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派之首圍在方桌前開會議,激烈探討半天也沒得出個結果,不少人還在揪住源頭不放。
“一頭上千年的蜃!它一口呼吸能迷惑方圓一裡,放倒心誌不堅定的十個靈修!為什麼千百年來,靈吾山開了又開我們卻不知道還有這事?”
有被害妄想症的陰謀論家:“這是陰謀!你們是不是想要折損我門派的後起之秀?!”
掌教:“我看你是腦子秀逗!我門下弟子也去了,我怎麼可能乾這種自毀根基的蠢事?”
有胡攪蠻纏的單純不爽者:“你不是很能搞事嗎?垃圾分類不說,還想征收單身稅?你看,連千年老蜃都不爽揭竿而起了!”
一群加起來等於幾隻老王八的小老頭子吵得不可開交,最後還是一個仙童闖進來打破了僵局:“掌教!東山仙尊出關了!”
話音剛落,一個健壯的中年人踹開門吊著兩條花臂胳膊進來:“吵了半天,有結果了嗎?”
老頭子們吹胡子瞪眼:“都是他胡攪蠻纏,堵塞了我的頭腦。”
仙尊東山再起接過仙童遞來的外衣披上:“蜃的靈力屬柔,現在就甄選出修剛強一道的仙修去。”他加強語氣,“還要無欲無求、心誌堅定的那種,靈力必須是小輩的頂級、當代高手榜有名的。”
掌教苦笑:“我找過了,年輕的精英幾乎全進去收靈,剩下的不是有家室就是走陰柔鮮肉路線的,都不行。”他看了東山再起一會,強調道:“您徒兒也跑進去了。”
“知道。”東山再起露出一個微笑,“我剛還得到消息,你們知道還有誰進了靈塚嗎?”
老頭們麵麵相覷。
“魔尊路見不平的兒子,魔界的古靈,他也混了進來。”
“!!!”
掌門們呆了:“完了……兩隻相克的古靈……這要是打起來,衝破各自禁製,器塚就廢了!"
東山再起掐掐手指:“先解決蜃再來算損失吧。我想想,我記得之前有個魔投靠了仙界,那魔一度號稱魔界馴獸師,本領還是有的。你們把這魔安置在哪裡?不行就先派他去,等他耗掉蜃的大半,再讓那些仙修們進去收拾也可以。”
眾掌門這才想起坐冷板凳的魔體仙修來:“對,讓那魔先去!”
“靈吾山兩隻古靈,一隻神獸,接下來會很熱鬨。”東山再起捋胡須輕笑,笑完一陣風似的飛出去,很快又消失不見了。
眾人看著他留下的一道尾氣,不由得感慨:“真踏馬高人呐,那花臂,真不錯。”
掌教感慨完拍大腿:“對了,靈吾山暫時封起來吧,隻許進不許出,免得那隻古靈跑出來。該死的那古靈跑來乾什麼!”
各掌門齊刷刷同意:“封!封幾天好?”
——
“器塚內的靈修們聽著!因為靈吾山的安保係統出了一點小小問題,接下來我們將對出口的結界進行微調。請大家在半個月內儘情玩耍,務必不要離開靈吾山!”
溫濃推開路刀,仰頭出水式大喘氣,正好聽見響徹靈吾山境內的大廣播。
路刀圈好他,擦擦他淌到下頜的口水,笑道:“仙界的毛病不少。”
溫濃喘了老半天,有氣無力道:“少主你……也好不到哪去。”
路刀輕撫他的後背:“我自己過的時候一直很正常,你闖進來後就變了。人界有個很出名的本子,那句金句這麼說的。”
他湊過去:“你是那傾國傾城貌,我是那多愁多病身。說得真好,太應景了。”
溫濃掩臉,無言以對:“謝特……”
路刀抱著他笑眯眯地回嘴:“法克。”然後又在溫濃耳邊低聲說:“想法克油。”
一句色氣低音炮,把人家溫哥哥撩得氣短腿軟。
溫濃自閉了。
少主使完壞轉身把他背到背上,笑著吆喝:“路八戒背媳婦誒——”
溫濃更窘了,揪著他耳朵叫:“放我下去,我自己能走!”
“你先融好靈再來和我打情罵俏吧,我這回在裡麵加了個短期烙印,不管你跑到哪裡我都能感應到……”
“你有力氣沒處使是嗎?儘乾這些沒用的。”溫濃憤憤,小聲嘀咕了一句,“我又不會離開你。”
“媳婦你說什麼?”
溫濃敲了他的腦袋:“閉麥,走你的路。”
可能是狗糧秀得太紅火,溫濃還沒反應過來,天降正義了。
一隻翅膀帶著電光的怪獸從天而降,無敵迅速地抓住了路刀背上的溫濃,隨後在誰也反應不過來的神速裡抓著人衝天而去。
溫濃融靈還沒緩過來,就被這家夥爪子上的電光電得一陣抽搐。
這調皮的飛怪叫道:“夫夫夫——”
他抽搐著看底下瞬間變成一個小黑點的路刀,腦子裡想:
……這家夥叫的是FFF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