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賀行就離開了座位,他剛走過何歡的身邊,何歡扯了一下賀行後腰的扣鼻,賀行完全沒料到,冷不丁坐在了何歡的身上。
結果,隻聽見啪嚓一聲,賀行褲子前麵開了!
“霧草!你亂拽什麼!”
“明明是你褲子買的太便宜了。”何歡露出了無辜的表情。
“扯破了老子的褲子你還想怪褲子便宜!你這條不要臉的老狗!”
賀行想跟何歡對打,誰知道何歡胳膊一繞,再那麼一撈,接著一摁,賀行就被壓在了桌子上。
正在餐廳用餐的其他人都看了過來,還有還幾個被嗆著了的。
言喻風本來帶著葉陽走過來,一看這場麵,言喻風趕緊捂住了葉陽的眼睛:“繼續,你們繼續哈!”
“什麼?怎麼了?賀行是不是跟歡哥在打架?”
“沒有!沒有的事兒!他們好著呢。”言喻風帶著葉陽轉身,然後換到離他們很遠很遠的位置去了。
“回來!誰跟他好?我跟他從來沒有好過!”
“小賀行可不是這麼認為的哦。”何歡湊到賀行的耳邊說。
這個可笑的匹配度提升練習徹底告吹。
賀行甩了何歡,去找許衝還有陳述他們打牌。
誰知道何歡又湊了過來,許衝表示有何歡在,堅決不打牌。
“怎麼了?何歡這老狗乾了什麼了?”賀行問。
“他又能算牌,又能算計人心。有他在,還玩個屁牌啊!”許衝不爽地說。
“我不玩,我就在這兒待著。”何歡在賀行身邊坐下,靠著他的肩膀說,“我看你玩。”
“你不是看賀行玩,你是看著賀行。生怕我們一邊玩牌,一邊繼續抖落你的黑曆史。”許衝朝賀行抬了抬下巴,“回去問問周洪,他那邊鐵定還有好多極品黑料。”
“成,我記下了。”賀行點了點頭。
幾個人專心致誌地打牌,賀行看起來很糙,但他親爹的數學那麼好,賀行的基因也不會差,算計許衝和陳述他們幾個還是有餘裕的。
許衝輸到都快沒脾氣了,總是懷疑靠在賀行身上玩遊戲的何歡,是不是偷偷指點賀行了。
但怎麼看,這兩人之間都沒有什麼眼神交流啊。
倒是陳述對何歡玩的遊戲很感興趣,忍不住問:“歡哥,你玩的什麼遊戲呢?”
何歡抿唇一笑:“我給賀行帶孩子呢。”
“啊?你們……都有孩子了……怎麼辦到的?”陳述傻傻地問。
賀行一邊整著自己的牌,一邊說:“你要是想要,上網下個養娃的遊戲。比現實裡帶孩子還要氪金。”
陳述一聽,立刻說:“還是打牌!打牌吧!”
賀行在這邊打牌打得如火如荼,都快贏了許衝一周的薪水了,何歡這邊把孩子也帶到要上小學了,他用胳膊肘撞了撞賀行:“寶貝兒,咱們兒子要入學登記了,起個名字啊。”
此時,許衝落下了四個二,而賀行咧嘴一笑,將兩張牌狠狠扔了出來:“王炸!”
許衝捂住了臉:“草啊——這是要把褲衩都輸給你啊!”
何歡點了點頭:“明白了,咱兒子就叫王炸。”
越到後麵,賀行越是厲害,把陳述都贏得抬不起頭來。許衝趕緊結束了牌局。
“時間不早了啊!該回去睡覺了!走走走!”
許衝一邊起身,一邊拽了陳述回去。
賀行隻能遺憾地回到了寢室,無聊地坐在床上玩遊戲。
“何歡!你給我過來!”
何歡正在浴室裡洗臉,聽見賀行的聲音,走了出來,“怎麼了?”
他的劉海上還墜著水珠,手指輕輕一捋,賀行看著有點心熱,但他沒忘了正事兒。
“你怎麼回事兒啊!亂給我兒子起名字!”
何歡笑著在賀行身邊坐下:“就因為這個啊?打牌的時候我問過你了,你自己說的‘王炸’。”
“我有嗎?”賀行眯起了眼睛。
“你有。”何歡很肯定地說。
賀行仔細想想,好像……隱隱……記得……何歡是問了那麼一句。
“那還有彆的問題嗎?”何歡問。
“沒了……我去洗漱了。”
“去吧。明天火衛一要塞會有一隻中隊換防回來。途徑了空間站要塞,會在我們月球要塞進行最後的補給,返回地球。”何歡說。
賀行一聽“火衛一”三個字,腦子裡就抽抽,總覺得有中隊換防回來,何歡就會換防過去。
“我說……我預備役沒有畢業,他們是不是會送我回去?”賀行問。
何歡抬起眼來,好笑地反問:“回去哪兒?”
“預備役啊。得畢業什麼的。”
何歡抬起手,輕輕靠在嘴邊笑了一下,“林工那邊很著急,洛天河也想儘快安排你進行測試評估。
等到你的操作員評級下來,就會直接把你編入我的戰艦吧。”
“哦,不用回去讀書就好!”賀行長長地呼出一口氣來。
何歡笑得更明顯了:“可我還蠻想你回去讀書的。”
“哈?你彆害我!什麼戰術理論課、什麼數據模型分析課,我不行的。”
“你想啊,如果你去讀書,我肯定親自接送,把你送到教室門口。然後你一坐下,周圍的同學們都會問你,那個超帥的少校是你什麼人?”
何歡的聲音帶著幾分娓娓道來的意味,賀行下意識順著對方的話開始想象,想著想著,竟然還有那麼一丁點得意。
“而且,我也很可能會去給預備役上課。說不定,你某天的戰術理論課講師,就是我。”
何歡彎著唇線看著賀行,賀行瞬間腦補除了何歡坐在講台上,風度翩翩地侃侃而談,說著說著,還會故意走到賀行的課桌邊,輕輕靠在他的桌角上,低著頭,當著全班的麵,看著賀行,手指也許會掠過賀行的額角,也許會摸一摸他的鼻尖。
“賀行,你的臉怎麼紅起來了?”何歡的聲音響起。
賀行驟然驚醒,悶著聲說:“沒什麼,就是覺得上課已經夠淒慘了,你這個催命鬼還要出現,還要當我的講師?那你肯定會抓著我提問,讓我趴著睡覺的機會都不給。”
何歡摸了一下賀行的腦袋:“我哪裡會為難你啊。你要是在我的課堂上睡覺,我肯定會把整個教室的燈都關掉,免得晃到你。明天西區艦隊的過來,我要去對接護航。你要自己待著,沒問題吧?”
“你還真要把我關在這個盒子裡?”賀行問。
“怎麼會。不是機要的地方你都可以去。比如超市啊、圖書館啊、還有搏擊室啊。”何歡說,“我去辦過手續了。你在月球基地的一切花費,都算在我這裡。”
“我爸在數據庫工作,不給他發工資的嗎?”賀行忽然問。
“當然有工資了。你爸作為數據分析員的級彆還挺高。”
“那我花我爸的錢。從小到大我都沒怎麼花過他的錢,我明天得讓他給我買飯吃,享受有爸爸的感覺。”賀行轉過身去,一下子翻到了床的最裡麵,看樣子是要睡覺了。
何歡笑了一下,抱住對方問:“都沒有什麼夜間活動嗎?”
“沒有。你明天還要早起。年紀大了,彆透支健康。”賀行說。
何歡親了一下他的耳朵:“看來我的男孩子困了。”
“嗯嗯……”
第二天,等到賀行醒過來,身邊的何歡真的不在了。
從火衛一返回的一隻艦隊順利與月球要塞接駁。
所有工作人員都在給戰艦降溫、補充能量以及機械檢修。
大部分的戰艦操作員都從艦艙裡出來,畢竟從空間站要塞到月球要塞也要連續駕駛好幾個小時,能坐下來睡一分鐘是一分鐘。
何歡完成了護航的任務,家是戰艦回來,跟一位機械師小哥喝著咖啡聊天。
“歡哥,什麼時候賀行跟著你一起出任務啊?”機械師小哥問。
“過兩天就會對他進行操作員等級評定了。”何歡垂下眼,輕輕抿了一口咖啡,“不急。”
這時候,一個穿著隔熱衣,留著亞麻色短發的男人信步而來。
“好久不見啊,何邪。”
男人的聲音醇厚,抬手將額前的發絲向後一捋,笑容裡帶著一絲揶揄。
何歡側過身來,禮貌地一笑:“確實好久不見了,道森。”
名叫道森的戰艦操作員朝著機械師小哥勾了勾手指,機械師小哥立刻倒了一杯咖啡給他。
道森靠著牆,一邊喝著咖啡,一邊打量著何歡。
“你在看什麼?”何歡好笑地問。
“看你的火控手在哪裡。去年東區和西區演練的時候,你們東區被我們西區壓著打,你這家夥倒像隻蒼蠅一樣,怎麼捉也捉不住。”道森舔了舔上唇,“演習完了,他們都說如果有一天你找到了火控手,演練的時候格局恐怕就會有大變化了。”
機械師小哥立刻就說:“沒錯——我們歡神的火控手可厲害了!”
道森笑得更明顯了,看著何歡抬了抬下巴:“是真的嗎?”
何歡拍了拍道森的肩膀說:“當然是真的。下次演習,我的小男孩會親手把你狙下來。”
“嘖,自負。”
兩人正聊著天,道森的通信器響了。
“隊長,我們的運輸機有點問題。駕駛員一直沒出來休息,控製中心請他們出來,他們也沒有反應。您能過去用您的生物信息把艙門打開嗎?”
道森的眼睛眯了一下,放下了咖啡杯。
“怎麼,你的人在駕駛艙裡睡著了?”何歡好笑地問。
道森調整了一下頻道,對著通信器呼喚運輸機上的同僚。
“瑪爾斯,聽到請回話。”
通信器裡傳來一陣忙音,無人應答。
道森又對著通信器念了其他幾個隊友的名字,還是無人應答。
“是不是運輸機的通信出問題了?”機械師小哥問。
道森的手扣在了腰間的配槍上,冷聲道:“不可能。就算通信出了問題,難道他們一個都不出來機艙嗎?”
說完,道森就通知其他正在休息的隊友:“所有人進入戒備狀態。來幾個人跟我去開運輸機的艙門。”
立刻,運輸機的接駁位置被封閉,非戰鬥人員全部撤離。
道森進入通道之前,何歡拽了一下他的胳膊:“小心一點。”
道森一回頭,就看見何歡的眼睛裡泛著寒光。
“知道。還沒見到你的小男孩呢。”
說完,道森就來到了運輸機的側門,打開了外部的生物識彆麵板,掃描了麵部之後用指紋推開了艙門。
幾乎就在瞬間,一個黑色鐮刀般的物體掃過了道森的腦袋。
道森的反應極為迅速,一把摁下了擋在自己麵前的隊友,同時開槍。
但是那個黑色生物的速度極快,一個運輸機駕駛員被推了出來,擋下了道森的能量彈。
那個駕駛員的胸口被黑色的鐮刀穿透,早就沒了呼吸,雙眼睜的很大,被黑色生物甩了出去,正好砸在了道森的身上。
道森帶去的隊員們立刻朝著運輸機的門口進行猛烈地射擊,那個黑色生物被逼迫著後退。
站在封閉通道另一側的何歡看到眼前的場景,皺起了沒有:“是‘火星刺客’。”
機械師小哥嚇傻了眼:“怎麼回事!‘火星刺客’竟然混進了運輸機!它的目標是道森嗎?”
何歡側過臉,利落地摁下了警報。
好幾隊警備人員趕了過來,而道森的小隊將那個“火星刺客”逼回了運輸機的艙內之後,道森趁機要將艙門關上。
但就在艙門還剩一道縫隙的瞬間,“火星刺客”的鐮刀猛地又將艙門給推開,不顧猛烈的能量彈打在它的身上,一躍而起,鐮刀狠狠砸向道森。
所有人的拳頭握緊,何歡的冷汗從額角滑落下來,就在那滴汗水落在控製台上的瞬間,道森一個翻身躲開,一腳抬起,正好頂住了“火星刺客”的下巴,它長了三雙眼睛,都在顫抖著,眼珠子就像是要抖落到道森的身上。
道森的隊友們不斷地朝著它射擊,能量彈穿透了它的身體,但是“火星刺客”沒有痛覺,它執著地再次將鐮刀落下,眼看著就要刺入道森的額頭。
道森在瞬間開槍,命中了“火星刺客”的前額,深色的液體噴了出來,“火星刺客”向後倒了下去。
一個隊友拽住了道森的後衣領,把他脫離了艙門附近的位置。
其他的隊友們端著槍,進入了運輸機內部。
裡麵所有的守備人員和工作人員都已經死了。
副駕駛員的屍體已經僵硬,估計死了很久。
駕駛員的脖子上還有一道痕跡,整張臉上都是火星刺客的口水,看來“火星刺客”就是通過控製駕駛員順利抵達的月球要塞。
運輸機的內部被檢查了無數遍之後,確認在沒有任何可疑了。
所有人呼出一口氣來。
道森跟隊員們撤了出來。
“你要是折在月球要塞,那就太冤枉了。”何歡朝著道森伸出拳頭。
道森也跟何歡碰了一下拳:“但這事兒還是太詭異了。‘火星刺客’應該是以休眠形式藏進了運輸艙裡,所以生物掃描沒有掃描到**。”
何歡也眯起了眼睛,托著下巴思考:“但如果‘火星刺客’的目標是你這樣的s級操作員,你們的艦隊從火衛一到空間站要塞的時候,它就可以對你動手了,為什麼要等到月球要塞?”
道森冷笑著慫了慫肩膀:“鬼知道。也許‘火星刺客’的目標是你這位東區唯一的s級戰艦操作員呢?”
“那我謝謝你把‘火星刺客’帶到月球要塞來。”何歡給了對方一個冷眼。
此時的賀行正在搏擊室裡和陳述對戰。
陳述對自己的格鬥技術還是非常自信的,又有許衝坐在台下給他鎮場子,許衝對賀行說:“行哥,無論結果,都還是兄弟。”
賀行摸了摸下巴,看了眼許衝:“陳述厲害,還是你厲害?”
許衝回答:“當然我厲害。”
“那是你厲害呢,還是何歡厲害?”
這一記靈魂提問讓許衝的臉色不怎麼好看了。
“你不用回答,我已經知道答案了。”賀行笑了笑,把許衝氣到心梗。
賀行看著許衝,就在許衝出手的瞬間,賀行忽然托住了對方的手腕,快到讓人看不見的橫扭,緊接著重心一晃,隻聽見“砰——”地一聲,陳述就被賀行摔在了地上。
“霧草——趕緊起來!”在旁邊觀戰的許衝驚得站了起來,就差沒衝到台上去。
其他正在對練的人都停了下來,隻看見賀行的腿一掃,鎖十字瞬間完成,陳述被壓製得連喘口氣的機會都沒有。
“我的天啊,那是誰?鎖十字這麼溜?”
“何歡附體吧?”
“靠!是賀行!不愧是能跟何歡匹配的神人,連鎖十字都這麼像!”
陳述一開始還不肯認輸,但是賀行的鎖十字太穩了,一點掙紮的餘地都沒有,一張臉憋得通紅,再繼續就要爆血管了。
許衝看得膽戰心驚,怒吼道:“你他媽的給老子拍地認輸!”
陳述這才不甘心地拍了拍地麵,賀行立刻放開了他。
“彆不高興嘛。哥還能多陪你練幾局,咱們可以一起研究一下怎麼解鎖何歡這一招啊。”賀行蹲在陳述身邊說。
“我……我沒不高興。就是覺得行哥你真的好厲害……咳咳……咳咳……”
賀行摸了摸陳述的腦袋:“哥不厲害。哥沒有那個人渣厲害。”
就在這個時候,他們都聽到了兩長一短的鳴笛聲,紛紛抬起頭來。
“是三級警報,有什麼東西入侵我們的基地了嗎?”陳述喃喃自語。
這時候許衝卻扣住了腰間的配槍,冷聲道:“你們倆小子都給我下來。陳述,把槍拿上待在賀行身邊。”
賀行愣住了:“待我身邊?”
“你還沒有配槍。”許衝的聲音很冷,完全沒有之前開玩笑聊天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