛聽。”
溫濃莫名其妙:“啊?”
路刀把大半個身體的重量壓在他肩膀上,臉色好了許多,滴著水的呆毛又迎風招展:“愛聽溫濃說的情話。”
溫濃瞬間嗆了出來:“犯什麼抽!我的話沒有這個性質!”
“你有,你就有。”路刀直笑,抓著他不肯讓人回避,“再賞句好唄溫哥哥?”
“怎麼又亂叫了!”溫濃使勁推開湊過來的腦袋,有些無措地抿抿唇,發現嘴唇莫名腫,怪疼的。
他腦子裡登時浮現了些不好的。
“對,我親的。”路刀貼著他,舔舔犬齒說:“你不說好話,那換我說嘍。”
“你……”
“齙牙是我兒子。”
“啊?”溫濃頭大了,“什什什麼?齙牙是你生的!?”
路刀笑得喘不過氣來,滿足地抱著他緩著氣:“地裂那會,你聽清了對不對?”
“沒有!”
“噯,溫哥哥,做我兒子的娘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