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六章 把楚家藥房奪回來(1 / 2)

楚明秋見狀有些哭笑不得,小八略微尷尬地聳聳肩。勇子還不滿意,推著楚明秋撞向虎子,虎子又反手推回來,狗子明子也推來推去,楚明秋連忙叫起來:“彆鬨!彆鬨!當心打壞東西。”

虎子和狗子嚇了一跳,稍稍一愣神,楚明秋飛快撥開兩人便往院子裡竄,剛拉開房門,頭頂上嘣的一聲,楚明秋眼快,頭頂上有黑影落下,他連忙閃閃身,朝外麵一撲,剛出門口,一盆水便落下來,正好淋在身上。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虎子勇子狗子明子四人抱在一起大笑,楚明秋將臉上的水擦乾淨,抬眼望去,原來在門外麵還有個筐,筐裡麵還有個盆,在門口,還有個銅盆在空中晃蕩。

他略微想想便明白了,這筐肯定用繩子與裡麵銅盆連在一起,銅盆往下落,帶動筐傾瀉,水便落下來,由於筐的控力,銅盆並不會真正落在地上。

楚明秋憤怒地衝著屋裡叫道:“虎子!”

楚明秋了解他的這些用友,勇子明子有勇無謀,做事直來直去,狗子調皮,可年齡還小,沒這麼多心機,隻有虎子,看上去很沉默話不多,可冷不丁冒出個主意來,絕對夠陰,就像這個陷阱,隻有虎子能設,隻有他了解他,知道他麵臨突然襲擊時的反應。

這個陷阱完美無缺。

虎子勇子和明子依舊在哈哈大笑,狗子衝楚明秋直作鬼臉,小八看著他們也露出淡淡的笑意,楚明秋將濕衣服脫下來,用衣服將頭上的水擦乾淨。

小八過來幫忙,其他四人卻堵在門口,幸災樂禍地看著楚明秋在那手忙腳亂地收拾。楚明秋招手讓他們過來,可四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誰也不動,他們都知道,在如意樓裡,楚明秋絕不會動手,可出了如意樓那就不知道了。

“待會收拾你們。”楚明秋無,丟下句話便跑回他的房間,四人好像獲得勝利似的大笑起來。

楚明秋在路上碰著豆蔻,豆蔻驚訝地問他怎麼將全身弄得這樣濕,楚明秋支支吾吾地應付幾句便跑開了,在屋裡換了衣服,才重新出來。

到了如意樓,幾個人早不知跑哪去了,楚明秋忍不住恨恨地罵了幾句,這是幾年來他吃的最大一次虧,心裡想著怎麼報複回來,轉身便去找去,可沒曾想剛進六爺的院子便被六爺叫住,六爺把他剛寫好的一卷冊子交給他,讓他仔細看看。

楚明秋翻了下立刻被吸引了,這一卷講的全是鑒彆古董,還有各種古董造假方。

“哇塞,老爸,你怎麼知道這麼多造假方?以前你是不是也做過這一行?”

“說什麼呢?”六爺靠在椅子上,拿起了煙杆,楚明秋連忙給他裝上一袋煙,然後又替他點上,六爺美美地吸了口才說:“我剛開始玩古董時,吃過不少虧,買了不少贗品回來,後來結交了幾個朋友,才知道這裡麵的門道,小子,好好學學吧。”

“老爸,以前那幾卷,好像也說了不少,”楚明秋說:“怎麼又寫一卷。”

六爺愣了下看著楚明秋皺眉問:“我真寫了?沒有吧。”

楚明秋心一沉,他暗暗觀察了下,六爺的神情很正常,與上次發病不一樣,他略微放心,於是又翻了翻,的確裡麵有些新的內容,可還是有好些都是以前寫過的。

“嗯,是有些寫過了,看看這個,怎麼做出宋紙,前麵便寫過。”楚明秋指著中間的一部分說道。

“哦,我看看,”六爺接過來看了看,皺眉想了會:“嗯,是寫過,不過,那好像隻寫了宋紙,而且子也隻寫了兩種,這可全麵多了,不但有宋紙,還有明紙,這做是不一樣的。”

楚明秋在心裡悄悄舒口氣,還好,還好,沒有問題,他沒急著看書,陪著六爺說話,六爺的話匣子打開了:“小子,彆以為去過幾次琉璃廠,就以為懂了,現在這琉璃廠都是國營商店,裡麵的貨彆人都看過,打眼的時候少,這要放在民國那會,三教九流,啥都有,就你這樣,半瓶子酒,早被人蒙得暈頭轉向。”

“老爸,我還去過潘家園呢。”楚明秋有些不滿,他去過幾次潘家園,還有次因為帶的錢多,被派出所逮進去了,依舊是肖所長將他保出來。

“潘家園也沒什麼,”六爺搖頭晃腦地說:“我告訴你,前清時潘家園才熱鬨,我記得有個擺弄瓷器的家夥,好像叫,叫,瓷器章,他仿造的明官窯,那才是一絕,就算這個行當的老手都看不出來。”

楚明秋忍不住吐吐舌頭,高仿瓷器要達到以假亂真的地步,要說容易也容易,要說難也難,可要讓行家都看不出來,那就難了。

六爺接著說:“彆人要麼用洋藥,要麼用移植,再不然埋在地下,用尿液浸泡,可這做出來的都有破綻,行家一看便知道。”

“那他是怎麼弄的?”楚明秋好奇地問。

六爺搖搖頭:“不知道,這是人家的獨門秘方,傳子不傳女的,不過,他有個習慣,總在他弄的東西上留下印記,隻有熟悉他做的才能明白,也才能找到,否則你就等著上當吧。”

這個時代可沒有什麼分子鑒定之類的技術,鑒定古董全靠行家一雙眼,在解放前,古董店要有重大收購,總要請業內行家鑒定,這鑒定費就價格不菲。

說了瓷器,六爺又說起黃金珠寶來,楚明秋很是驚訝,這個以前六爺的書卷裡是沒有的,況且,楚明秋覺著這黃金珠寶怎麼造假,珠寶還可以造假,可黃金怎麼造?

“這做黃金簡單的方式便是外麵包一層金箔,裡麵卻是錫胚,這種方式比較下層,高級的方式是將黃金融化,摻些雜質進去,九成九的黃金,可以做成七成或六成五,可這樣一來重量便差了,你說是不是。”

楚明秋點點頭,黃金是最重的,摻入雜質,而且還這樣多,勢必影響重量,六爺又說:“可他們有辦,在黃金內層裡麵摻入部分黃銅和錫,外麵再用純黃金包裹,另外還有一些其它東西,配伍我就不知道了,這樣重量隻是稍微輕點,這種黃金,非常難以鑒彆,隻有切開,拿出裡麵的東西用火烤,會顯出一層淡黑色。”

“至於珠寶,那手段就更多了,玉石、珍珠、琥珀,全部可以造出來。”六爺說的興起,臉上泛出紅光,對這部分楚明秋了解卻更多,前世充膠的翡翠滿大街都是,楚明秋忽然想起前世遇見的一樁事。

“老爸,你賭過石頭沒有?”楚明秋熱切地問道,前世他遇見過,地安門附近的一個珠寶店,在門口掛了個大大的牌子,聲稱可以賭石,他和幾個朋友進去逛了圈,裡麵全是石頭,他們看了半天也沒敢下手。

“賭石?現在還有賭石?”六爺有些疑惑,楚明秋連忙搖頭:“我說從書上看的,老爸,你賭過沒有?”

“怎麼沒賭過,”六爺露出得意的神情:“這賭石呢,在南方比較盛行,我雲南碰上過,試了試手氣,出手三次,輸了兩次,贏了一次,可就這一次,可占大便宜了,拆出來這麼大塊玉。”

六爺兩手比劃著,看來當初印象非常深刻,楚明秋略一撩撥,六爺便興致勃勃地說起當年的情形:“我到雲南是為了看看那裡的巫醫,其實這巫醫就是彝醫和苗醫,我從貴州到雲南,到齊勝關那,遇上丫挺的劫道,還好,我在鞋子裡麵藏了幾塊銀元。”

“老爸,你怎麼到哪都遇得上劫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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