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2、“戀情”曝光(1 / 2)

直播成精app 醉又何妨 12486 字 8個月前

他無聲地歎了口氣, 心中又感到些微釋然,戴上墨鏡往座位上一靠, 閉上了眼睛。

可能人生至此, 正如他對林瓊所說, 是否原諒他人已經不再重要,更多的是自己心裡不再記掛著那些曾耿耿於懷的往事, 日夜難安。

雲宿川溫柔地回眸相視, 笑了笑, 湊上去吻了下江灼的額頭, 給他蓋上一件外衣。

兩人開到市裡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了, 雲宿川把車停到一家酒店邊上, 問稍稍迷糊了一會就開始刷手機的江灼:“要是回家的話還得再開兩個小時,我看你在車上也睡不好。正好這店是我家的,不然咱們先吃個飯,在酒店裡休息一晚吧。”

江灼道:“行,開車的是你,車子也是你的,當然是雲少董說了算。”

雲宿川笑道:“你這樣給麵子,我都快要有種成為一家之主的錯覺了。”

他知道江灼心結去了,心情好了很多, 也跟著高興。停車進酒店開房, 又點了些吃的讓服務生送到房間裡,這才和江灼進屋。

店是雲氏旗下的連鎖店,雲宿川為了避免麻煩, 也沒有直說他的身份。江灼把一個雙肩包單手提著上樓,一進房門就看了雲宿川一眼。

原因無他,這房間裡布置的喜氣洋洋的,燈光朦朧曖昧,大床上還用花擺了個心形。

雲宿川也“謔”了一聲,笑道:“怎麼是這樣的。”

江灼把包往地毯上一扔,隨手打開頭頂的大燈,有點刺眼的黃色光線衝淡了房間裡的曖昧:“你彆裝,不是你示意,這花還是鬼擺的不成。”

雲宿川笑道:“開房那人說要給我開兩個單間,我問他有沒有情侶套房,結果隻剩下新婚夫妻那種蜜月套間了,沒得選,隻好要這個。不是也挺好的嘛。”

江灼嫌棄道:“我不躺這東西上麵睡覺,能睡著嗎?扔了扔了。”

他一邊說一邊直衝進浴室裡麵洗澡去了,快速地洗完之後換了身乾淨睡衣,才覺得自己重新變得像個人,一邊擦頭發一邊出來,見雲宿川也已經在套間外麵的另一個浴室裡洗漱完畢,正在抖去床單上的花瓣。

雲宿川道:“桌上有晾著的茶水,你坐下喝點,等我弄完了就可以休息了。”

江灼把擦頭發的毛巾扔到一邊,坐在桌邊啜了口茶,見雲宿川把花瓣都抖到了地毯上,便道:“怎麼不直接扔了,一會都該踩碎了,人家來收拾的時候還以為你有毛病,弄得到處磨磨嘰嘰。”

雲宿川道:“新婚,好歹也得有點氣氛吧,你不要太沒情調。再說了,擱床上你以為就不會碎了?更磨嘰的都有。”

他說的一本正經,又是背對著江灼。江灼看不見雲宿川臉上的表情,還愣了愣,才聽見對方忍不住笑了。

雲飄飄生來油嘴滑舌,不管有沒有在一起,反正隔三差五的不調戲江灼幾句他就不舒服,江灼反應過來之後,又好氣又好笑,斜眼看雲宿川還背對著自己收拾,於是輕輕放下茶杯,躡手躡腳地向著床邊走過去。

他快到跟前的時候,雲宿川也覺出不對來了,正要回頭,江灼已經猛地一腳踹在他屁股上,把雲宿川踹的向前一撲。

江灼不由大笑,撲上去從背後抱住他,將雲宿川壓在床上,一手摟著他的脖子笑道:“就知道嘴炮,不行了吧?呸!”

他不說不要緊,一說“不行”,雲宿川反倒想起來兩人還有筆“腎虛”的賬沒有算,眼珠一轉,反手探向江灼的側腰去咯吱他。

江灼連忙躲閃,從雲宿川的背上滾了下去,雲宿川趁機轉身,一把摟住他,把人撈到了自己的身下,刮了下江灼的鼻子道:“你說誰不行?”

江灼道:“廢話,當然是你。”

他說著扣住雲宿川的左肩,反手鎖拿,要把他掀到一邊,偏生雲宿川不要臉,料到江灼肯定會反抗,直接伸手在他臀部揉了一把,淺笑道:“是嗎?”

江灼頭皮一麻,手上的勁就鬆了,雲宿川托住他的腰將人抱緊,用額頭抵住江灼的額頭,趁機吻了下去。手也探進了江灼衣服的下擺。

兩人好半天才稍稍分開,衣服都掉了一地,床上還有幾瓣沒來得及撿乾淨的,這下果然碾碎了,沾在江灼的皮膚上,讓人移不開眼睛。

雲宿川滿心都是柔情蜜意,想狠狠地“收拾”他,又不舍得。

他一點點讓江灼適應著,在他眉心處落下輕吻,嗓子有點發啞,語氣卻很柔和:“嘴上逞強,眉頭都皺起來了……疼嗎?疼了要說。”

江灼切了一聲,卻隨著雲宿川的動作,一時咬住了唇說不出話,手指在床單上猛地攥緊。

雲宿川輕輕一笑,慢慢地吻下去,不讓他咬自己的嘴唇,呼吸逐漸重了起來,扣住江灼的手指。

這床終究是還沒有收拾好就又被兩人造的一片狼藉,雲宿川半夜裡起來抱著江灼洗了個澡,又換了條床單才重新躺下,江灼早困得睜不開眼睛,頭一挨枕頭就睡著了。

雲宿川不是普通人,原本也不需要休息,他摟著江灼,默默躺在充滿兩人氣息的床上,心中充溢著安穩與滿足,依稀仿佛已經歲月靜好,可以這樣一輩子過下去。

他舍不得睡,卻也舍不得打攪江灼休息,便一動不動地躺著。直到天色亮起,外麵逐漸傳來了喧鬨爭執的聲音,雲宿川才不悅地皺起眉頭。

江灼動了動,覺得全身酸疼,也帶了幾分脾氣道:“外麵吵什麼呢?”

雲宿川倒了杯水喂了他兩口,拍了拍江灼,低聲道:“你睡你的,我看看去。”

他在房間裡聽了兩句,依稀是這酒店好像住進來了哪位明星,被記者們給碰上了,於是紛紛爭相追逐詢問,弄得一片亂哄哄。

雲宿川從床上起來就換了一張冷臉,不痛快地向門口走去,江灼覺得有點熱,踢了下被子,扶著腰翻了個身繼續睡。

雲宿川把門拉開,果然見到走廊裡麵十分熱鬨,一連串的相機搶拍哢嚓嚓照的人睜不開眼睛,估計他這一探頭就要上鏡了。

雲宿川倒是不怎麼在乎這個,回手把門帶上,抱著胳膊倚在門口,衝著一個不小心被擠到他麵前的話筒“梆”地敲了一下。

這一聲也不知道是被他怎麼敲出來的,格外洪亮,經過話筒放大之後,幾乎讓在場的人都忍不住皺起眉頭,想捂耳朵,周圍自然也一下子就安靜下來了。

“這是乾什麼呢?”雲宿川穿著件浴袍,抱手笑著說,“住進來之前可沒人告訴我,這酒店裡麵還有早市啊。各位來趕集賣鴨子麼?”

他雖然在笑,話可是說的陰陽怪氣,一聽就知道是十分不悅了。

他不高興,被敲話筒的記者們也不高興,他們好不容易追上一條大新聞,正在七嘴八舌地發問,結果被一個莫名其妙冒出來的人給打斷了,自然是想讓他趕緊滾蛋,把地方讓出來。

《每日爆料》雖然是一家剛辦起來的小編輯部,但是背後靠著的老板頗有來頭,裡麵出來的記者自然底氣也足,當下說道:“這位先生,我們又不是采訪你,你好好地在房間裡麵關門待著不就得了。你住一個房間,還管得了整家酒店都有誰進來了不成。”

雲宿川聽這話倒是笑了,摸出手機說道:“對不住,我還真的管得了。”

他一邊說一邊撥通了一個號碼,隻是淡淡地吩咐了兩句,沒過片刻立刻就有經理帶著不少保安匆匆跑了上來。經理向著雲宿川連聲道歉,保安們則把記者都給趕了出去。

那些記者聽著他們叫“少東家”,才反應過來對方的身份,簡直欲哭無淚。

主要是雲宿川隻穿了件淡藍色的浴袍,這一陣子頭發有些長長了,昨晚洗好之後又沒顧上吹,這幅十分家常的形象跟他平時在人前的樣子不大相同。因此有的記者之前甚至還采訪過他,這回也沒有認出來人。

直到記者們都被請了出去,剛才被追逐采訪的對象才逆著人流,奮力擠到了雲宿川的麵前,他的臉從密密紮紮的人群中露出來,雲宿川一看,還是個老熟人。

他道:“嶽先生?”

嶽庭飛理了一下已經被揪歪了的衣領,苦笑道:“雲少董,見笑了。”

剛才他急於擺脫記者,正愁沒有良策,就聽見記者們跟其他客人發生了衝突。嶽庭飛猶豫著想自己這樣趁機跑走似乎不太地道,正跟經紀人商量辦法,那邊雲宿川已經輕描淡寫地把人給打發了。

嶽庭飛這才意識到來的人是誰。

雲宿川並沒有見笑,江灼還在房間裡麵睡覺,他對任何其他的人和事都不感興趣,甚至在發現來人是個認識的還覺得有些麻煩。

但他很好地將這種不耐煩掩飾住了,沒有靈魂地笑著客套:“你這是紅了才會被追,多少人羨慕還來不及呢。”

嶽庭飛忍不住扶額:“雲少董你還真會說話,我其實也想安慰安慰我自己,不過真不是那麼回事。”

他訴苦道:“就在昨天在一個山下麵拍外景的時候,突然有個女的衝出來抱著我哭,好巧不巧還趕著當時探班的粉絲記者都在現場,你說這可不就成了一個大新聞了嗎?我根本就不認識她呀!”

當然,即使是雲宿川也能想到,嶽庭飛再怎麼說自己不認識都沒用了,什麼隱婚、睡粉、私生飯等等猜測接踵而至,再加上最近本來就傳了一樁他與其他女星的緋聞,因此才有了雲宿川見到這一幕。

雲宿川隨口道:“遇上了瘋子吧?那你可真是夠倒黴的。”

嶽庭飛道:“可不是嗎,那女的大白天穿了一件道袍,身上還繡著幾片紅楓葉,正常人能穿這樣的衣服嗎?那些人都選擇性忽視,就逮著我問。有人還說什麼我勾搭道姑,呸啊,就那樣瘋瘋癲癲的,要是女道士,我把腦袋擰下來……”

“等一下。”雲宿川原本漫不經心的神色稍稍收斂,“你說她穿的什麼樣的衣服?再講一遍。”

嶽庭飛茫然看著他:“青色底的道袍,上麵還有紅楓葉……”

雲宿川低聲道:“靈華派?”

嶽庭飛:“……不會真是道姑吧?”

關鍵不在於道姑,而是靈華派的道姑,這讓雲宿川甜蜜了一晚上的心情又重新回到了目前的正事上麵。

事情發展到今天,沈鑫這一邊算是解決了,可以說他們減少了一個麻煩,但是從另外一個角度來講,何箕勢必也會進行更加孤注一擲的反撲。

至於對方手裡還有多少勢力什麼底牌,他們不清楚,這才是最可怕的。

雲宿川離開村子的時候曾經想過,何箕接下來會做什麼,但他沒有跟江灼探討這個問題。

——這一段時間他經曆的事情太多,樁樁件件都是直戳內心,雲宿川想讓江灼繃緊的神經好好鬆一鬆,再做打算。

結果沒想到事來的這麼快,如果不是發生在靈華派或許還可以忽視,但這個時間點,突然有人發瘋,這是不是太巧合了?

雲宿川又問了嶽庭飛幾句其他的,隨口把他忽悠走,心事重重地回到了房間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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