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子,寬遠也不小了,十七八的大小夥子了,也該有心事了。”楚明秋安慰她說,他覺著金蘭關心過度,楚寬遠都這麼大了,還想把他摟在懷裡不鬆手。
金蘭絮絮叨叨的說著,楚明秋喝著茶安靜的聽著,偶爾說上兩句安慰她,反正中心思想便是不要太擔心,讓楚寬遠自己去闖,溫室裡長不大。說了會話,楚明秋便告辭了,金蘭也不挽留,將他送到胡同口。
楚寬遠是有心事了,不過不是其他的,而是少男懷春,十七歲少男長成,正是思慕少女時,他偷偷喜歡上鄰班的一個女孩,每天都偷偷的望著她的身影從窗外經過。
楚明秋是在早晨跑步時遇上她的,自從上次以一敵三後,學校再沒人招惹他了,至少明麵上是這樣。他的生活變得安寧起來,每天跑步鍛煉,悠雙杠,全校沒有人有他那麼大的運動量,金蘭自己省吃儉用,節約下來的糧食和楚明秋送來的糧食全給他了。
一年下來,楚寬遠的個頭一下衝到一米七八,長期堅持鍛煉,原本有些瘦弱的身體變得強壯了,腹部有了六塊肌肉,雙臂使勁,二頭肌便高高隆起。在班上的座位從中間一調再調,現在已經坐到最後一排,和軍子成了同桌。
在另一方麵,楚寬遠的成績依舊保持在全年級前三名,在班上是第一名。
楚寬遠以前從沒關心過女生,同學兩年,在班上和他說過話的女生,包括班乾部在內,不超過五個,可自從那天早晨遇上這女生後,他的心動了。
他悄悄打聽過女生的情況,女生姓梅雪,父親是個局長,母親是科長,據說還有個叔叔是中將,她本人在高一便入團了,還是班上的文藝委員,舞跳得特好。
僅僅這個出身便讓楚寬遠自慚形穢,他更不敢表露出來,而梅雪就像一朵剛剛綻放出花瓣的鮮花,吸引著全校男生的目光。
楚寬遠覺著自己配不上她,可又無法斬斷對她的思慕,隻好遠遠的看著她的身影,聽聽她的聲音。
這次支農,他們兩個班在一塊,男生幫著犁田,女生則負責養豬,收集肥料,楚寬遠這次出了大風頭,他和軍子比起來,倆人比賽著拉犁,一大群男生女生在旁邊鼓勁,結果他贏了軍子一個身位。
楚寬遠對輸贏倒不在乎,他在乎的是田邊那興高采烈歡呼鼓勁的身影,他不在乎她是為誰鼓掌歡呼,他固執的認為是在為他鼓掌歡呼。
這段心事,他不敢給誰講,就連金蘭也不敢,唯一講過的便是他形影不離的好兄弟石頭。
“我看你呀,瞎操心,不就是有個好老子嗎,咱也不差,你好歹還是楚家少爺,擱二十年前,她還不上趕著嫁呀。”
“去,去,少給我添堵,白交你這朋友了。”楚寬遠一聽便不樂意了,什麼楚家少爺,他算什麼楚家少爺,再說,石頭那語氣,簡直就是在玷汙他心中的女神。
“你呀,生病了,相思病,還是單的,”石頭仰頭望著天,吐出個煙圈,眯著眼看著天空:“你們楚家不是開藥房的嗎,回去問問你爺爺,看看有沒有治療這病的方子。”
楚寬遠沒有說話,他仰身躺下,左手枕在腦袋下,右手同樣夾著支煙。他學抽煙不久,煙癮不大,石頭的煙癮卻比較大,每天要抽半包煙,他都不知道這家夥那有那麼多錢搞煙。
“我有個方子,專治你這病。”石頭扭頭看著他說,楚寬遠沒有理會,石頭眨了下眼:“你這病最主要的原因便是,見的女人少了,你要多見幾個女人,這病無藥自愈。”
“去,去,少在這胡說八道,好像你見過不少女人似的。”楚寬遠罵道,隨手將煙屁股彈出去,石頭沒有反擊,隻是淡淡一笑。
楚寬遠覺著奇怪,他爬起來看著石頭:“你丫不會已經破身了吧,”石頭哈哈大笑,楚寬遠搖頭罵道:“你丫真是你爹的種,整個一色鬼。”
這要換個人這樣說,石頭非跟他玩刀子不可,可他和楚寬遠早就習慣了互相拿出身開玩笑,也早就習慣拿對方的老子取樂。
“彆說我了,你丫就不是你老子的種了,那老王八蛋,前前後後,弄了七八個女人,你那個楚家大少爺老子,前前後後不也弄了三四個女人嗎,我看你一點都不象那王八蛋的種。”
“少拿我爹跟你那老王八蛋比,我爹可比他強多了。”楚寬遠淡淡的說,石頭笑了笑,也學著楚寬遠的樣,倒在地上,腦袋枕在手臂上,書包扔在一邊。
“這倒是實話,你那老子比老王八蛋強多了,至少他還給你們娘倆留了那麼多錢,你們娘倆吃穿不愁,那老王八蛋,現在是死是活都不知道。”,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