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沒什麼,小家夥正問呢,衛國和方怡是不是一對。”
紀思平的回答讓楚明秋對他的好感大增,其實他不怕紀思平說出來,這話就算有毛病,配上他的年齡,也不會有事。
“小家夥,你才多大點,就關心這些。”馮已笑道,門簾掀開,國風和吳德烈夫回來了,楚明秋注意到,國風的神情比較平靜,吳德烈夫則有些不忿。
眾人假裝沒有注意到,分彆給他們打過招呼後,依舊埋首作自己的事,不過大家的話也少了,房間裡顯得有些沉默,他們倆人也不在意,開始動手整理自己的東西。
晚飯前,衛國興衝衝回來,渾身都洋溢著激情,紀思平和馮已打趣了幾句,楚明秋看出來了,這國風很有老大哥風範,隱隱是這群學生的頭,當他在的時候,大家有什麼事情都去找他。
飯後,年悲秋又把所有學生叫到一塊,宣布了明天登山的分組名單,並指定了每個組的組長,每個組都至少有兩個男生,散會後,他把楚明秋拉到身邊,再次叮囑他,不要亂跑,要聽話服從安排。
當天晚上,楚明秋渡過了這個世界上的第一次集體生活,校園生活離他很久了,重回這種生活,讓他有了熟悉的感覺。
在最初,臥談會的話題最初很熟悉,荷爾蒙正高的二十來歲的年青人,美女是永遠的話題,他們議論著學校裡的美女,誰誰漂亮,時不時打趣下衛國。
聽了會,楚明秋就感到,現在這些年青人太純潔了,多數還沒談過女朋友,以藝術學院美女數量,他們居然還沒談過女朋友,在前世,在他們這個年齡,也和一個女孩同居了,當然也劈過腿,這沒辦法,誰讓他混夜店呢。
話題漸漸開始轉移,從美女轉到繪畫,楚明秋總算知道了,吳德烈夫的稱呼從何而來,這家夥姓吳不假,可張嘴閉嘴便是蘇聯著名畫家安德烈,於是大家便順口稱他為吳德烈夫。
“在我看來,油畫更直接更明快,更容易看懂,不像中國畫,就是給帝王將相看的,老百姓根本看不懂。”
衛國不同意他的觀點,爭辯道:“油畫有油畫的意境,蒙娜麗莎的微笑不就是意境嗎。”
“說得對,”國風也支持道:“藝術的高妙便在意境,同樣畫馬,徐悲鴻先生的馬便虎虎生威,騰雲駕霧;齊白石先生的蝦,活靈活現,彆人就達不到那種意境。”
“我覺著社會主義的現實主義更符合我們的現實,”吳德烈夫說:“象前方來信,黎民,這樣的作品,沒有蒙娜麗莎那樣的故弄玄虛,更貼切生活,更有故事性,這才是我們創作的方向。”
“這故事性不就是意境嗎?”
聽聲音是眼鏡男的聲音,楚明秋心裡暗笑,這安德烈夫白學了幾年,直白能和裝B比嗎。
銀幕大哥不裝裝B,傻B能如癡如醉嗎?
真TmD豬腦子!
不對!不對!楚明秋轉念又想到,這人不可能這麼蠢,就算他這個幾歲大的小屁孩也知道藝術中意境的重要,無論是東方的還是西方的,都強調繪畫中的意境,這家夥怎麼會不知道,他這是要作什麼?
這家夥有點陰!
楚明秋對這人警惕起來,若這家夥真的如他所說,那就太陰了,居然大膽到可以犧牲自己的藝術生涯,他要的是什麼?
管仲論三寵,烹子以食,棄高位,舍千乘之封,所圖必大。
楚明秋頓時有點毛骨悚然。
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